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晋很是有眼色,上前接江恩月的行李箱,“江小姐,行李给我吧!”
江恩月抿着唇看着韩晋微微点头,把行李给他,“麻烦你了。”
韩晋,“不麻烦不麻烦。”
霍恒在看见江恩月的时候就站直了身体,上前双手把花束捧到江恩月面前,“送你的。”
江恩月盯着那束鲜花看了几秒钟后,抬头扫一眼有三台车子,虽然都是便衣,但到处都是霍恒的人。她抿嘴浅笑,接过鲜花,“谢谢!”
霍恒给她开车门把人请进车子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说:“开车。”
车子一直顺着法租界走,江恩月把花放在两人中间,也不去看霍恒,“现在去哪里?”
霍恒,“直接回临州。”
说到此,霍恒才慢吞吞拿下眼镜,侧脸看向江恩月,“栀子说不想开店了,听说在打听找人想把店卖了。”
江恩月,“……”
霍恒见她不接话,又说,“对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弟回西凉。”
江恩月这才有了点反应,她有阵子没有跟江恩泽联系了,以为他在羊城好着呢!怎么就又回西凉了?她不在西凉,江恩泽回去做什么?
江恩月看向霍恒,“大帅,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拿恩泽来威胁我。”
霍恒冷嗤一声,道:“我威胁你?行,你就当我是在威胁你了。”
两句话不投机,俩人又陷入了冷战状态。
车子顺利出了繁华的十里洋场,很快就进入了郊外路况。上海越来越远,不远处停着几台汽车,江恩月握了握拳头,就听到韩晋说,“不停,他们按照队形汇入车队即可。”
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们自己人。
车上有人好多话也没法说,霍恒还是服了软,说:“睡会儿吧!还得几个小时才能到。”
江恩月说,“我不困。”
霍恒把毛毯给江恩月自顾自闭目养神了,江恩月摇着摇着也睡着了,这一路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状况。
车子到了临州城外的时候,江恩月说,“你大张旗鼓在皖州给我修墓,这又忽然把我带回去就不怕吓着人?所以,我还是回去我家吧!让他们都适应适应我再去看老太太他们。”
霍恒,“都知道你好好的呢!皖州,我只是修了个花坛而已,都是哪些报纸上没啥写了就拿我寻开心娱乐大众,哗众取宠罢了。”
大帅府,病了好几个月的老太太最近又回光返照了,带领一众女眷在汉白玉柱前候着。
霍恒看到后,轻嗤两声道,“还是你牌面大,我都没这待遇。”
江恩月,“……”我谢谢你了。
一群女眷围着江恩月热情的停不下来,霍恒轻咳两声道,“差不多行了都。”
老太太,“我就稀罕我们月月,要你管?”
几位小姐笑着说,大哥这是吃醋了。
接风宴一结束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把俩人叫去单独说话。
老太太说:“你俩现在到底怎么打算的?我就是为了想看看你俩能好好的把这个家把这半壁江山撑起来,这才撑着一口气活到现在。”
霍恒凑近江恩月,没个正形,说,“要不咱们明天就办婚宴?”
江恩月瞪了眼霍恒,没吱声儿。
老太太又训斥她的好大孙,“没个大帅的样子,你父亲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知道了,我父亲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在您的英明教诲下已经妻妾成群,儿女成堆了。”霍恒打断老太太的话茬道。
老太太气的脸都绿了,眼神也变得不像刚才那么慈祥了,说:“霍恒,你到底还是在你母亲的事情上怪我了?”
霍恒也不高兴了,说:“是,我娘的事情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去。”
江恩月吓了一跳,娇躯一震坐直了,她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老太太和霍恒这般说话?也从没见过霍恒顶撞老太太,更没听过关于霍恒母亲从他们霍家人嘴里说出来过?她知道的都是从别处听的一些关于他母亲的只言片语。
婆孙俩气氛有些紧张,老太太脸色不好,江恩月赶紧上前去关心老太太,“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气的呼吸有些紧蹙,摆手,道:“无碍。”
江恩月看向霍恒摇头,又给他使眼色,让他服软。
霍恒叹气,道:“祖母,我错了不该跟您发脾气,您别跟我这个混账生气了好不”
江恩月,“……”真还有人连自己都骂。
不过他确实挺混账的。
江恩月把明月姑姑喊进来给老太太吃了药,扶她躺在软榻上后,这才好了点儿。
老太太看向霍恒,“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没告诉你的,这些年你也查的差不多了吧?但我们谁都没想到当年事情的真相是张淑珍那贱人和老三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设的局,让你母亲往里面钻,我是处理错了冤枉了你母亲,可我也是被他俩给蒙蔽了啊!”
霍恒说,“但有一点您没说实话。”
老太太,“哪一点?”
霍恒说,“您知道我为何迟迟不处决赵洲骑吗?”
老太太,“为何?”
江恩月也挺好奇的,为什么?赵洲骑被霍恒关进天牢这么久了,一直不枪决是为什么?好多人都很关心这个问题,造他的反那就是必死无疑。
霍恒说,“你们当时下葬我母亲的时候,尸体已经被人换了。”
江恩月看向老太太的反应,老太太闭上眼睛,良久才道,“从看到你母亲漂浮在池塘上,到找人验尸,再到装棺全程你几个舅舅都看着的,怎么可能有错?都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恶人以讹传讹故意制造话题,挑拨你和我们的关系,你还真信了?”
霍恒说,“也许您说的都对,但我娘的棺材停在她的院子里,除了还不懂事的我和我姐,再就是几个嬷嬷和丫环守灵,第三天才下葬的。这期间有很多可能发生。
赵洲骑说,他母亲知道真相,说我娘根本没死,但他不知道他母亲现在在何处。
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洲骑他不敢骗我,不管如何,他都是个死人了。”
老太太闭着眼睛不说话。
霍恒合了合眼,说,“祖母,若不是您和我姐,我可能活不到现在,我现在就要您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许久,老太太从床头的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恩月,“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