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感觉到身体阵阵发冷,身体颤抖。
她清楚,不只是易中海的碰触,那更是对未来十多年,在贾张氏控制下的生活,她难以触及的财富。
眼中滑下两行泪水,秦淮茹停止抵抗,如死寂般任凭易中海摆布。
易中海看出她不作无谓抗争,知道自己的筹码已经起效。
这些瞬间的情感纠葛,常常是快乐成倍翻滚,流逝的时间也仿佛缩短一半。
易中海不一会儿脸上已恢复镇定,腰带松紧适度,满足之余轻轻安慰:“淮茹,别哭啊,我真的挺喜欢你的。”见到瘫在地上、默默哭泣的秦淮茹,他不由心软,温柔抚慰。
你自己想想看,将来即使东旭能帮咱们养老,但如果家产真的都归他,凭你婆婆的性格,会不会与你分割遗产呢?你只要真心待我,其它不必多言,财富自然都是你的。”讲完这些,易中海还在刚才放钱的位置轻轻拍了一下,接着他整理自己,转而离开。
走出贾家门,他还有意提高嗓音对屋内的淮茹道:“淮茹啊,你要好好照看好东旭。
那孩子如果不习惯喝酒,就不让他喝,弄醉了又要让你忙里忙外收拾呢!”还好这时天气寒冷,水池早已经被冻住,大家取水洗漱都在前院井那里。
不然哪怕是再多喝点酒,他也不敢做刚才那样的事。
回家后,不等李云询问,易中海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东旭刚才喝醉在我身上吐得满身都是,现在大概在那边清理,你自己去找衣服替换,这气味真熏人。”李云并未怀疑,她看见贾东旭先前的模样也猜得 不离十,可能是一出门被冷风吹到了,回来才发作的。
然而,在换衣服的过程中,李云还是随口追问了一句:“你不是说娄老板今天会给大厨发年终奖吗?钱在哪里?”听到这话,易中海猛地一拍脑袋,显得有些内疚地说:“下工时有个同事家出了紧急事,过不去年了,我就随便借了些钱。
他说年后拿到薪水会慢慢归还我。
回家就遇到东旭的事,忘记了跟你说。”
其实,易中海此刻内心无比心疼,妈蛋,五六十万,那可是一笔大数目,几乎是他一整月甚至更久的收入。
刚才,他确实冲动得不知理智,事情已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所以他把娄半城的五十万以及他自己原有的一些零头一起全拿了出来交给了秦淮茹。
但几秒钟之后回到家中,他就懊悔起来。
他们一家老小一个月的花费也远不超过二十万,而这笔相当于他们三个月的生活费就花在一个冲动的举动上,怎么可能会毫无遗憾?
贾家中,秦淮茹在易中海走后独自默默哭泣了一会儿,接着她没从沙发上站起来,反而坐在地上,仔细清点了易中海方才给予的钞票,整整五万张崭新的一万元崭新大钞,再加上零碎,共计五十八万四千余元。
她这时已经顾不得伤心,匆匆爬起来寻思藏钱的地方。
但对这个新环境并不熟悉的她,也不知贾张氏回来后是否会留意某些角落。
想了一下,她从中取出碎布一块,把衣物脱下,干脆将那些钱藏在布匹中缝制起来。
完成这个动作后,她穿上衣服,用手指压在钱藏的位置,心想从今天开始,自己也有了私密的小小金库,于是不觉又偷偷笑了笑。
笑着笑着,她的视线转移到熟睡的贾东旭身上。
秦淮茹紧抿双唇,在心里坚定地说,这是第一次,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做。
世上的许多事,往往就是当你动了那个念想,便有了实现的可能。
在河大清初次相亲时的理论里,男性若能达到”潘驴邓小闲”的任河一特点,就不会缺少娶妻的可能。
然而,对于秦淮茹来说,她的目标单纯是过好日子,因此不顾一切嫁到了城市里。
然而在这城市里的生活两年里,秦淮茹认识到城内的阶级差异并不简单。
以贾家为例,他们仅仅能满足温饱需求,并非真正的富裕。
尽管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远远胜过过去繁重的劳作和贫困,但人的欲望并非轻易就能满足的。
再加上,人一旦陷入比较,烦恼自然就来。
瞧瞧河家门口的生活,孩子们茁壮成长,小雨水更是出落成俏皮的小胖丫头,这无疑昭示着幸福满溢的家庭景象。
再来看看他们拥有的财富,不止一套房子,且每一处都超过贾家那个单间,据说河雨柱的房子已价值六百万元。
连那辆自行车,都是整个院落的第一辆私家采购。
面对钱财的重要性和自身挣钱能力的缺乏,秦淮茹的思想难免会走向歪曲。
这既因为她的原因,也是因为贾家人始终把秦淮茹视作嫌疑对象,贾东旭虽待她如同妻子,可在家中贾张氏不在的日子里,情况迥异。
贾张氏的内心是期望通过不停地使秦淮茹劳碌无息、身无分文,然后时不时找个由头教训她一番来”驯服”。
不过现实总不尽如人意,谁能想到贾张氏那些嚼舌之词反惹来了河雨柱这个认真者,将她自己送入了困境。
而贾张氏外出期间,尽管秦淮茹在外劳累,但却少了一些往日沉重的压力。
在她的内心深处甚至希望,贾张氏永远不要回家。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当贾张氏在家,她给予的是压抑,也是无形的保护。
试问在贾张氏的家中,河中海怎会起觊觎之情?
