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幼珍穿着护士服站在前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大门。
“幼珍,别看了,午休时间到了。”
“唉。”朴幼珍失落的坐在椅子上,“尚英,这么多天了,你说怎么还没有客人上门?”
“要是生意不好,诊所破产了,我们不就要失业了吗?不要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待遇这么好,老板也好的工作,我还想接着干下去。”
尤其是第一个月工资到手没几天,厚厚的钱已经迷住了她的双眼,据她了解,毕业的同班同学中,没有一个工资比她高的。
再过两个月,她就转正了,工资还能再涨,活又轻松,她能干一辈子。
闻言,金尚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的花枝乱颤。
“傻瓜。”
“一个多月了,你不会到今天都没好好了解一下我们老板吧?”
朴幼珍有点不服气,又夹杂着几分心虚,大声说道:“我当然了解过了。”
她指着不远处挂在墙上的海报,“老板今年22岁,18岁出国留学,短短几年就从哈佛大学博士毕业……”
“停停停。”
金尚英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说的这些都是海报上写的内容,背的挺熟的,我考考你。”
“你尽管问。”朴幼珍自信满满。
“你知道这栋大楼是谁家的吗?”
“安泰集团的。”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偏偏她说的也对,金尚英换了个方向问道:“你觉得这里的租金贵吗?”
“那肯定贵啊,这里可是商业中心。”
“老板没点实力能在这里租下一整层?”金尚英看着她若有所思的道模样,也不扯其他的,简单粗暴的告诉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老板家里有钱,不会破产的。”
“真的?”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尚英,你好厉害啊,知道的真多。”朴幼珍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她。
坦然收下她的崇拜,金尚英笑盈盈的,眼角余光看到有人靠近前台,她立马站直用脚踢了一下朴幼珍。
“崔医生好。”
“老板好。”
两人同时跟石韫打招呼。
下班准备回家的石韫,微笑的看着她们,点点头,提醒了一句,“在诊所里尽量称呼崔医生。”
“不好意思,老板,啊不是,崔医生,我下次一定注意。”
“不用紧张,下次注意就行。”
朴幼珍松了口气,下一秒就听到老板跟尚英说话,什么一起回去吃饭,什么李阿姨的。
“崔医生,不用了,我带了便当,等会儿热一热就好。”
“那好吧,记得准时下班,我这里不流行加班。我先走了,老样子,下午有客户来再通知我。”
开业一个多月,就没几个客人上门,这段时间石韫在办公室里打游戏看电影,好好的办公室都快变成娱乐室了。
像这样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谁让人家是老板呢,金尚英也习惯了,她笑着回答。
“好的,崔医生。”
两人语气熟稔,朴幼珍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等石韫走远,她一个劲的盯着金尚英的侧脸看。
“我怎么觉得,你跟崔医生认识,还挺熟。”
“也没有,是我妈熟,她在崔医生家当保姆,好几年了。”
“难怪。”朴幼珍恍然大悟,然后开始抱大腿。
她妈妈还说她不懂人情世故,都在胡说八道。
朴幼珍抱着大腿美滋滋,金尚英满头黑线,使劲的想把人拉开,解放她的腿。
……
下午,石韫接到一通电话,开车赶去诊所。
办公室里,石韫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对面的崔宝珠和金在民,眼里满是笑意。
只见金在民脸色苍白,时不时的干呕两下。崔宝珠在旁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嘴里不停的说好话哄人。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
金尚英端着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走进来,分别放在金在民和崔宝珠面前。
闻到咖啡的味道,金在民脸色一绿,立刻跑出去,到洗手间呕吐。
看着大开的门,石韫安抚了一下不知所措的金尚英,“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吧,去看一下客人的情况。”
“是。”
崔宝珠一脸无奈,石韫看了眼她的肚子,问道:“恭喜,几个月了?”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我还没跟你说呢。”
崔宝珠摸了一下肚子,有点不高兴,“我还准备亲自跟你分享这个惊喜,金在民这个家伙居然提前告诉你了,可恶。”
“那你冤枉他了,我自己看出来的。”
夫妻俩那么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她又不是瞎子。
崔宝珠甜蜜的笑了笑,“五周。”
金在民从门外推门而入,脚步有点虚脱,捂着胸口,坐在崔宝珠旁边。
石韫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一点也没遮掩,“什么情况,说说吧。”
金在民生无可恋的瘫在椅子上,崔宝珠捂着嘴偷笑道:“我们去医院看了,医生说他是孕吐。”
“你才五周,他也太紧张了吧。”
“查出来的那天,他一晚上紧张的睡不着觉,第二天就变成这样了。我想着,这不是心理方面的问题嘛,就来找你看看。”
“金学长。”石韫叫了一声,金在民看过去,眼神丧丧的。
在金在民看过来的时候,她拿起桌上的怀表,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话。
没一会儿,金在民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崔宝珠伸手好奇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没有反应。
“这就是催眠吗?嘶,芯爱,你也太厉害了。”
石韫一个响指,金在民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拿起遥控器按了两下,椅子变成一张小床,石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毯子递给崔宝珠。
“给他盖上,让他睡一觉。”
“这样就行了吗?”崔宝珠问道,“他醒了还会吐吗?”
“他情绪太紧绷了,先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精神。至于还会不会吐,我也不确定,要看情况。”
其实金在民已经好了,不过石韫肯定不能这么说,只说了几句万金油式的话,搪塞一下崔宝珠。
“话说起来,咱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吗?才毕业多久,你不会全忘光了吧。”
“早忘光了。”崔宝珠说的理直气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性有多差,每次考试都低分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