霍恒被江恩月气笑了。
让他去制造桃色新闻,她可真敢想啊!
江恩月住的小东楼一共两层,主卧很大,公主床,房间以白色和紫色,以及少量香槟色装饰而成。虽然是江恩月第一次看见,可她却觉着这房间的装潢和装饰似曾相识,也是她喜欢的格调,只是要她自己装修的话绝不会花里胡哨这么多颜色,不过现在的装修好像都是靠浓艳的色彩堆砌的,越鲜艳越有逼格。
这大帅府从主楼到后楼,可不是处处都显示着金钱的味道和至高无上的权势感么!
江恩月在大帅府休养这些天,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就在院子里散散步,每天的报纸雷打不动的看,果然没人讨论她了,可也没看到有关霍恒的桃色新闻啊!
他肯定又用了什么高压手段让那些媒体人闭嘴的。
一个月的复查日到了,霍恒专门来接江恩月去德仁医院复查。
霍恒今天穿了一身西装,江恩月下楼的时候,霍恒正盯着她那一盆君子兰在看,听到脚步声回头,正好看到楼梯上的江恩月。
这一场大难让本就单薄的江恩月小了一整圈儿。她从医院回来后就很少见霍恒,每次都听到他进了院子就躺床上,霍恒也不敢轻易上楼到她的房间来。所以,霍恒觉着好像自打江恩月出院,他就没有见过她了。
今天要检查,江恩月专门穿了件白色衬衫,蓝色长裙,头发在手术前一剪刀被剪掉了,现在才修了个发型,就到耳根的那种学生头,显得人更加小了,像个学生妹。
“大帅来了?”江恩月又成了那个疏离且跟霍恒划清界限的江恩月了,那日大帅府乔迁的江恩月似乎真的就是个专业演员,而霍恒全都当成她的本色出演了,全都当真了。
江恩月确实是个好演员,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真切切挨一枪啊!
霍恒“嗯”了一声,快速打量完江恩月,感觉气色不错,“感觉怎么样?”
江恩月,“好多了,今天去复查,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正常工作了。大帅找我可是有事?”
霍恒,“送你去医院复查。”
江恩月,“不要。”
霍恒,“为何?”
江恩月,“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
霍恒不可否认,她说的的确没错,可他就是想亲自送她去复查,想亲自听卢卡怎么说。
霍恒说,“放心,这次布置的很到位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
江恩月,“你最好说到做到。”
霍恒不由压了下扬起的唇角,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她。
从大帅府到医院的路上,江恩月都掀着窗帘的一角在看外面的街景,一个月没出门了,外面的景色真好,这个季节正是临州最美的时候。汽车经过临州湖的时候湖面上好多小船在游湖,还有笛声和琵琶声,湖边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野炊,茶馆都坐的满满的。
霍恒说,“别看了,喜欢的话周末组织一次野炊如何?”
沿途的人都停下来看他们的车队,这一行前后有五六台车,且都是防弹车,如此高调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呢?
江恩月赶紧放下车窗帘,说,“不要。”
霍恒,“你这态度是不是又想跟我划清界限了?”
江恩月,“本来跟你之间就是泾渭分明,何来的又划清界限一说?”
霍恒不想惹她生气,说,“好了,我说不过你,马上到了。”其实,霍恒想告诉她,他俩现在的界限划不清了,可她眼下还是伤号,他最好别惹她生气动怒,对伤口不好。
医院,卢卡亲自给江恩月检查,检查自然是要在检查室检查的。卢卡请江恩月进检查室,霍恒猛地提起步子跟着江恩月往检查室走。
卢卡拦住霍恒,闲杂人等勿入。
霍恒自知冲动,但他还是不死心的看着卢卡挡着检查室的门不让。
江恩月的伤口在胸口,当时做手术那是没办法办了,可现在她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儿,解开衣服让一个男人检查,霍恒觉着心堵得慌。
“我记得你们这里有女大夫的吧?”霍恒带着上位者的口气道。
这话他说的低沉且语速很慢,卢卡听懂了。
江恩月觉着很丢脸,瞪着霍恒往外推他,“人家是医生,医生眼里无性别,你赶紧出去不要影响人医生的工作。”
霍恒冷哼一声,狗屁的医生眼里无性别?这么一个大美女把胸口露出来给一个大老爷们看,他怎么可能眼里无性别?
真以为他读书少好骗是不?
卢卡看了眼霍恒没说话,只对江恩月说,让她先进去上检查床。江恩月瞪了眼霍恒,警告道,“你最好别在这里添乱。”
霍恒,“……”死女人就这么相信黄毛子吗?
卢卡跟陆笙熟,也喜欢跟他天南海北的聊天,面对霍恒这个军阀头子,卢卡真不想跟他多说话,他倒不是多惜命,也不是担心霍恒滥杀无辜,就是单纯的不想跟他说话。和霍恒说话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奈感。
两人面面相觑,霍恒不让路,卢卡也不硬闯,俩人就这么和谐的对视着。
女护士推着医用推车来了,叫了卢卡一声老师,说都准备好了。
卢卡点头,说,“那就开始吧!”
语落,卢卡看向霍恒,霍恒这才明白过来,人家安排的是有女护士的。
霍恒尴尬了不到半秒就恢复自如,点点头,让路,“那就辛苦二位了,检查仔细点啊!”
护士是本地人,小声问卢卡,“咋回事啊?”
卢卡没搭理护士的问题,毕竟那人一直在门口杵着。
检查挺久的,不光表面检查伤口,还得上设备检查伤口内里以及心脏等部位。
江恩月出来的时候,医护还没出来。
霍恒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江恩月,“怎么说?”
江恩月说,“等会片子出来若是没问题就没问题了。”
“你又为难人家卢卡了?”江恩月,道。
霍恒秒懂江恩月的意思,就将错就错的点头,“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