一件事,若是重复一次便仿佛无数次般累积下来。
从那天起,易中海的态度明显变化。
他主动邀贾东旭夫妻共餐,并鼓励贾东旭喝一些酒来保健。
餐桌上充满贴心的话语和关怀,每次都尽力让贾东旭酒兴高涨。
然而,在送贾东旭归家并让他沉睡之后,暗地里的事情便悄然开始了。
起初,面对易中海看似真诚的招待,秦淮茹感受着屈辱与羞耻。
但在金钱面前,这份苦涩变得甜蜜——至少易中海不会像有些人那般,动机不明。
尽管李云也曾怀疑过易中海的真实心意,却也在那些华丽词藻之下,轻易地接受了这虚表的热情。
曾记否,贾东旭一度以为自己并未被真心对待,只因他在贾张氏的影响下总觉得二人对自己的关爱不足。
但如今在河东旭眼中,他们的关系或许已经悄然改变。
趁着贾张氏外出不在的时机,家里并不缺少这些,对他们好吧,就算将来贾张氏回来了,他会衡量眼下的日子和未来的抉择,这还需要明说吗?”
李云感觉到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确切来,易中海的一席话让他越发不自在。
其实这话不是毫无道理,只是此刻的易中海过于理智和算计,与过去那份渗透到骨子里的心机有所不同。
李云狐疑地望着易中海:“海儿,说真的,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以往可没这般真心相待的人格。”
妈的,这让易中海心中不由懊悔,忘记了这个环节。
在外面大言不惭的话可能有成效,但是对于熟知自己的李云,这毫无意义。
夫妻两人太清楚彼此的底细,这就是易中海至今未生育、却始终不愿休妻再娶的原因。
那些过去的纠葛,在困苦时期是生存的助力,然而如今生活安稳,却成了一把利刃悬在他们的头顶。
易中海也曾经有过想要直接处理掉李云的念头,记得某次,他们为了些微事端而争吵,他的手掌甚至险些触及她的喉咙。
却没想到,李云语气坚定道:“你以为我一死,你就能解脱了吗?实话告诉你,那次事件后,我留下的那个信,我没带在身上,一旦有事发生,第二天这信肯定会被公开到台面上。”
易中海怀疑她发狂,其实,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活下去。
那封信确实没在他手中,但却并未交到其他人手中。
像李云的性格,她都不愿轻易信任他,遑论他人?
但易中海对此不敢拿自己冒险。
哪怕李云现在就在他面前销毁了那封信,他只要没有亲眼确认证据的存在,都无法放下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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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讲河雨柱驾着马车,拉着徐慧真回到家后,为了避免蜚语流言,特意在路上找到一处隐蔽之处停车,幸亏不认识那个人,不然要担心传开的话题会很多。
即便如此,窝脖收了钱后,还不忘补了一句:“哥,你对媳妇真是太好了。”
这话顿时让河雨柱满脸通红,边上原本担忧被忽略照顾的徐慧真见状,心中担忧放下,嘴角扬起无声的笑容。
她故意逗弄他,实在爱极了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当河雨柱将徐慧真搀扶进卧室,特意去厨房检查一番后返回,对她说:“姐,家里什么都没有,我这就去给你采购。”
这时徐慧真人懂其意,知道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尽力挣扎坐起身,毫不忌讳河雨柱在旁,直接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小盒子,从中摸出几十万,塞给他,笑着说:“柱子,我也没啥打算,一切你看着办。”
河雨柱点点头,不矫情地接过钱,推着车径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