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楚萧可不管这那,冲上去便是一顿操作猛如虎。
叶瑶也未闲着,趁对方昏聩之际,噗噗砍了好几剑。
啊...!
白衣青年一声怒吼,体内有恐怖之力爆发,成一道光晕,朝四方冲撞,林中粗壮的老树,都被一棵棵拦腰斩断。
“我....。”楚萧方才冲上前,便被撞的横翻出去。
叶瑶倒是顶住了,护体玄气却当场破灭,嘴角鲜血横流。
“尔等,当真该死。”白衣青年雷霆震怒,硬生生的站稳了身形,一双已猩红不堪的眸,死死盯着楚萧。
就是那小子,就是那个小杂种,对他施了诡异的幻术,才让他一着不慎,接连挨了几番重创。
还有那个小娘皮子,那几剑砍的他那个疼啊!
他自出道,自踏入归元境,还从未这般狼狈过。
楚萧咳血,摇晃一步才站稳,眼见白衣青年血煞汹涌,他面色不禁多了几分凝重。
同为归元境,此货可比那夜的黑袍杀手,坚挺多了。
“杀。”白衣青年咬牙切齿,杀气腾腾而来。
“怕你不成?”楚萧紧握亢龙锏,气血似火燃烧。
叶瑶则重开护体玄气,手中剑铮鸣,复苏了可怕的剑威。
砰!轰!
二打一,先天境对归元境,再次拉开血战的序幕。
战局嘛!自是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白衣青年虽为归元第五境,却架不住对手绝活多,特别是那个小玄修,打着打着,还带踢裆的,属实不讲武德。
‘命都快没了,要脸何用?’
楚萧若开怼,定能怼的头头是道。
事实也正是如此,难得师傅放假,难得上天玩耍,却撞上你个不要脸的货,扰了兴致不说,还干缺德事,与你讲武德?去你全家姥姥的。
‘师傅偏心哪!’
性命忧天的大战,叶瑶还不忘腹诽秦寿。
姐夫今日这一套绝活,他老人家,是一样都没教她,难道不知,巾帼不让须眉吗?
呱!
山林中战的热火朝天,空中也打的如火如荼。
沙雕外加姬无辰,迎空鏖战血鹰。
同样是二打一,他这个义子,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沙雕状态不佳,飞都飞不稳,他又不擅空战,战力大打折扣。
反观血鹰,怕是经常与主人,在天空中拦路作恶,技法那个娴熟,愣是将一人一雕,揍的抬不起头。
“撑住。”
姬无辰看了一眼下方的山林,驱使沙雕飞向了远方。
这,可不是不义气,而是要寻个好地方,干掉那只血鹰。
坐骑毕竟是坐骑。
血鹰虽有堪比归元境的实力,却无归元境的智商,如遛狗一般,被姬无辰耍的团团转。
直至夜幕降临,它也没能拿下姬无辰,反而它那血一般的毛羽,多了斑驳的色彩,左眼的鹰眸,还被戳了个血窟窿,凄厉的悲鸣,响彻天地。
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但这句话,用在白衣青年身上,却不咋合适。
一场大战干下来,他老人家竟哭了,眼泪汪汪。
为啥哭呢?还不是因为他家小兄弟,没修金钟罩,却挨了比金钟罩还多的暴击。
“你个小杂种。”白衣青年捂着裤.裆,骂的泪如雨下。
“要战那便来。”楚萧咳血不止,但并不妨碍他口吐芬芳。
至于叶瑶,一番鏖战后,已是踉踉跄跄,所剩无几的玄气,也因受重伤,而一缕缕的溃散。
越是如此,她看楚萧的眼神,越是惊异。
她乃先天第九境,都耗到玄气几近枯竭了,可她家姐夫,以五境修为,却依旧气血升腾,皮糙肉厚,也换不来那般多玄气啊!
