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调戏事件后,文若在楚惜木面前放肆不少。
不是摸摸这,就是摸摸那。
好在他有分寸——不然某人一定会“苦不堪言”。
于是,日子就这么平凡而又充满“惊喜”地过去。
这段时间,文若除了喂兔子外,就是想方设法地逗弄楚惜木。
当然,若是天气好了,他还会带些零食和野果来到村中心与那些同样无事的村民们聊天。
至于楚惜木……
他的生活可比文若简单多了。
整天不是给家里的小动物准备食物,就是故作矜持地等待文若的“欺负”。
对此,文若只能感慨——早知惜木喜欢这样,他就应该多多主动……
——
这日,休养几日的楚川终于好了。
感受着充满干劲的身体,他的脸上总算露出满意的笑。
说实话,他这几天过得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除了最初几天“大吃大喝”外,往后数日都只能管个温饱。
对此,他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讨厌上了。
他没想到——原来真的有人会放着伤患不顾的。
要是换成正常人,谁会做出这种损害良心的事?
很明显,楚惜木就是那种另类——这个家伙有良心,但是不多……
可就算如此,楚川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毕竟他若是走了,那便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所以一等伤好,他就开始寻找楚惜木。
“叩叩叩——”
听着外面敲门的声音,还在与文若商讨去哪玩儿的楚惜木皱了皱眉。
说真的,他很是讨厌这种不请自来的人。
要是可以,他真想当做什么不知道。
许是看出他的不耐烦,文若有些好笑。
“干嘛做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反正都是要见的——还不速去速回?”
说完,他掏出白布蒙住眼睛,然后惬意地躺在椅子上。
那态度很是明显——就是不想自己去开门。
见此,楚惜木只好独自去应付外面的人。
“吱呀——”
听着开门的声音,楚川立刻站好。
“楚叔……”
“你有什么事吗?”
见楚惜木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楚川只能开门见山道:“我是来向楚叔道谢的。
这段日子若是没有楚叔的帮助,恐怕我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了。
可以说,楚叔是我的救命恩人。
对此,我很是感谢。
如今我的伤势已经全好了。
想着楚叔对我的照顾,所以我想留下来报答您……”
说完,楚川小心地观察楚惜木的表情。
然而眼前的汉子没有一点动容。
就连自己说出要报答的话,他都没有露出一丝喜意。
楚川:……
难道自己猜错了?
其实恩公救他只是单纯的好心而已。
而不是打着“挟恩图报”的目的……
想到这儿,楚川不免有些着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怎么留在这里?
若是不能留在这里,那他还怎么逆天改命,从而摆脱乞讨人生?
没错!
楚川留在这里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因为经他的观察,楚惜木他们根本不是普通农户。若单论财力的话,恐怕许多县里的人家都敌不过他们。
对此,楚川很是心动。
“你说想要报答我?”
见楚川逐渐陷入迷茫,楚惜木总算开口。
“是的。我很想留在这里。若是可以,我愿意为楚叔当牛做马,偿还恩情!”
闻言,楚惜木笑了。
“你这话说得倒是信誓旦旦。
不过……
你真是这么想的?”
迎着楚惜木深邃的眼睛,楚川心头一颤。
不用说,那肯定是被吓的!
“楚……楚叔,我当然是……是这么想的。”
“真的?”
“真的!”
见楚川死鸭子嘴硬,楚惜木也懒得多言。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不过你的伤已经好了,那我就没有理由让你继续白吃白住。
不然这样,你每月给我两百文的房租如何?
至于粮食?你可以自己向村里人买。
放心。
他们收钱很公道的——应该不会因为你是生面孔而坑你……”
闻言,楚川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知道楚惜木狠,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狠的时候——竟然能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乞丐自力更生!
这不是跟他开玩笑吗?
对此,楚川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该气愤、难过……
但是让他花钱——这又是万万不能的。
更何况——他本身就没钱……
“楚叔,你能行行好么?这钱我实在拿不出啊!要不楚叔给我安排事做?我可以不收工钱的……”
说完,楚川乞求地看着楚惜木。
“好吧……
既然如此,你就帮我照顾一下牛和兔子。
我每天给你12文的工钱怎么样?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把我的牛和兔子养出了问题,我可是要你赔钱的。”
说实话,要不是内心仅存的良心,楚惜木真不想搭理楚川。
毕竟天下的可怜人又不止他一个!
更何况,楚川的这点遭遇其实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
至少这家伙好手好脚,能够靠自己的劳动过活。
这么想着,楚惜木决定把自己的养殖工作交给楚川。
至于房租和粮食的问题——那就是楚川自己该考虑的……
这边,总算听到对自己有利的楚川顿时大喜。
“12文工钱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愿意干这活儿。而且楚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牛和兔子照顾得好好的!”
毕竟这事简单的很——跟白送钱没什么区别……
对此,楚川很是满意。
当然,若是没有房租就更好了。
虽然楚惜木没有明说,但他还是听出这房租是要交的。
不过在每天12文的工钱面前,那点房租楚川还是愿意给的。
见面前的小子如此兴奋,不知为何,楚惜木竟然觉得很是碍眼。
“行了,行了,还不快去干活儿。”
知道自己扰了恩公的清净,楚川只好讪讪地告辞离开。
说实话,他还挺怕恩公反悔的……
“呼——
总算走了……”
关好院门的楚惜木如释重负道。
“这很可怕吗?”
听着文若的询问,楚惜木耸了耸肩。
“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有点讨厌。
再说了,我本就不喜欢他。
要是待久了,我怕维持不住温和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