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很好看。
“现在还不能带你去看。”,司琛然牵着槐荫来到床边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口。
“毕竟现在人多眼杂,还是要避讳点的。”
槐荫嗯嗯点头,一本正经地重复,“是要避讳的。”
被人类看到是要被捉去做实验的。
“而且我还要把小鬼大鬼们都召集过来。”
“他们现在有的在外面干活出差呢,一时间赶不过来。”
司琛然悠哉悠哉地开口:“等他们都到了,我再带你去看。”
槐荫有点懵,“哥哥,这里的小鬼也要出去工作吗?”
“当然。”,司琛然的目光落在槐荫贴过来的小腿上。
“毕竟鬼也是有kpi的,落后的鬼会被上级骂,只有一事无成的小鬼才会整天无所事事。”
“这种小鬼不被鬼接纳,就算被发狂的鬼吃掉也没人在意。”
槐荫有点被戳中了。
【大王是不是就这样想我呀?】,小鬼有点紧张,不安地颤着眼睫。
【我都没有给地府招进来几个鬼。】
鬼王冥掣一开始把小鬼忽悠进地府圈养起来用的借口就是帮地府完成招鬼的kpi。
可是小鬼进了地府就忘了,冥掣和那几个大鬼也都默契地没有提,故意把她养得四体不勤,让她只能依赖他们生活。
【我是一事无成的坏小鬼。】,小鬼皱着包子脸,稠密的长睫被湿润的水汽打湿,显出几分可怜的样子。
司琛然看着突然掉眼泪的少女愣住了,游刃有余的面孔染上几分焦急。
“怎么哭了?”,司琛然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去擦槐荫湿漉漉的眼尾,“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小鬼虽然知道这怪不得男人,但是被宠着的娇气劲儿上来,让她有点不高兴地迁怒起司琛然。
槐荫鼻子哼哼两声,“哥哥,你不要说小鬼的坏话。”
“是我的错,我不说了。”,司琛然滑跪的速度很快。
他以为槐荫以前见过那些没什么威慑力的小鬼,所以才对他们这么偏袒。
司天师睁眼说瞎话:“每个鬼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鬼都很好,是真善美的化身。”
槐荫的小脸有点红,声音跟蚊子叫一样,“哼哼……倒也没有这么好。”
司琛然见哄好了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烦恼起来。
老婆这么喜欢小鬼……
要是知道他的职业,以后会不会闹离婚啊?
“哥哥。”,槐荫缓过来失落的情绪,往司琛然的方向凑过去,很小声地和他说悄悄话。
“我们不要让傅之寒哥哥知道这件事哦。”
司琛然挑挑眉。
他本来也没打算和傅之寒说。
不过少女这一副害怕老公发现自己出轨而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生出了几分恶趣味。
“为什么?”,司琛然故作惊讶,语气有些为难。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很好的,很好的。”,槐荫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板起小脸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很认真。
“我们这样是对傅之寒哥哥好。”
小鬼故意模仿电视剧里面的大反派说话:
“知道的太多了对他没好处。”
只是又乖又纯的脸蛋看起来没什么说服力。
司琛然哑然失笑,狐狸眼都弯成一道细缝。
“好吧。”,槐荫听到司琛然状似为难的回答。
“我答应你不告诉傅之寒。”
“那哥哥,我们拉钩。”
伸出的小拇指被男人冰凉又有力的手指缠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她的指腹上轻轻一落。
“嗯,这下盖章了。”
——
槐荫因为不喜欢虚伪客套的场合,再加上眼睛看不见,所以并没有下楼参加宴会,只是躲在房间里和沈淮序聊天。
山里的信号有点不好,通话总是断断续续的。
“宝宝,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好孤单啊。”
沈淮序好像刚洗完澡,发丝还滴着水,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滑到浴巾里消失不见。
沈淮序人长得温润,但身材却很好,薄薄的肌肉隆起,一点都不显得单薄清瘦。
“我好想你,乐乐也好想你,xxs也好想你。”
h话就这样平淡地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槐荫眨眨眼,耳朵有点红。
“哥哥,我参加完宴会就会回去的。”,槐荫软软地和沈淮序说话,趴在床上晃了晃小脚。
她被佣人服侍着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
和老宅古朴沉闷的风格格格不入的兔子睡衣让小鬼看起来软绵绵一团,躺在暗色的床上像是纯白无瑕的兔子公主。
槐荫很关心地问:“你有按时给乐乐吃饭吗?”
比起溺爱孩子的槐荫,沈淮序显然是一位严父,自从乐乐长胖三公斤之后就严格地控制他的饮食。
连狗粮都减掉了三分之一,更别提零食罐头之类的了。
槐荫只能偷偷摸摸把爪爪冻干带到花店喂可怜的乐乐。
被发现了还要心虚地去亲亲沈淮序的嘴角,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当然肉食动物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甜美可口的小兔子。
“当然了。”
沈淮序答应的很快,抬眼瞥了一下趁着他在打电话偷偷去零食橱柜翻冻干的乐乐,在男主人看似平静实则威胁的目光中装作无事发生的趴回了窝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无人注意的地方,山林里原本消散的雾气正渐渐聚集起来。
——
“咿?”,槐荫突然坐起身子疑惑了一声。
“怎么了,宝宝?”,沈淮序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没什么的。”,槐荫眨眨眼,又慢吞吞趴下身子,挠了挠下巴。
“应该是出现错觉了。”
司琛然明明早就离开了,怎么还会有人挠她的脚心呢?
“哥哥,我有点困了。”,槐荫小猫似的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了。”
“那宝宝把手机放在床头,我想看着宝宝睡。”
槐荫听话地把手机放到一边,侧头蹭了蹭垂顺柔软的真丝枕头,软乎乎地和男人说晚安。
“哥哥晚安。”
“晚安宝宝。”
卧室内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起来,突然,一阵浓郁的黑雾弥漫,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一下子挂断了。
“你真好看。”
沙哑的像被火燎烤过的男声在卧室里响起,冰凉的呼吸喷洒在槐荫的耳畔。
“你可以做我的老婆吗?”
无人回应,槐荫睡得正香。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