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局的人下意识的跟了上来,他们也想问这句,但看着少女特别淡定的目光,第九局的人隐忍了好奇心,不想他们看起来那么没见识。
但是沃兹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竖起耳朵旁听了。
刚才的事已然让他们成为了进攻之鸟,现在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过去,心中不发怵是不可能的。
云翎没理会众人各异的反应。
她淡定的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有时间限制罢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慢慢往前走着的众人精神一振。
脚步嗖嗖。
沃兹长出了一口气,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立刻跟了上去。
“我们去哪儿?”
云翎说道,“所有的信号都消失了,先探探路吧。”
沃兹大惊失色了。
他低头看向身上的所有设备,这才猛然间发现所有的信号都空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
刚才事发紧急,没注意到这些。现在果真如云翎所说,信号凭空消失了。
他们手中配置的设备无一不是帝国内最高等级的,全部都失灵了。
在偌大的迷宫环境里,失去了信号,就意味着失去了方向……
沃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望向云翎沉稳的脸庞,眼神中闪着忐忑,喉结滚动着,“我们如何找到队长?”
云翎停在拐角处,白皙的指尖微微抬起,一寸一寸的抚摸过冰刃的表面,她微眯着眼,感受到那股彻骨的凉意通过指尖蔓延到心脏,这才缓缓的开口。
“用最原始的方式吧。”
罗刹海境,大千世界,万物丛生,即便是如此,也是遵循着大道至简的规律,只要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
最终变回到终点。
最原始的方式?
那是什么?
沃兹愣了一下,只见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
他连忙跟了上去。
“等等我。”
总之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第九局的成员面面相觑,瞅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打了个冷战。
一致的追了过去。
————
彼时,
一片安静蔓延在迷宫幻境的外围,三个强大的超级帝国势力相互制衡着,呈三足鼎立之态。
阿特尔看着那道缓缓闭合的古老之门,一甩袖口,重新做回了悬浮椅子上,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对面的博塔尔,冷哼一声,“看看这次鹿死谁手。”
博塔尔笑了笑,“进入的人不只是联邦和亚斯帝国。”
阿特尔脸色变了。
博塔尔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至于花落谁家,难以预料啊。”
蚩之血,是罕见的东西。
这迷宫幻境层层禁制,步步凶险,非同其他秘境,内部构造极为特殊,或许,笑到最后的,并不是能力最强的之人。
阿特尔态度强硬,盘着手中的黑珠子,冷漠的笑声如深渊传来。
“那就拭目以待吧。”
就算是他们这边的人失利了,抢回来便是!
那物件不容闪失。
……
亚斯帝国与联邦两方阵营波涛暗涌,相互敌视。
西盟的大旗岿然不动。
……
天空的夹缝中,
斗篷人与对面之人的这盘棋,已经到了最后紧要关头。
斗篷人惨白的手指捏着最后一颗白子,缓缓的放在不起眼的角落。
随着白子落下,那冷清的声音缓缓传来。
“承让了。”
盘膝而坐的人怔住了,看了一眼,再无回天之力的棋局。
他笑了笑,“时间尚早,再来过?”
斗篷人并未言语。
盘膝而坐的人挥了挥手,只见棋盘被清空了。
他手执黑子。
清脆的声音传来,那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一局不足以定输赢!
————
迷宫幻境内,
一处深渊裂缝,静静的横斜着,在其深渊的最底层。
无数黑暗的烟火缭绕。
盘旋向上,
像是香炉的烟灰,又像是破百千万年的灰尘扑扑而飞。
半空中的峭壁,
鲁图图悲愤的两眼望天。
他已经足够谨慎了,低头看着下面的不知名,五彩斑斓的虫子。
一张胖脸憋的,惨白惨白的,鲁图图哽咽着。
小心到了极致。
怎么还可以这么悲催?
……
他内心深处翻滚的情绪足以淹没所有的惊涛骇浪,心中酸涩难耐。
谁能懂一睁开眼,开局即落地成盒的悲愤心情?
鲁图图死命的扒着,
两脚悬空的感觉让他浑身上下都战战兢兢的,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大脑也开始嗡嗡作响了。
一万匹草泥马在心中呼啸而过。
神啊,谁来救救他!
卡在这不上不下要死的位置,不只是两脚悬空,他的小命都悬空。
刚进幻境里就能走单,他这个命啊,怎么这么苦?
鲁图图死死咬着牙关,一双小蓝眼睛盯着似乎嗅到什么。
四处查找的虫子。
鲁图图颤抖着一身肥肉,努力着抱着手中的柱子,缓缓的移动着,只见费力的扒拉着光脑!
信号,信号。
真你妈弱。
……
他需要找到一处薄弱点,才能将信号发出去。
啊啊啊!
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