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张义仙先背了一句,停下问道:“欣月,是否有印象?”
欣月眉头微皱,尽力思索,露出一丝焦虑之色,摇了摇头道:“记不清,好像有这一句,又好像没有。”
张义仙安慰道:“别苦恼,我再背几句,也许你就有印象,如今是生死关头,大家总不能不去睡觉,莫要急,莫要慌,仔细听我再背几句。”
欣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十分肯定回答才行,否则一旦有人坚持不住,被梦魔拉入梦境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她应了一声,眸子中露出肯定且坚强的目光,多少给了其他人一些信心。
喝喝急提醒道:“欣月姑娘,若是实在无法确定也别勉强,此事可大可小,万不能有差错。”
欣月微微一笑,好似花儿一般道:“放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不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
张义仙十分欣慰,眸子中充满出欣月的信任,沉声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欣月听到这里似有所悟,缓缓地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喜悦之色,连连点头,也跟着念道:“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很快,皇妃欣喜地道:“我也想起来了,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张义仙急停下来,听欣月和皇妃一起念完心经最后一句,也露出了喜悦之色,道:“看来你们听到的佛音正是波若波罗蜜多心经。 ”
血鸦飞到张义仙的肩头,质疑道:“那我们现在只要学会波若波罗蜜多心经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喝喝摇头晃脑地道:“喂,我快坚持不住了,波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不是真的有用,且让本帝先睡一觉试一试。”
血鸦急叫道:“别,万一波若波罗蜜多心经没用,你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喝喝哼了一声道:“怕啥,难道本帝堂堂上古神兽还不如她们,真是笑话,我是谁,我是千古一兽,你们懂吗?怕过谁?
还有你,傻鸟,你很可疑,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刻总是提出质疑?”
血鸦先是一愣,见喝喝确实喝醉了,方才不爽地道:“算了,就当我没说,你们怎么看?”
欣月十分肯定地道:“佛音确实是波若波罗蜜多心经,不过是否真的能破梦魔的梦境我也不敢肯定。”
“嘎——”血鸦惊叫了一声道:“什么,若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背诵这么长一段的波若波罗蜜多心经?你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在那一刻看向张义仙,似乎在等待他最后的总结和肯定。
张义仙看向一脸歉意的欣月,安慰道:“不管波若波罗蜜多心经能否帮我们破梦魔的梦境,都要去试一试。”
欣月急道:“让我去试一试,相信这一次定然可以确定是否是此心经救了我们。”
她带着歉意,用那十分坚定的目光看着众人,眼中充满了愧疚和决心。
仿佛在说:“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那目光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穿透了张义仙的心。
张义仙知道欣月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赌,安慰道:“别这样,我相信你,再说就算要去试,那也不能是你。”
他说着看向一脸紧张的血鸦。
血鸦急从张义仙的肩头飞了起来,同时暗示法术将九角幻铃顺走,急道:“嘎,别这样看着我,大爷我虽然是一只鸟,但是却很讲原则,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冒险去做。
你们谁爱去试一试就去试一试,我也绝对不拦着。”
喝喝登时怒了,张口对血鸦喷出一道龙卷,呵斥道:“胆小鬼,还是那句话,那就由我来试一试,来等我的好消息。”
它说完便抱着好似奶瓶一般的酒葫芦,闭上眼,没有半秒钟便睡着了。
那打呼噜的声音陡然震天动地,不愧是千古一兽。
欣月见之急伸手将从空中缓缓落下的喝喝给接住,一脸紧张地看向张义仙道:“我看它是喝多了,实在是扛不住了所以才主动要睡觉的。
若是被梦魔拉入她的梦中,怕是有性命之忧。”
“啊——”
欣月的话音未落,睡着的喝喝便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身体开始不断地抽搐,似乎遇到了巨大的恐怖,显然它已经被梦魔拉入了她的梦境。
血鸦急道:“老大,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救那只还没断奶的家伙,否则它定然要被睡魔给杀死。”
张义仙应了一声,急忙盘腿坐下。
欣月和皇妃皆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张义仙十分坚定地道:“放心,我虽然没有把握破梦魔的法域但是却也能勉强自保。”
他其实并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就算能用九角幻铃对抗一段时间,但是这样做也是在梦魔自以为是的情况下救了自己一命。
此刻欣月如花,皇妃好似白月光,交相辉映,十分美丽动人,比之天上的仙子不差分毫。
说实话,张义仙心中有了一丝犹豫,因为他知道此番睡着之后,再醒来的机会十分渺茫。
他想多看几眼眼前这两位还不知情的美女,让他动过心的美女。
血鸦见之,再次大叫道:“喂,老大,别儿女情长了,人命关天!”
血鸦好似催命的恶鬼一般不断地在空中叫喊。
这让张义仙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同时也意识到了血鸦的反常,一咬牙,抬头看向血鸦道:“看好欣月和皇妃。”
血鸦兴奋地道:“放心,老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
它说着血红色的眸子中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冷光。
张义仙不再废话,静下心里,缓缓地闭上眼。
由于他一直都很累,所以很快便睡着了。
当他再睁眼的一瞬间,只见自己又回到了炎河之上。
很显然他已经在梦魔的梦境中,急拿出九角幻铃,却发现宝物竟然没有系在腰间。
“为什么会这样?”
张义仙心头一跳,九角幻铃可是他的部分底气。
“糟糕,难道是那只该死的血鸦盗走了我的九角幻铃?”
他在脑海中快速地回忆起来。
这时一道虚影在虚空中浮现,脸色苍白,周身魔气缠绕,冷笑了一声道:“小子,你竟然还有胆子来到这里,哈哈——”
她说着大笑起来,同时手上掐着喝喝,越发的冷漠和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