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韩立新将化验的结果送来。
确定02号实验体与五年前的02号实验体并非同一位实验体。
实际上,有28位实验体。
“他体内的人类血液还未被彻底稀释,可以通过dNA查一下他的身份。”韩立新建议道。
“行。”
肃成闻拿着报告要走时,韩立新忽然想起什么,“那个,装鳞片的塑料袋哪来的?现在我的桌上血淋淋的一片,mhS指挥局至于用破的塑料袋吗?”
肃成闻想了一会,“呃……大概可能,是江里捡来的。”
“?”
韩立新抬起头,看向mhS指挥局的大门,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丁点的“落魄”,很遗憾没找到。
mhS指挥局外,一辆黑色破窗大G明晃晃的开了进去。
韩立新盯着手下生物研究所的大众专车:…………
大G从肃成闻眼前开过的时候,忽然加快车速。
肃成闻本来还没注意的,这车速一快,肃成闻心道,竟然有人敢在mhS指挥局里开快车?
他立马投去目光。
这一看,人都石化了。
他车玻璃呢?
那么一大块的车玻璃呢?
肃成闻快步追了上去,问了个情况,说是前两天马德和莫为群出勤开走回来后就这样了,肃成闻单手叉腰,“一会我叫4S店的人来修,给我放门口吧。”
“好的,肃队。”
肃成闻给莫为群打了个电话,莫为群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说:“嫂子……嫂子一拳捶碎了。”
“陈祭捶的?”
“嗯……嫂子也不是故意的。闻哥你……”
“行了,你吃饭吧。”
肃成闻声音风轻云淡的,莫为群反倒更害怕了,这次觉得天灵盖都是哇凉哇凉的。
他挂断电话后,看向旁边的马德。
马德:“……骂的很难听?”
莫为群:“没……”
马德:“让你滚出mhS指挥局了?”
莫为群:“没……”
马德:“那说什么了?”
莫为群戳戳米饭,“说让我好好吃饭。”
马德:……倒吸一口凉气。
肃成闻拆开了口袋里的那包曲奇饼干,晃悠悠地回了办公室,看了眼时间,带队训练去了。
陈祭站在阴凉的树下,守着mhS指挥局脱下的外套,喝水乘凉。
肃成闻给队员做400m穿过障碍物的示范,阳光照在肃成闻身上,汗水顺着下颚滴落,一道黑影利落的穿梭着。
他单手握住木质隔板,蹬腿腾翻过去,黑色短袖下流畅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
肃成闻抵达终点时,队员掐表,“肃队,一分二十七秒。”
肃成闻接过秒表,看向列成排的队员,“两分及格,有一个没过,就全体重练,我陪你们!”
“是!”齐刷刷的答应声是绝对的服从。
mhS指挥局的成员所面对的是未知生物,是强大的神秘物种,是超越人类的自然力量。
即便四十年以来,“鲛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但指挥署上下都清楚,他们所面对的风险,是无法预估的。
清晰冷静的头脑,远超于常人的体魄……
一切都是为了在危险来临之际,有能力守护陆地居民,站在人类利益的至高点,做出最精准的判断,抹杀威胁人类安全的存在。
肃成闻拿着一份名单,开始喊人。
远处,陈祭凭借敏锐的嗅觉,摸到了肃成闻的衣服。他拍了拍衣服口袋……
空的!
没有饼干!
陈祭又摸了摸另一边。
倏地,肃成闻口袋的电话响了。
吓的陈祭一哆嗦,立马把手抽了回来。
他四周转了转脑袋,没发现有人看他,这才敢再次伸出手。
手机的屏幕亮着,不停地在震动,陈祭胡乱点了几下,把电话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肃成闻,我给你找了个相亲对象,从京城过来了,你他妈的再弄黄,我把你头拧下来当皮球踢!”
“ang?”
陈祭狐疑地发出声音。
“嗯?什么声音这么可爱~~”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马从暴躁的嘶吼变化成了夹子音。
“是、我。”
陈祭傲慢的“heng”了一声,然后捣鼓着手机,手机忽然“嘟”一声的挂了。
屏幕也暗了下去。
陈祭拍拍手机,“说、话。”
手机没有任何反应,陈祭拿着手机过去找肃成闻。肃成闻见陈祭过来,将人往身后拉了一下,“有太阳。”
陈祭“en”的一下,把手机递了过去。
肃成闻看了看,“怎么了?”
陈祭一脸警惕的四处看看,然后指着手机,“里、面,有人、说、话。”
“有人打电话吧,你接了?”肃成闻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几十条短信。
发短信的人:妈。
肃成闻瞳孔骤然睁大,心里一凉。
完了……
他把秒表递给莫为群,让莫为群看着,然后拿着手机打电话去了。
陈祭跟了上去,摸着肃成闻的兜。
肃成闻摁住他的动作,电话接通了。
肃成闻:“妈?有事吗?”
“你老婆呢?他可爱,让他出来和妈妈~说话。”
“什么老婆?没有的事,刚刚是我mhS指挥局的队友,我现在在这训练呢。”
“饼、干!”陈祭朝着肃成闻伸手。
“没了,我晚点给你。”肃成闻压低声音说。
“什么晚点?就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儿媳买饼干。”
“妈……他是男的,我……”
“我早就说了你肯定是gay,你还不信。”
“……”
姜玲玲从小教导肃成闻行动大于语言的她,已经开始收拾行李箱了,她一边收拾一边剖析:“肃成闻,你知道为什么你单身这么多年吗?因为你总说晚点,没有人喜欢晚点这个词。”
“妈……”
“嘘,烦人的东西,让儿媳来接电话。”
肃成闻瞥了陈祭一眼,“真不是儿媳。”
姜玲玲罕见的沉默了三秒,“你,该不会是……没追到吧?”
“……”
肃成闻黑着脸,把电话挂了。挂断电话后,陈祭再次伸手,“饼、干。”
“回家给你。”
“en~”
陈祭比了个“五”。
肃成闻点头,二人往回走的时候,他单手插兜瞥了陈祭一眼,伸手随手拔了一撮灌木丛上的叶子,指腹不停地捻着。
“陈祭。”
“a?”
“搞不搞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