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旁的从安福这个时候都看呆了眼,没想到林峰竟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打得曾婷节节败退。
哪怕已经觉得这位一手能够打十几号人的恩人足够强大了,却没有想到在曾婷面前仍然还能如此从容,眼中几乎是瞬间就迸发出了极其庞大的希望。
有救了!
曾婷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倒退了几十步,甚至还不断地打出了不少用于还击的招式,这才能让自己稳住下盘,而对方不过是那短短的一招攻击。
轻松从容的可怕。
这个带着帽檐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此前从来未曾听闻过这样的一号人物?他到底是不是大启人,还是从别处来的,进入将军府又是为何事?
一连串的疑问涌现,曾婷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
黑夜的笼罩之下曾婷甚至看不清那戴着帽檐的男人究竟是谁。
至少也要看清楚那人的身份才行。
曾婷再度提着长刀,朝着林峰砍了过去,这个时候已经不再去追求利与利的较量,曾婷反而开始换了一个招式,采用一些其他的战术。
长刀在曾婷的手中宛如游龙一般,又挑又刺,不过因为长刀本身的重量和长枪相比要重上许多,也没有那种灵活之感,而是显出了几分杀伐之气。
那所带来的强大的劲风,在这个时候不断地掀起袭击上林峰,将林峰的帽檐给吹得猎猎作响。
这时候林峰自然也能看得出来曾婷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样的算盘了。
怎么样也要先看到这人的身份到底是谁?
可林峰是谁?又岂会让曾婷这么得手?
手中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原本十几米开外的武器库里便一溜烟地出来了不少武器,直直地朝着林峰飞了过来。
在曾婷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林峰挑了一把木质的长枪。
这是他们在平日里晨练和训练的时候,会用到的模拟道具,和曾婷的真刀真枪自然是没得比。
可就算是如此,在林峰手中的那一杆木枪却异常的灵活,带着极其恐怖的力道打向曾婷,每一下都将曾婷再度逼得节节暴退。
没法打,根本完全没办法打。
曾婷越是和此人对战,心头的震惊就越发浓郁。
她的身手自己还是非常清楚的,整个大启都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却仍然还是毫无还击之力。
就这么几下,曾婷就已经能够感觉到双方产生的巨大差异。这个时候也已经不再继续想要和林峰对战了,她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
到了这种程度的高手对决,对于自己的实力和对方实力的预估都是相当准确的。
不过几招下来,曾婷就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长枪,开始转而换了一种战术。
“阁下身手如此不凡,来我将军府,又是所谓何事呢?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曾婷也能略尽绵薄之意。”
这话说得客气的,好像林峰跟从安福两人不是半夜前来想要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是白天光明正大的收到了拜帖,然后礼貌地前来登门拜访。
这态度的转变连从安福也愣了愣。
打是打不过的,就连自己都打不过。
曾婷知道,哪怕是用了整个将军府里面的人手也完全没办法将这个男人给拦下来,要么就是用一些别的手段,先稳住对方,再另寻他法。
只是这样单纯地打下去,根本无法战胜对方。
不如先稳住,看看此人傍晚前来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林峰在这个时候却是一声冷哼,半点也没有留情面。
看来这所谓大启赫赫有名的飞凤将军也不过如此。
林峰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有威胁的含量,哪怕对方的权利以及在林峰这里都是不痛不痒。
所谓飞凤将军,不过是年少成名,名不副实。
曾婷自然也能够感觉到林峰在那哼笑之中所感受到的嘲讽之意,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然而还没等到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的下一波攻击便来了。
这招式一出曾婷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如果说之前的对战像是在故意的试探,那么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摸清了水平,打算要下杀手了。
攻击的力道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
曾婷的脸色瞬间大变,冷声呵斥道:“阁下这是想要做些什么,该不会是觉得在这里对我动手,完全不会被发现吧?”
说着连自己都带了几分紧张。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将军府应该还没有得罪像您这样拥有非凡身手的人吧,如果有的话我先代为向您道歉,需要什么您可以直接说。”
“大启崇尚武力,您这样实力的高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要被奉为座上宾的人。我们曾府自然也不例外。”
曾婷想要说点什么来缓和,但林峰却已经完全不给曾婷说话的时间了,那些东西在林峰的耳边听过,就宛如废话一般。
毫无价值和意义。
他伸手一挑长枪,裹挟着强横的气境便直接将曾婷的长刀给震开来,再一个挑刺,那是更让曾婷节节倒退。
曾婷的脸色终于一点一点彻底地阴沉了下来。
油盐不进好话不听,看样子,这个人是专门冲着将军府来的。
可是为什么?
曾婷绞尽了脑汁,都没能想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将军府得罪这么一个世外高人。
这样的身手,若是放在军营之中,那都是要抢占头名的,如果再略懂一些兵法,熟知行军打仗之事就更不必说了。
往年的武状元?
也从没听闻过这样的人物啊。
然而曾婷还没来得及多想,那庞大的力道便带着极其猛烈和强悍的冲击力,直直地打向曾婷。
曾婷的双眼猛的瞪大,被那庞大的力量真的倒退十几步,一口鲜血直接就吐了出来,气息也瞬间变得萎靡。
哪怕心头再是不甘,这个时候,也只能死死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连对方的一个衣角也没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