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成闻抬手揉了揉陈祭的头,冲着陈祭笑笑,继续开路。
距离终点有二十公里的路程,因为山路的缘故,天气泥泞深雾,速度大打折扣。水量严重告急,陈祭渴的厉害,手里抱着水杯不肯喝。
时不时的给马德喂水。
徐泾脚扭伤了,在脚上绑着固定骨架,撑着木头前行,莫为群和肃成闻做轮换的时候就过来扶他。
昏暗的环境中,一条黢黑的蛇立起身体,朝着莫为群的脚发起进攻时,被陈祭半道截胡了。
陈祭抓起蛇尾,被咬了一口,迅速把蛇给抡飞了。
莫为群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眼前飞过去,回头看着陈祭,“嫂子,刚刚那是什么?”
“没、什么。”
陈祭舔了舔被咬的伤口,跟着队伍前行。
一直到早上四点半,天有些蒙蒙亮了,肃成闻总算是看见了终点站。终点站里有医疗车和医护人员,莫为群快跑过去将人喊了过来。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跑了过来,从肃成闻身上将马德扛走。
肃成闻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未来得及喘息,陈祭就在他眼前昏了过去。
肃成闻箭步过来,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医生!这里也有人昏了!”
陈祭和马德率先被送往医院,肃成闻跟车。
莫为群和徐泾在第二辆车里,医生替陈祭检查伤口的时候,在他虎口处看见了蛇的齿痕。
肃成闻的心猛的揪起来……
送往医院急诊部后,马德打了血清,伤口浮肿的厉害,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陈祭的检查结果显示,他是严重缺水导致的昏迷。医生给挂了葡萄糖,肃成闻再看陈祭虎口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
他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他在病房里,守着二人到太阳透进窗户。整个人微微弓着背,手靠在铁质护栏上,阳光投射入窗落在肃成闻的眉目上,神态颓废。
莫为群和徐泾带着早餐进来,“闻哥,吃点吧。”
“嗯。”肃成闻随意吃了点,起身去厕所冲脸了。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整个人清醒不少。
肃成闻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冯军,冯军盯着肃成闻眼底的血丝,“你……”
肃成闻微微蹙眉回了病房。
半小时后,陈祭醒了。
他在吃莫为群带来的早餐,食欲很好,吃完后还摸了摸肃成闻的脑袋。
莫为群去俱乐部的储物室把所有人的东西领了回来,徐泾留下来看着马德,让陈祭和肃成闻先回去休息了。
肃成闻和陈祭回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后肃成闻上衣没穿,侧靠在窗边抽烟。
陈祭去房间里拿了一包饼干出来,塞进肃成闻的手心里,“不、哭。”
“没哭,大男人谁哭啊?”
肃成闻掐灭了烟,把手搭在陈祭的肩上,“现在舍得把饼干给我了?”
“en!”
陈祭点点头。
目光落在肃成闻上身上,沟壑分明的肌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被荆棘划破的伤口,不知道碰了什么起的红疹……
看着触目惊心的。
陈祭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触到了肃成闻的血液。
他放在唇里舔了舔,凑近肃成闻,替他舔舐着伤口。
肃成闻微仰着下颚,“嘶……”
“上、床。”陈祭一字一顿。
肃成闻摩挲着陈祭的下颚,“上了床可就得对我负责了……话说,我要是从了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去领证?嗯?”
陈祭思考了两秒,走了。
肃成闻:“不是……诶诶诶,你怎么走了?怎么一提负责你就走了?陈祭!”
肃成闻原地咆哮,气炸了。
渣鱼。
谁家鱼把人睡了拒不负责的?
完了,该不会成天看霸总一夜情,走肾不走心了吧?
肃成闻摸了摸被陈祭舔舐的伤口,心道不能够啊,这都还关心我呢……
两分钟后,陈祭又回来了,他勾着肃成闻半松不松的皮带往卧室走。
肃成闻绝口不提要人负责的事,万分识趣地乖乖躺下。
“宝贝儿,来吧,白嫖我吧!”
“唔……抬、手。”
肃成闻乖乖照做,下一秒,陈祭捂住了肃成闻的眼睛……
肃成闻兴奋地吞咽着口水。
“宝贝儿,你玩这么刺——”
话音未落,“咔!”
陈祭将肃成闻的手铐住。
肃成闻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解,“???”
“你、乖。”陈祭安慰性地拍拍肃成闻的脑袋, 开始给肃成闻舔舐伤口。
半个小时后……
肃成闻觉得自己要废了,这不是疗伤,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这和在和尚庙门口吃肉有什么区别?
伤口不痛,肃成闻的心更痛,这简直就是新型诈骗!
他硬生生的挣断,手腕一片通红,他抬起陈祭的下巴,欲言又止了一番,喉咙发紧的用指腹摩挲着陈祭的下颚。
陈祭猝然咬了他一口……
透明的银丝沾黏在指腹上。
肃成闻深吸一口冷气,翻身将人按在身下亲了一阵。
陈祭呼吸间摁住了肃成闻的唇瓣,眼神疑惑,“你、不、开心?”
“开心。”肃成闻吻了吻陈祭的手指,“我去洗澡。”
肃成闻起身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陈祭。
“宝贝儿,把你的小珠子藏好。”
“en。”
陈祭立马捂住鱼尾,内卷起尾尖,缩成小虾球。
肃成闻抽出牛仔裤上的皮带,拉开衣柜选了件黑色的裤子点着烟去了浴室。
一个小时后。
肃成闻从浴室出来,准备去医院,他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发现……
陈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