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成闻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陈祭看了好一会,“宝贝儿,你最近没偷偷学习吧?怎么感觉你一下子变聪明了?”
陈祭傲娇地撇撇嘴,“我是、聪明、蛋。”
车辆抵达肃家,肃成闻解开安全带,到副驾驶前对着陈祭伸出手。
“聪明蛋,我抱你上楼。”
“唔……”陈祭微微张开手臂,肃成闻将人从副驾驶座抱上楼,两具身体贴近时,陈祭趴在肃成闻的胸膛上仔细的嗅嗅。
陈祭的面色一沉。
他气鼓鼓地咬着腮帮子。
毫不知情的肃成闻将陈祭放在沙发上,准备替他检查伤口,正撩开陈祭的袖子,陈祭立马就放了下来,双手抱得紧紧地,尾巴也卷着不给肃成闻看。
“诶呦,现在这么见外不给看了?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消毒上药。”
“不!”陈祭拒绝着肃成闻。
“海水脏,伤口容易发炎,你听话。”肃成闻扶正陈祭的身体,耐心地说服他。
“a!”陈祭紧紧地抱着自己的鲛尾,凶了肃成闻一下。
肃成闻:“妈的,真可爱。”
陈祭:“a……?”
陈祭懵了一下,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
肃成闻忍不住摸摸陈祭的小手蹼,亲了他一口。
陈祭坐直身体,鱼尾将肃成闻拿着棉签的手推开,尾尖抵在肃成闻的手背上,一脸傲娇的与他保持着距离。
“你、身上、有、别的、鱼、味道。我、生气……”陈祭“唔”了一下,思考着接下来的话,三秒后,他凶凶地说:“讨厌、你!坏、蛋!”
肃成闻:……妈的,陈祭好可爱。
想亲死他。
“哦……刚有条鱼勾引我呢。”
“?!”陈祭忽地睁大眼睛,一字一顿:“杀、掉!”
肃成闻:“他没你好看,尾巴也不好看,长得一般,黑头发,不喜欢。”
“heng!”陈祭用鲛尾满意地拍拍肃成闻的手背,容许肃成闻给他上药。
肃成闻撩起陈祭的衣服,在陈祭的手臂、鲛尾上看见了撕咬性的伤口,伤口很深,利齿刺进血肉里,蓝色的血液凝固在皮肤上。
肃成闻:“疼不疼?”
陈祭:“不。”
肃成闻给陈祭上好药,把棉签丢了。正要站起来,陈祭忽然用鱼尾挑起肃成闻的下颚,迫使着肃成闻仰视着他。
“你、和、丑、鱼……亲了吗?”
“没亲啊,怎么了?还吃醋呢?”肃成闻摸了摸陈祭尾尖,“就亲你了。”
“我这三十年洁身自好,没搞过对象,初吻初夜都给你了,对我负责吧宝贝儿,我陪嫁三十箱小饼干,考虑一下?”
陈祭一听见小饼干眼睛都亮了,但他还是十分认真地拒绝了肃成闻的诱惑:“不。”
陈祭从桌子上端起一个大碗,咕噜咕噜地喝水,喝完后他擦擦唇瓣回卧室睡觉。
肃成闻无奈的叹了口气,纳闷的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客厅桌子上的手机在响。
是局长的电话。
肃成闻站在窗边,接起电话,“怎么了局长?”
“陈祭是鲛人的事,mhS指挥局都知道了?你还当着下属的面把陈祭抱上车走了?”
“嗯,这不是为了救人吗?特殊情况。”肃成闻后背靠着墙壁上的瓷砖,笑着说,“局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局长沉默了一会,“不好说……”
“那我明天让他待在家里玩两天。”
“行。”局长挂了电话,肃成闻在窗边吹了一会风,他知道鲛人现在的身份是不被人类所接受的,尤其是mhS指挥局。
生物研究所派遣谈判的十名成员被鲛人族杀害,血淋淋的尸体躺在甲板上,光看照片都令人胆战心惊,这样的手段几乎可以用虐杀来形容。
出海的船被海水推到岸边,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宣战。
鲛人族是残忍的,是具有报复心理的,他们自然而然的会将陈祭与那些鲛人实验体划分到鲛人族。
正因如此,肃成闻才会将陈祭带回家。
肃成闻在窗边吹了一会风才回房间,回房间的时候,陈祭已经揪着被子睡着了。
肃成闻一躺下,陈祭的尾巴尖尖就绕了上来。
肃成闻攥住陈祭冰凉的尾尖,捻了捻,侧身给陈祭盖好被子,抱着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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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肃成闻感觉身上重重的,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有些喘不上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瞳孔的是银色长发。
“宝贝儿……你大早上坐我身上干什么呢?”
“亲、你。”陈祭认真地回答,然后在肃成闻的脖颈上留下一排排红色的吻痕。
肃成闻猛的意识到不行,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陈祭被压在床上,懵懵地仰视着肃成闻。
肃成闻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湿漉漉的,他低头亲了亲陈祭,“还要上班呢,别闹。”
肃成闻去浴室照了照镜子,脖颈上的吻痕实在明显,是衬衣无法遮盖的程度,他有些头疼的从浴室出来,选了条最花哨的领带,试图转移视线。
陈祭半条尾巴挂在床边,抱胸瞥着肃成闻。
“heng。”
“哼什么呢?”
“你、不喜欢、我、亲。”
肃成闻动作一顿,回头看向陈祭,“喜欢。”
陈祭烦躁的摆着鲛尾,表示自己不信。
肃成闻走过去挑起陈祭的下颚,“怎么着啊?生气了?不给名分的人是你,生气的人也是你,便宜都给你吃了还不乐意?”
“我一黄花大男人,对象没有,成天脖子上全是吻痕,这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成天去酒吧和人一夜情呢?”肃成闻话里怨气很重。
陈祭偏过脸,用余光看着肃成闻,一脸高傲。
肃成闻拍拍陈祭脑袋,掌心往下,扣住陈祭的脖颈,在上面亲出一排吻痕。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咱俩昨晚一夜情了。”肃成闻认真地说。
陈祭摸摸脖颈。
“宝贝儿,今天你先在家待一天,明儿我再接你去局里成吗?”
“唔……”陈祭想了一会,把肃成闻的衬衣扣子解开一颗,宣誓主权道:“不、遮。”
“占有欲这么强啊?”
“en!”
陈祭点头。
肃成闻哄着人在家待着,独自开车去了mhS指挥局。
车开到mhS指挥局门口时,肃成闻又解开了一颗扣子,十分大方、自然,一脸炫耀式地展现着自己脖颈上的暧昧痕迹。
肃成闻一副孔雀开屏的大架势,路过的狗都得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