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哥,他们好像往我们这边来了。”莫为群正要回头,被徐泾勾住了脖颈,修长的手指摁在他的薄唇上。
“别回头看。”徐泾说。
马德在一旁咬牙切齿:“莫为群,你他妈的别和我表弟凑这么近!”
莫为群:“……哈?”
谁凑谁?
肃成闻余光瞥到邮轮的移动方向,他几乎可以肯定邮轮曾静止,朝着游艇的方向行驶了几米。
不过几米的距离,邮轮忽然再次停止,朝着不远处的客用停泊码头驶去。
那里,正停着一艘客船。
是生物研究所一个傻*,带着管辖者将即将出发的客船紧急喊停了。
肃成闻差点忘了这茬,骂了声“艹”,对马德说,“通知泊海局配合任务,别露馅了。”
“是。”马德推着铁推车,含笑着往游艇内舱走去,他点点耳麦,与mhS指挥局进行沟通。
游艇上肃成闻浑身都冒着冷汗。
邮轮靠岸,无非是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交易结束,第二种是制造人群混乱,在鱼龙混杂之时,趁乱离开。
制造暴乱是最简单的,只需要一个枪声,以及人群中一具倒下的“尸体”,精彩纷呈的人性不需要一秒就会展现的淋漓尽致。 肃成闻现在唯一能祈祷的是,这次交易真的存在鲛人交易……
鲛人并不是能轻易携带的商品,就算制造混乱他们也无法轻易离开。
“你、在、紧张、什么?”陈祭观察着肃成闻的神色,慢腾腾地问。
“没事。”
肃成闻摸了摸陈祭的头发,发丝绕在指尖,有一股淡淡的奶油味,香香甜甜的,恰好抚慰着肃成闻躁动的情绪。
陈祭抽回目光看向台上的葡萄酒,端起来,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喝完后打了个嗝,把酒瓶子重重一放。
韩立新:“……呃?”
莫为群:“嫂子,好酒量!”
肃成闻晃晃空酒瓶,“那么一大瓶你都喝完了?”
……
邮轮上。
“老大,管辖者在对面的邮轮上,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刚刚在甲板上巡视的男人看向抽着烟,毛发浓密的北欧混血男人——以撒。
“让船长把船停下。”
以撒将烟头摁灭吩咐,男人照做,以撒拿着望远镜上了顶层甲板,视线内,客船上的管辖者与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一块下了客船。
“老大。”里斯做完事后上来,以撒将手中的望远镜递了过去。
“像是船医。”以撒操着英伦腔说。
里斯在望远镜内清楚看见一位穿着白大褂,身后跟着管辖者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应该是船医……”
以撒摸了摸络腮胡,“接应的人过来还有多久?”
“大概半小时左右。”
以撒幽蓝色的瞳孔处流出一丝贪婪的欲色,“刚刚游艇上那银发男人,长得很合我胃口。”
“要我替老大抓来吗?”
“粗鲁。”以撒舔了舔手指,“去请他们过来。哦……还有那位暴发户。”
以撒面露愉悦,他很少亲自押送“货物”,这样的工作实在太过无聊乏味。只是没想到在漫长无聊的旅途中,还能遇到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总算是没这么糟糕了。
以撒一想到那位银发男人白皙的皮肤,修长的颈项……
止不住吞咽口水。
-
邮轮往回行驶。
里斯站在甲板上,看着游艇上狂欢的人群,指了指肃成闻,用英文说:“先生,我们老大请您做个生意。”
肃成闻点了支烟,眼神蔑视,一脚踩在台子上,“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什么生意都敢让我过去?”
“一定好玩,先生不然过来看看?”
肃成闻不屑的嗤笑两声,拎起两个箱子,拽的五万八万,一副玩世不恭,弱智大少爷的模样,“行,今晚我心情好来看看。”
“要是东西不好,你们老大给我玩玩。”肃成闻暧昧一笑。
肃成闻站起来的时候,陈祭揪着肃成闻的衣服。里斯觉察到这一幕,下流地笑了笑,“要是东西好,那你后面的人,给我们老大玩玩。”
“老子都还没开始玩,轮得到别人?”
