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手臂从怀中挣脱出来,下意识紧紧环住许承言脖颈,红唇凌乱覆上他嘴角,像是寻到了某种救赎,不得章法吻咬着。
心中燥热难以疏解,将她一步步吞噬,急切难耐喃喃着,想要的更多。
许承言心中某处渐渐坍塌,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在她细软带媚的哼唧声中迷失自我,顺着她的意愿缓缓张开唇瓣。
顷刻间,一道湿软钻了进去,带着温烫气息席卷而来,不断占领他的营地。
一场由怀中人主导毫无章法的热吻,生生将他击垮。
原来她主动起来是这般滋味,他想被她继续沉沦,生生不休……
怀中人不解意,半阖着眸子放开他,额头渗出细细汗珠,红润的唇瓣在她自己照拂下更加饱满。
呼吸微微颤抖着,极其不稳定,那双眼角晕开薄红的眸子泛起光雾,堪堪望着眼前人。
许承言呼吸一滞,生怕他的宁儿将他推开,又怕宁儿发现他的心思。
只一瞬,她又阖上双眸,偏过头轻声呢喃,“热……”
“我好难受……”
陆嘉宁理智全无,鼻尖一股股清香钻入五脏六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双手急切扒着脖颈衣襟,带出几道红印。
许承言拉着她乱动的手禁锢住举过头顶,粗乱鼻息扫过脸颊,他并非坐怀不乱的君子,那种念头埋在心底好多年。
他早已想占有她。
只属于他一人。
见她缓缓想要睁开湿漉漉的眼眸攻击他,许承言带着欲念低下身,轻轻吻住眼角一抹薄红。
身下人似乎被取悦到,弓着身子朝他靠近,不停折腾着腕骨,声音又细又绵。
一声声击破他所有理智,反客为主堵住发声的红唇,唇舌激战,贪婪地攫取属于她的气息。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下人不停回应着他,弓身与他贴紧,与他共舞缠绵……
这种如登云峰的感受,哪怕只是片刻,他已心满意足。
马车外,青黛低着头,两耳不闻车内事,语气略有些不足,“殿下,到了。”
许承言被唤醒,匆忙松开身下人,身上一股由内到外的躁动不容忽视,低喘着粗气,偏过头不再看身下人好颜色。
在松开她手腕那一瞬,陆嘉宁双臂死死缠住他脖颈。
许承言浑身血液沸腾不止,匆忙扯过绒氅将人包裹严实下了马车。
外面凉风吹散身上一丝燥热,许承言疾步将人放在榻上,扯下帷幔遮挡住一切,压下不减欲念的眸子看了眼榻上的人,眸中卷起浓烈暗色,匆忙扯过锦被遮盖上。
心中早已七零八落静不下来,又怕美人在怀把持不住,走到门外吹着冷风,“羽书还未回来?”
声音染了低哑,许承言舌尖抵过上颚略有迟疑。
青黛恭敬道:“还未。”
许承言没再开口,只觉得耳边细软低沉声愈发响亮,萦绕在身边起起伏伏。
抵着手中扳指做了一番思想建设,转身又回到屋内,幽深的眸光落在淡青色帷幔上,心中一股股热浪涌上心头。
撩开帷幔,床榻上的姑娘腰束早已丢失,外衣蹂躏凌乱微敞,露出一片洁白里衣,修长白皙颈间多了几道抓痕。
声音里说不出的娇媚。
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如柔软羽毛般抚过心底,刚压下的火苗重新燃了起来。
深沉眸光落在她缓缓抬起的粉嫩手指上,指甲修剪圆润,许承言鬼斧神差覆上若软无骨的手,扑倒在床榻上。
玄色衣袍攀在蓝白襦裙上,那双纤细手臂又环了上来,带着他的身子紧紧往下压。
他的宁儿,在邀请他!
