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凌风宗的叶嫣然突然从梦中惊醒。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更加煞白了,红润的唇色褪去。
她前面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胸口正在快速的起伏着。
她起身靠在一旁,惊恐的看着四周,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与无助。
这是哪?
随着记忆的慢慢回笼。
她开始放松下来,原来是梦。
但是,那个梦为什么又是那么的真实???!!!
梦里那个她用生命爱着的男人,最后却害她丢了性命!
这真的只是梦吗?
叶嫣然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心里乱得很。
只要稍加回忆,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的眼里充满泪水,心也不由揪了起来。
叶嫣然心惊,赶紧就地打坐,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几日后,叶嫣然出门在宗内走动。
在经过一处偏僻的角落后,听到里面传来欺凌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若是以前,她还会去旁人面前做做戏,去管一下这件事。
只不过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梦境,现在扰乱得她心情烦躁。
所以,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一道充满坚韧不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叶嫣然原本准备迈走的步子停在了半空。
她猛地转身看向声音的发源处。
一个少年穿得破破烂烂,被几个宗门弟子围在了中间。
少年趴在地上,双手环抱自己,保护着自己的软弱处。
他的目光凶狠的看着围他一圈的人。
这原本是一幅让人正义感爆棚,惹人怜惜的画面。
但是叶嫣然却像看到鬼一般,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眼里充满震惊。
眼前这一幕慢慢与梦境中发生的所重合。
她眼里的震惊慢慢转变成了仇恨。
她的眼睛仿佛能冒火。
她开始明白,或许,那个不只是梦境,还可能是将来所会发生过的一切。
只不过是上天垂怜,让我回到了过去。
可以让自己手撕这个渣男,为自己报仇!!!
如果没有遇到她,当初的自己或许也能成为唐欣那样的强者,称霸一方了吧。
而不是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和一群女人在一起争风吃醋,最后还被人害死!
想到这里,叶嫣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笑。
陈列,你等着,若不是你辜负我的一片痴心。
去外面勾三搭四,惹来那么多的麻烦。
我又怎会有那么一天。
这一次,没有我在前面为你铺路,我看你还能不能过得那么舒坦。
不过,叶嫣然若有所思的看向陈列手里死命护着的一个戒指。
她记得,当年在她们最深爱的时候,他主动告诉了自己。
他能有如今的一切,多亏了当年意外获得的一个戒指。
戒指里面还有高人相助。
看时间,应该就是他现在手里拿着的那个了吧。
不行啊,得想办法拿到手。
这么一想,叶嫣然的眼睛转动了几下,一下子就有了想法。
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恢复以前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眼里瞬间转换成关心与担忧,冲了过去。
但她小心机的没有主动挡在李炎的前面,而是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然后带着急切的声音喊道。
“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欺负同门师弟?”
那群人看见来人是叶嫣然后,有些慌张。
有些人下意识的将陈列挡在身后,不想让她看见。
他们似乎不满陈列能够得到叶嫣然的关注。
甚至还有人暗暗的又踢了他几脚。
叶嫣然看到这一幕心里都要笑疯了。
陈列,你就好好受着吧。
“没有,叶师姐,我们几个在和他闹着玩呢,他偷了我东西,我正在问他要回来呢。”
“是吧。”说话的那个人用眼神示意李炎回答。
但是陈列却将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着,不想去看他们。
他的目光落在了叶嫣然身上时,眼里露出一抹惊艳。
好美!!!
一双清泉秋波的双眼柔情似水,三千青丝散落。
白色琉璃裙摆上点缀着几朵白莲花,她站在那,是如此的纯洁与美好。
陈列有些自卑,不自然的挪动了下身子,想要让前面的人完全挡住自己。
叶嫣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家都是一个宗门的,理应团结友爱,这种事情可别当我面发生第二次了。”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笑着点了点头,答应道。
“师姐说的是,这种事情我们再也不会当你面发生第二次了。”
只不过,他们将那个“当你面”这三个字咬的极重。
叶嫣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表面上很高兴他们能够听得住劝。
心里更高兴,以后这陈列应该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想着,她再加了一把火。
她走过去,慢慢扶陈列起来。
拍了拍他身上的脏东西。
眼睛一直盯着他,温柔的开口道。
“你没事吧。”
陈列感受着手臂处传来的触感,看着对方关心的模样,脸颊有些微红。
“没事,谢谢你。”
叶嫣然见状,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你们说的戒指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拿的别人的吗?”
陈列怕对方误会自己,连忙解释道。
“不是,这是我在外面一个地摊上面买的,是他特地来找我茬,才说我偷他的。”
闻言,叶嫣然看向那群人,关心的问道。
“是这样吗?”
那群人本来看见叶师姐居然碰了他,还那么温柔的关心他,就已经很不爽了。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敢告状。
为首的那个人脸色有些扭曲。
但是在叶嫣然看过来时,赶紧恢复了正常。
面对她的问题 他依旧是笑呵呵的说。
“我们这只是和陈师弟开个玩笑,培养一下感情,没想到陈师弟居然当真了。”
“害,倒成我们的错了。”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们都去修炼吧。”
叶嫣然尽早的将周围的人都赶走了。
然后专心专意的算计陈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