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终是拧不过他,不过很快许承言便被羽书喊走了。
没许承言在身边,陆嘉宁心中还能安定些,瞧着屋子里陈设愈发压抑,总让她有种还在陆府的感觉,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候着青黛,见人出来急忙跟上,“姑娘怎么出来了,殿下处理完公务便回来了。”
陆嘉宁没搭理她,朝府门走去,一路上步子愈发急促,生怕碰到许承言。
青黛察觉到,迅速挡在她身前,“姑娘还是回去吧,没有殿下吩咐,姑娘是出不去的。”
陆嘉宁看着眼前的肉墙,心中更加添堵,又想到青黛身手不错,转了方向落坐在凉亭。
“殿下可与你们说留我多久?”
青黛毕恭毕敬道:“奴婢不敢揣测殿下。”
“那你都知道什么?”
“奴婢知道姑娘是未来太子妃,是未来的主子。”
问了等于白问,还给自己添堵,陆嘉宁没再开口。
瞧着天色渐暗,心中愈发急躁。
还好贺衍提前离开,也能少分忧虑。
今日到不知程则绪发什么疯,一直在呛她,面对如今状况,心中也是迷茫,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做。
许承言似乎早便察觉她一切,甚至知道今日她见了程则绪,还想将她困在这里。
一抬头,便见许承言手臂处搭着龙鳞纹锦披风踏着台阶而来。
走到她身前,将披风刚盖到肩头,陆嘉宁便侧过身连忙阻止道:“我不冷。”
许承言没有说话,按着她的肩膀处,半压着眸子将系带绑好,修长如玉的大手撩出压在披风里的长发。
青丝长发铺散在金色与黑色交织的龙鳞图案上,许承言指尖勾着打结发丝,打理妥当后坐在她身旁。
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感触着手指冰凉,双手捧着搓了搓,“还说不冷,怎么不回屋?”
陆嘉宁看着他漆黑的眸底泛着冷光,轻抿唇,“我想回去,不想在这。”
许承言眼底荡起沉戾,不瘟不火问道:“回哪去?”
“陆府。”
许承言回答干脆,“今日不回去。”
陆嘉宁眼底溢出躁意,甩开他的手,“我何时能回去?”
许承言看着她眉眼间的抗拒,胸膛仿佛被锐器穿破,痛意蔓延全身,眼底寒意更浓。
喉间溢出一抹自嘲冷笑,“看宁儿表现。”
“宁儿前段时日的乖巧全在骗孤,今日怎么不接着骗了?”
他似乎沉溺在她伪造的乖巧中,渐渐沉沦,忘记她这些时日做过的事情。
如今看着她挣破伪装,渐渐恢复以前厌恶他的模样,一股无形重力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不等她回答,将眼前人抱起朝里院走去,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胡乱挣扎的身子。
怒意涌上心头,又怕她畏惧,深吸口凉气克制般压在心底。
许承言一路将她抱回去放在榻上,刚松开手臂便察觉她要挣脱起身,欺身将人压在身下。
手臂环着腰身,手掌陷入腰间柔软,指腹无意摩挲两下。
胸膛处压着她的双臂,脸颊贴紧下颌,温热气息钻进她脖颈处,声音里带着哑意怒气。
“孤说过,宁儿今日留下。”
她还是想要脱离他身边,与别的男子待在一起便喜笑颜开,与他在一起便想推搡逃离。
放在她腰间的指骨僵硬蜷起,抬起头轻敛眸,脸色稍沉,在看到她泛着薄红的眼尾时,终是败下阵来。
指腹划过眼角,“觉得委屈了?”
陆嘉宁偏过头推搡他几下,发现无果后想从他身下钻出来。
许承言抓着她肩膀处,“像只虫子般在孤身下蛄蛹,惹了火宁儿记得给孤灭。”
陆嘉宁手间微湿,心里止不住的慌乱,她心中自然清楚许承言在说些什么,“殿下——”
许承言直勾勾看着她,面色笑容浅了些,但那双极其会洞察人心的眸子递来意味不明的视线。
低头吻上那双闪着水雾,泛着委屈神色的漂亮眸子,如宝玉般轻轻吸去眼角即将落下的泪珠。
一路向下路过耳廓,含住圆润耳垂,撕咬舔舐,引的身下人发颤,双臂抵在他肩上推促着。
许承言攥着手腕压在她头顶处,移到唇瓣上临摹,撬开齿门搅合着,强势占领城地。
感受着身下人不配合,挣扎着想要咬上他的舌尖,许承言撑着身子退出来,眸间欲色更浓。
“放松些……”
没等身下人反应,埋进她白皙颈窝处,满足般吸吮舔舐,手掌掐着她挣扎的腰身。
手指缠上腰束系带,感受着身下人挣扎更加卖力,身上无名躁意席卷全身。
嗓音哑意低沉,下颌抵在她肩上,气息渐浓,“宁儿莫要再动……”
陆嘉宁蒲扇般睫羽带着颤意,生怕身上人抽了腰束,“许承言,你起来。”
许承言喉间溢出低哑轻笑,听多了别人日日喊他‘殿下’,倒是好久没听到有人这般唤他。
放在以往,宁儿在无人之时,若惹她不快,便直呼他的名讳,越是长大些,她在他身边越是拘谨,倒是季敬川如狗皮膏药一般日日粘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
“宁儿再喊一声。”
陆嘉宁倏然一怔,意识到什么,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底气有些不足,“你起来……”
“不是这句。”
陆嘉宁扭动着手腕上的束缚,方才只是情急之下喊了出来,现在却不敢那般无礼。
听他语气,似乎没有动怒,又看不清他的神情,低声试探喊了声,“许承言?”
“多喊几声。”
“殿下不生气?”她终究不敢继续喊。
许承言松了她手上禁锢,撑起身子睨着她。
“宁儿好久没这般喊过孤,倒是让孤有些怀念以往,宁儿这小脾气一点便炸,谁也不曾怕过。”
眸光不经意略过凌乱的衣领,落在白皙锁骨上异样处,被衣领遮了大半,指腹拨开衣领,上面赫然印着两排牙印。
方才满是温情的眸子迸射出凉意。
指腹遮住咬痕,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方才厮磨出的红印子,本该心中欢快,眸底却愈发殷红。
又忽然发觉在自欺欺人,遮住并不代表没有看到,一股郁气积在心头,指腹轻压着那处咬痕摩挲着。
目光死死盯着那处,嘴角溢出一抹自嘲。
“宁儿身上这处,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