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惜木的好说歹说下,文若终于放下向主角学习的念头。
“惜木,我发现你对主角的意见很大啊!”
“是吗?那你应该是误会了。毕竟我这人对所有不熟悉的人都这样——也不单单是针对主角。”
闻言,文若笑了笑。
“嘴硬……”
不过他喜欢。
——
自从上次刺杀失败,安平就老实了几天。可是看着家族对安宁的重视,他再次忍无可忍地安排了杀手。
但他没想到的是——安宁又成功逃脱了追杀。对此,安平很是气愤。
他想不通,为何安宁的运气这么好?
同样是嫡子,他被家族寄予厚望,而自己只能捡他不要的东西。
若是安宁德能配位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还追在一个已婚男人的后面——这简直是丢了他们整个家族的颜面!
然而家族之人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不仅没有对他动用家法,还把家里的重要产业交付给他。
这让兢兢业业往上爬的安平怎能接受?
于是嫉妒与不甘促使他向这个曾经还算敬重的大哥伸出魔爪……
——
江洲府的冬季很像末世前的江南地带。
这里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美景。
但是雪还是有的。
望着马车外面随风飘扬的雪花,楚惜木一脸兴致盎然地伸手接雪。
“雪花漂亮吗?”
“当然漂亮!而且每一朵都不一样。
你瞧,我手上的雪花各有各的美呢!”
闻言,文若故作好奇地拉过楚惜木的手,然后趁其不备,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呀!雪花没了!真是可惜……”
看着手上因为文若而加速融化的雪花,楚惜木眼神微眯,随后趁着文若得意之际,将他的手抓过来为自己接雪。
文若:……
“你好幼稚!”
“彼此彼此!”
听着车厢里的客人玩闹,赶车的大爷不禁感慨年轻真好。
“两位公子,你们是第一次来孟家村吧?”
见外面的大爷与自己说话,文若抽回自己的手回道:
“是啊!听说这里有许多新奇事物,所以我与好友决定过来见见世面。
不知大爷对孟家村了解多少?我们对这里可是好奇得很呢!”
听到这儿,大爷很是得意:“不瞒你说,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孟家村人。你们这话可是问对人了。
要说孟家村的新奇之处,那就是各种工厂,旅游景点,以及美食。
当然,房屋建筑也是一大奇观。若是你们要在孟家村过夜,可以选择客栈和民宿。到那时候,你们就知道何为享受了。”
“真的吗?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听他们说,这里可是过的神仙一般的日子——简直比京城还好!
如今听大爷一言,我更加期待了。”
“不错!不错!公子有眼光。期待你在我们的村子玩得开心!到时候可别忘了为我们的村子宣传宣传。”
“那是当然。这么好的地方自是人人都向往的。
等我回去后一定将这里的所见所闻告知亲朋好友,让他们也来享受享受。”
闻言,大爷开怀大笑。不知不觉中,竟给文若讲了许多孟家村的趣事。
当然,这也包括主角的风流韵事。
听到这些,文若倒是表现得很感兴趣。
楚惜木就不同了……
此时的他别提有多尴尬。
说真的,要不是文若高兴,他都恨不得堵了大爷的嘴。
“惜木,你怎么了?”
见楚惜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文若小声问道。
“没什么。就算感觉有点吵……”
“那你怎么不早说!过来,我给你堵堵耳朵,还你一个安静的世界。”
楚惜木:……
“行了,我没事儿,忍忍就过去了。”
见楚惜木纹丝不动,文若二话不说地凑近他。
“好了,惜木,这样你就听不见了。”
感受着耳朵上的温度,楚惜木顿时脸红了。
“胡说,我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那是我故意让你听到。你再听听外面,还有声音么?”
闻言,楚惜木还真发现自己只能听见文若的声音。
因为外面是静悄悄的。不仅没有大爷的说话声,也没有风吹大地的呼呼声——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和文若两人。
楚惜木:……
“好了,阿若,你把手放开吧!四周有点太安静了,我还不习惯……”
“不行。”
“那你让我听听外面的风声?”
“可以。”
——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在楚惜木快要无聊得睡觉时,马车终于赶到了孟家村。
“公子,到了。”
“多谢大爷,这是车费。”
递给大爷一两银子,文若牵着犯困的楚惜木走到人声鼎沸的街道上。
不错!
是街道。
此时的孟家村哪里还有村庄的模样?
若说是县城,恐怕都有人相信。
“惜木,醒醒!你看,这里有好多吃的!”
听到关键词,楚惜木顿时有了精神。
他定睛一看——果然,满街的小吃摊,奶茶店,让楚惜木顿时有种回到末世前的感觉。
“阿若,阿若,你饿了吗?不如我们先去买点吃的?”
说完,不等文若回应,楚惜木抓起他的手跑到了排得最长的队伍。
文若:……
看来惜木真的很爱吃啊……
望着前方忙得不可开交的烧烤师傅,文若默默排起来了长队。
“呀!不愧是孟家村!连村里的狗都如此不同凡响——简直是从天上来的一样!”
“什么?让我看看……”
说话之人顺着同伴的指示望去——只见人群之中出现一抹威风凛凛的身影。随风飘扬的银色毛发,深邃神秘的冰蓝色眼睛。
它就静静地站在那儿——雪中万物都成了它的陪衬。
“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这真是狗么?”
“所以我说是神犬嘛!”
“不是?也许它是狼。”
“那就是神狼!”
听着远处赞美楚楚的声音,文若“噗呲”一笑。
“惜木,有人夸楚楚是神狼耶!”
闻言,楚惜木看了看身旁乖巧跟着的楚楚。
“还别说,它身上还真有种神秘的气息。你说,是不是我把它管得太严了,所以没有狼性?”
“那倒不是。”文若反驳道,“许是宠随正主——它在有样学样。
你看,它对陌生人多冷漠呀!这种‘冷漠’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神秘’。
若是亲近的人去唤它,你还觉得它的身上有神秘的气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