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靖愉快的去百货大楼里买了几块布料,这是在黑市里换来到的。然后在国营饭店又吃了一顿饱饭。卢靖这才愉快的转车回了县城里。然后步行回了村里,终于回了家。
而姚彦筠完成的任务,顺利的返回了部队。他把自己的惊鸿一瞥,归结成了头晕眼花。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卢靖就更加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了?
回到家的卢靖还没来得及整理这一路的收获。谢兰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迫不及待的开口:“你二婶说你得了妇科病?这才会去城里看病的,是真的吗?”
卢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故意在牛车上附在顾翠花的耳朵边说了妇科病三个字。没想到顾翠花却转头就告诉了谢兰,不过这也是卢靖想的借口,她有些难过的说:“是啊!我一直说不出口,自从搬到这边之后。我发现我的月经一直很不规律。有时候月事来了之后又不走,滴滴答答的流血。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跑去医院检查了。
医生给我开了药,有洗的有吃的。说我得了什么盆腔炎?让我特别注意,要讲究卫生。还有要按时吃药,半个月之后再去复诊。如果没好,他就得给我开吊针了,可能得在医院输几天液,做几天治疗才能回来。”
谢兰同情的看了一眼卢靖:“这半个月你起码还看着好看了一点。原来的脸色黑黑的,肯定是因为在那家没什么营养的东西能到你嘴里。那柴火棚里又脏又乱,所以才导致你得了这种病。
你小心点保重自己的身体,老老老实实的按照医生的吩咐治疗。再不要那么拼命的做事了,够自己吃就行了,你们家姚彦筠回来的话,两个人还要考虑生孩子吧?这病可耽误生小孩!”
卢靖装作有些伤感的抹了抹眼泪:“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爷爷奶奶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再寄钱回来?可是如果他不回来和我离婚,这么吊着我又算是怎么回事?我和他可正是领了结婚证的,他就算要娶表妹,也得先跟我离婚了再说吧?”
谢兰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别想那么多,男人嘛!在外面做事也要紧。就算他爷爷奶奶说了什么,你也可以写封信跟他去解释解释。反正你们俩是结了婚的合法夫妻,万一他敢抛弃你。你就敢给去他部队上闹!到时候我让你大龙叔给你开介绍信,我陪着你走一趟都行!反正不能让他忘恩负义的抛弃你,这些年你为了他们家都做了多少事?”
卢靖之所以选择妇科病这个理由,其实也是为了有时间多去外面走动。杨二爷那边虽然说包治百病,可是卢靖得的这个病,面对一个男医生,有些不好开口,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只要她说了自己得了妇科病,也没人怀疑她为什么不去找更便宜的杨二爷看病了?
至于谢兰说要去给自己讨说法的话,卢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说实在话,对于卢靖而言,姚彦筠在她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卢靖并没有心情去深究他究竟有没有牺牲?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听他爷爷奶奶的话?卢靖现在更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卢靖特意从一堆东西里面又找出来了一包水果糖,两包香烟和两瓶酒递给谢兰:“刚好您来了,就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吧!也算是我给你们家的年礼。过年大年初一,我去给你和大龙叔拜年。提着东西有些惹眼,我到时候提包点心过去就行。这些东西您先拿回去,也省的再去买了!”
谢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这一堆东西却感觉有些移不开眼。她嘴里却还要讲客气话:“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这么破费?得花多少钱?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烟给你大龙叔都有些糟蹋了!”
卢靖笑着说:“没事的,别说我年底分了钱和粮食。这段时间也全靠您和大龙叔帮忙了。只是有件事我得提前和您说说,村里面有人私下议论说我住杨三奶奶的房子给的租金太便宜了。有好几户人家都在商量着怎么把我赶出去?你帮我说说好话,我好不容易才有个安定的住所,我可不想再被赶走了!怎么说我都成家了,万一我丈夫要是回来探亲,不能还住知青点,夫妻分开吧?万一他回来,我还想要个孩子呢?”
谢兰有些愤愤不平的说:“谁这么缺德?我知道了。我会去村里打听一下,然后让你大龙叔去敲打敲打这几个人!什么人呐!原来嫌这里晦气,说刚刚死人了,这个也不愿意要,那个也不愿意买。
现在你住出人气来了,又开始打上这里的主意了?我要知道是哪几个人?一定让你大龙叔好好的批评批评!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保证没有人来打扰你的生活!”
卢靖点了点头,说实在话,自己住进来这么久了,很习惯了。有些什么秘密也不怕人知道!一个人住自由自在的。
谢兰拿了卢靖的好东西,自然不会不办事。很快杨大龙在村里喊来了几户人家去大队部,批评了一顿:“人家一个女孩子住着不容易!何况还是个军属,又是个知青。而且她还给了租金,虽然说一月一块钱不多吧?可人家好歹也租了三年。
你们这些人是让我背信弃义,说话不算数?自家房子小了就往外再扩建两间。宅基地不够了,就来村里批。只要你们舍得把儿子孙子分出去,我马上就给你们批宅基地。自己建栋房子,能费多大力气?
非得想方设法去把人家赶走?你让她一个女人住哪?我都替你们害羞得很,好歹人家喊你们一声叔!就这么想着把人家赶走?
现在我话撂在这里,她出了租金三年的,她就得住满三年,再说租金到期,只要她愿意续租房子,还是得让她住着。你看人家都把房子整理好了,你们就眼红了?哪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