肃成闻抽回了风衣,率先上了船。在不可窥见的角度,将耳麦放进耳廓中,往嘴里塞了颗糖。
里斯回头看向陈祭,也做了个请的动作,肃成闻的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
陈祭视若无睹的上了邮轮。
里斯带着二人往邮轮最深处的船房里走,船房里十分的安静,没有人声,仿佛整艘船的旅客都陷入了沉睡。
海上风浪大,风声鹤唳的。
陈祭指了走廊深处转角的右边房间,小声说:“有、鲛、人。”
“别的房间呢?”
陈祭摇摇头,“在、睡。”
肃成闻捏了捏他的手,是夸奖的意思。
陈祭的皮肤滚烫,和被火烧了一样,肃成闻握着他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陈祭的体温在升腾。
肃成闻一路吊儿郎当的哼着歌,掩饰着在银质皮箱上敲着摩斯密码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通过耳麦传给了mhS指挥局总部。
里斯将二人带到以撒面前,以撒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浴袍,浓密的毛发,浑身透着西方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味。
以撒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肃成闻坐下,把两个皮质箱子放在一边,大手一揽,让陈祭坐在自己腿上。
以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祭。
“谈什么生意?”肃成闻捏紧陈祭的腰,大岔着腿,这是一个十分自信的姿势。
以撒盯着肃成闻,身形高大,三七分背头,额前落下几缕碎发,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很明显的练家子,浑身透着痞气。
“兄弟哪里人?”
“哦……京城人。”
“京城?”以撒的眸光亮了亮。京城,是个富饶的地方。
“怎么?这生意和我是京城人有什么关系?”肃成闻点了支烟,进口昂贵的烟,以撒一眼就认出来。
“兄弟对古玩有兴趣吗?”
“那要看货色了。我家有收藏证,合法建了个小博物馆,里面都是几千万的货,你要说这种我就没啥兴趣。”
肃成闻风轻云淡的语气,让对方眼神更亮。
“兄弟,我这有些好货,可否掌掌眼?”以撒给里斯使了个眼色,以撒去内舱端了个檀木盒子来,在肃成闻面前打开的那一刻,肃成闻嗤笑一声。
“你用它,糊弄我?瓷器我是不太懂,但家里也是有收藏的,这种我家里都快堆成山了,顶级也就那样。”
以撒的试探结束,他故作生气吼道:“别拿这种货色来糊弄我兄弟!没眼力见的狗东西!”
里斯道歉后又拿了幅山水画来。
山水画,年代久远,名师落款。
肃成闻不以为然,“还行吧,最近不太喜欢收这些了。”
以撒抛了个眼神给里斯,里斯瞥了眼肃成闻,蓝膜瞳孔的拍摄系统将肃成闻的照片上传,出屋后开始调查肃成闻的身份。
以撒做生意这么多年,可不是说两句大话就能糊弄的人,所以才以古玩来测试肃成闻的家底和见识。
没钱的,可玩不起这些玩意。
在等待的时间里,以撒锐利的眼神将陈祭浑身上下扫了个遍,微微偏头对肃成闻说:“兄弟,想玩点刺激的吗?”
“怎么个刺激法?”
“你听说过鲛人吗?那可是个刺激玩意……”
肃成闻嗤笑一声,“那不是神话故事里的吗?怎么着?你见过啊?”
“把你怀里的男人借我玩玩,或许我也可以带你见见。”以撒目光半点不克制,病态、露骨。
“不怎么样。”肃成闻调笑着蹭起陈祭的下颚,当着以撒的面带有侵略性地吻着陈祭。
他撬开了陈祭的唇瓣,将嵌着定位器的糖送入陈祭的口腔中。
“唔?”
陈祭茫然的望着肃成闻。
肃成闻眼神中带着命令,陈祭将定位器吞进入腹中。
肃成闻在大腿上轻轻地敲着。
十分钟后,里斯端着一个盒子上来。
在肃成闻面前打开时,一把枪从盒底抽出来,对准肃成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