她之疑惑,也是白衣青年迫切想知道的。
五境小玄修,何时变的如此坚挺了,每有气血溃败,都能瞬间雄起。
不过,论棋高一招,还得是他这个归元境。
瞧,那两个小玄修,站都站不稳了,挨了他的毒针,剧毒正侵入他们五脏六腑。
“小阴沟里翻船了。”
楚萧之气息,已变的紊乱不堪。
他这还算好的,尚有玄气护体。
叶瑶之状态,就糟糕多了,嘴角溢出的血,都变成了黑色,本该灵澈的一双眸,在这几个瞬间,也多了些许迷离。
“还有何依仗?”白衣青年笑的森然可怖。
虽然,他也中了毒针,也伤的极惨重,但他底蕴雄厚,总好过对面那俩。
这场大战,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赢,自是机缘收尽:
那柄桃木剑、那根烧火棍、那个水灵的小娘子.....。
“不打不相识,送你一物。”楚萧挥手,丢来了一颗鸡蛋,一颗黑色发亮的鸡蛋,还未落地,便轰的一声爆开了,爆出了一片迷雾,归元境都被熏得呛鼻子,视线还大大受阻。
“跑?”
白衣青年狞笑,以玄气拨开雾气,朝山林深处追去。
那方,楚萧正背着叶瑶,遁的跌跌撞撞,剧毒让他二人,都苦不堪言。
“姐夫,放下我吧!”叶瑶气息微弱,已有些发黑的玉臂,已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一人走,尚有活路。
带着她,都要葬身于此。
“莫说傻话,我会带你回家。”
楚萧说着,又将一股玄气,灌入叶瑶体内,护她心脉。
“尔等,跑不了。”幽幽的笑声,宛如地狱来的魔咒,在昏暗的山林,无限响彻。
白衣青年追来了,如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楚萧可没空搭理他,已背着叶瑶,躲入了一座山洞。
他未停留,放下叶瑶便要走。
“楚少天。”叶瑶伸手拽住了他,知道姐夫要杀出去,与那白衣青年拼命。
“莫出声,在此等我。”
楚萧一笑,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而后,便闻他一声霸气侧漏的大骂,
“那个太监,过来受死。”
山中无太监,快成太监的,倒是有一个,也便是白衣青年。
鬼知道这一日,他被踢了多少回小兄弟,整个都蔫成一坨了。
“定叫你生不如死。”一个太监的称谓,瞬间给白衣青年整破防了,提着淌血的刀,直奔声音源处,狰狞的面目,凶残可怖。
呼!
山中一角,楚萧收回了留在井中世界的最后一道分身。
他的确是杀出来拼命的,要么死磕要么死。
今日在这山中,他与白衣青年,必须躺一个。
“杀。”说曹操,白衣青年就来了,披头散发如恶鬼。
“看鞭。”楚萧也是凶猛,手持亢龙锏,迎面便攻了过去。
“找死。”白衣青年血眸猩红,一掌隔空拍出。
噗!
楚萧当场被打灭,化成了一缕青烟,亢龙锏也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见之,白衣青年又觉后背,阴风儿直窜。
是他伤太重了?明明是分身,竟是未看破。
也怪那个小玄修,戏太多,把专打灵魂的兵器,交给了一道分身,任谁瞧了,都以为那是货真价实的本尊吧!
噗!
背后捅刀子这活儿,楚萧干的很专业。
白衣青年之护体玄气,因重伤,先前便已溃散了,再无绝对防御,他这十二分的力气,加上桃木剑之锋利,轻松捅穿。
“你的心脏,没长在右边吧!”
楚萧凑到了其耳边,冷冷一笑。
这话,白衣青年自听不懂,只知,他的心脉断了,小玄修这一剑,直接捅穿了他的命门,左手的刀,右手的折扇,都在这一瞬,自手里滑落,他也伴着一阵清风,无力的趴了下去。
死不瞑目,是他在这个世间,残存的最后一份倔强。
师傅说得对啊!出门在外,行事莫太嚣张,免得遭报应。
他这报应,来的就太赶趟了,白日还在杀人越货,夜里就享年二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