许承言终是按耐不住,勾着她堵住低泣声音,指间拨开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滚烫气息交融。
良久,外面传来声音。
“殿下,太医来了。”
屋内没有下达命令,依稀传来低喘与娇软呜咽声交杂在一起,羽书有些拿不定主意,目光不自然看向青黛。
青黛无奈摇摇头,朝旁边挪了步。
魏太医听着屋中动静,背着药箱的肩头有些不稳,轻声询问道:“可还需要微臣?”
屋子里声音起伏不断,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来时便问了羽书,知道那女子中了药,既然是太子心切之人,何不以身解开,再给个名分罢了。
羽书拿不定主意,离屋子远了些,“有劳魏太医稍等会。”
魏太医若有所思点点头,些许房事过后会喊他,还是太子身边人想的周到。
没一会,屋内传来低沉哑音。
“进来!”
魏太医看了眼羽书,欲言又止。
这么快便完事了?
沉默一会,终是推开屋门走了进去,低下头不敢乱看,“微臣参见殿下。”
许承言捉住陆嘉宁的手臂探出帷幔,带着扳指的指节禁锢着乱晃的手臂,“快来给她看看!”
他还是怕她事后厌恶他。
他虽然很想要她,但不想二人因此生了隔阂。
魏太医怔了一瞬,透过帷幔看到交缠的身影,面带无措,匆匆放下药箱上前把脉。
屋子里一片静谧,不合时宜一道娇声透过帷幔传来,魏太医指尖一颤,头往下低了些。
许承言另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眸,滚烫身躯相贴,低身堵住身下人时不时传来的声音。
他的宁儿,他不想让任何人探查到,她的一切都属于他。
片刻后,魏太医收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殿下,这位姑娘怕是中了颤声娇。”
又怕太子听不明白,继续道:“颤声娇是催情药物中最烈的。”
颤声娇,白色粉末状,掺杂微微淡香,与普通香料无异,一般多出现在宜春楼那种供人享乐之地,只需片刻,无论男女都按耐不住心中狂热。
床榻上传来低哑声,“可有方法解?”
他自然知道宁儿中了那种药,却未曾想到是最烈的药,又将怀里人揽紧了些。
魏太医这才明白太子还未开始,听着他低喘的声音简直就是欲求不满,恭敬道:“行床笫之事最为稳妥,既不伤身,也能快速解了药性。”
许承言听着床笫之事四字,一步步将他理智击垮,“可还有其他方法?”
魏太医有些诧异,思索片刻,字字斟酌道:“泡在冰水里也能缓解药性,但此方法缓解极慢,约摸需要一个多时辰,只不过如今天气渐冷,姑娘身子怕是遭不住。”
“若伤了根本,姑娘日后有可能会得寒症,天气转凉便浑身刺骨疼痛,日后难以有孕。”
淡淡幽香飘散开来,魏太医细细闻了几下,心中忽然一震,屏住呼吸,匆忙询问道:“殿下,屋子里可还放有颤声娇?”
床榻上传来不悦,“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这般卑劣之人,怎么可能留着那种药物在身边。
许承言理智渐渐被消磨,忽然想到程则绪似乎也染了药性。
倒是不应该。
难道那催人的药物在宁儿身上藏着?
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光,扫过陆嘉宁身上衣物,那股淡香似乎愈加浓烈,鼻息愈发急促了些。
一股烈火不断燃烧……
他有些不受控。
“别无他法?”
魏太医鼻息不断钻入甜香,身子也跟着燥热起来,想急忙逃离出去,“并无。”
“下去吧!”
魏太医如临大赦,匆忙走了出去,又贴心关上屋门,站在院中大口吸了凉气。
从药箱里拿出瓷瓶药膏递给旁边青黛,“若有裂伤,可涂抹此药。”
话落匆忙离开。
干柴烈火,二人都中的顶级烈药,怕是要好一番折腾。
魏太医只在屋中待了不到一刻钟,身上躁动便异常显现,他回去便告假,回府好好与夫人行床笫之事,虽说已五十出头,但他精力不减当年。
青黛明白魏太医说的是何事,拿着瓷瓶匆忙收了下去,如此看来殿下要与陆姑娘行房事,对羽书道:“你在这守着,我去准备热水。”
羽书微怔,木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