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感受一下来自大荒的震撼?”
朱厌发出组队邀请,众人自无不可。
“当然,大荒的浩瀚值得一看。”
“嘘,安静,你们听。”
朱厌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安静。忽然一阵狂风上涌,冲上云霄,扇动翅膀的声音从山下传来。
“唳~”
一声鸣叫响起,一只苍蓝色的硕大瞳孔浮现在山巅,与几人对视一眼,身形划过天空,那是一只巨大的鹏鸟,双翼一展,遮天蔽日,身上的羽毛华丽绚烂,遮蔽天空的时候,几人抬头向上,那神俊的模样,就说帅是一种感觉。
“我的好友,鲲鹏,日行万里,一日便可游览整个大荒。”
“见过月神殿下。”
“原来是鲲鹏的后辈,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去凑热闹吧!”
说罢,九灵元圣直接跳上大桃木,在上面睡大觉,对于他而言,更浩瀚的世界都见过,别说大荒了。
“都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翼若垂天之云,果然是真的。”
齐廷济一脸兴奋,他们可是没有来过大荒的,最多也就在山海关待着,对于新鲜世界,自然是十分欢喜的,还能见识神通广大的各种大妖,日后收了弟子,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谈资。
“不止于此,师父说了,大荒是很浩大的,天地自然,都在大荒,比起人间的繁华,大荒更像是一个没有被打扰的安静之地。”
“嗯?你师父是哪位?”
朱厌听到此话,有些好奇,他们大妖与人族地仙之间,虽然说不上是朋友,但是是可以坐下来一起喝茶的关系。越是修为高的修士,更不会随意仇视妖族,孰是孰非,他们心中都有自己的判断。
说不定还是他认识的人。
“在下道德宗洪龙象,你口中的月神殿下,正是我的师叔祖,家师李无涯。”
“原来是无涯真君,昔年他来大荒游历的时候,我刚刚掌控桃都山的本源,他还请我喝了一杯茶,太苦了,我喝不来。我师父曾说,天底下最值得信任的,便是道德宗的仙长了。”
“原来您认识我师父。”
“有过一面之缘,他在大荒游历的时候,我的这些朋友也都见过他,算是我们最熟悉的人了。”
“原来如此,不过冒昧问一下,您师父是哪位?”
听到此话,朱厌面色微变,双目微垂,流露出几分伤心。
“抱歉,龙象并非有意。”
“无事,我师父不怎么有名,只是一个隐居山林的修道之人,你们或许都没有听过,他道号玄真,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玄真上人。”
三人异口同声,什么叫不怎么有名,那可太有名了,他们几人都曾听过。
“大妖,你真是孤陋寡闻,我师父曾说,玄真上人是一位真正的修道之人,有教无类,福德深厚,他自愧不如。”
齐廷济说出来,洪龙象与云烟罗都点头。
“你师父是?”
“在下太微剑宗齐廷济,家师应玄真君,我们刚刚并肩作战过,你就忘了。”
“抱歉,我注意力都在月神殿下身上了,下次注意。”
朱厌不失礼貌地笑笑,真的很难相信,传说中的大妖,性子这么随和。
“玄真上人在我们仙门当中是很有名的,还是一位老前辈。我名云烟罗,太乙宗弟子,家师浮休真君。家师年轻的时候曾与老仙长手谈一局,输了半子,还说见到了一只刻苦练功的白猿,想来就是您了。”
“呦,原来我们家小朱厌这么有名,家家都惦记着。”
来人一头紫色长发,眉心一道雷纹,丰神俊朗,身上披着一件狐裘,两边留着两道龙须发。
“夔牛前辈,您不走狂野路线了?”
齐廷济一眼认出,夔牛的模样完全换了。
“没意思,一眼就被认出来了。你们人类不是最喜欢这种皮囊了,我们家小朱厌就是这样的,我当然得换个模样,重新开始了。”
“夔牛,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朱厌立刻纠正,夔牛摆了摆手,表示不敢。
“小子,带酒了没有?”
齐廷济赶紧搜了一下乾坤袋,摇了摇头。
“没有你搜袋子干嘛,白期待了。”
“这不找找嘛,万一呢!”
百里东君笑笑,一个眼神,叶鼎之便取出一壶酒,扔给夔牛。
“诶,谢谢大兄弟,大兄弟啥名啊?”
夔牛接过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叶鼎之。”
“原来是叶兄弟,失敬失敬。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这酒真不错,要不我给你们打打工,你在匀我几瓶,怎么样?”
夔牛一开口,大家对于大妖的滤镜全碎了,东海一战那么霸气,那么威风凛凛,现在无法直视。
“这我可不能做主,你得问一家之主。”
叶鼎之指了指,夔牛秒懂,意味深长地笑了。
“大兄弟,你不行啊,竟然惧内。”
此话一出,百里东君默默将酒放到朱厌手里,朱厌拿着酒壶晃了晃,挑眉一笑,夔牛顿时笑不出来了。
“月神殿下,夔牛无意冒犯,还请月神殿下看在我们通力合作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云哥”
百里东君唤一声,叶鼎之笑了,他本来是不笑的,但是夔牛真的有点搞笑,没有忍住。
“有什么好笑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哪天你跪搓衣板的时候,我看你笑不笑。”
夔牛接过酒,故作凶狠地瞪了叶鼎之一眼,叶鼎之笑的更厉害了。
“不好意思,你等不到这一天,我们家东君可舍不得。”
“咦~,你们人类就是肉麻,张口就来,一点也不在乎我们的感受,对吧?”
夔牛环顾一圈,结果都和他不是一个战队的,孤家寡人一个。
“真是——没骨气。”
夔牛恨铁不成钢,指指点点。
“好了,夔牛大妖,我们还要欣赏大荒,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能不能让道,人家飞在半空,也很辛苦的。”
一直没有作声的扶桑突然出声,他开始同情鲲鹏了。
“哈哈哈,你可真逗。鲲鹏,这小孩竟然说你累。”
“你说谁是小孩,我年纪可比你大,还有,我很厉害的。”
扶桑十分不服气,他可是万年老树。
“好了,跟一头牛置气,太掉价了,咱们走。”
说罢,朱厌带着人上来鲲鹏背上。夔牛反应了一会,也跳了上去。
“好你个朱厌,又开始埋汰我,当心我偷你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