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老于世故地说;“喝粥易饱易饥,容易消化过一会就会没事。”
“喝粥的时候只顾着味道好,就没去注意肚子吃得撑不撑。”
下半夜的路面上更是空无一人,虽然是在城区,除了路两边的路灯还一如既往地坚守着各自的岗位,两边居民区的灯光几乎没有亮起一盏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车轮碾压在沥青路面上,传出的“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以前你一个人每天这样大半夜在路上走,会不会害怕?”小玉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心里产生一种恐惧感。
丁克不屑一顾说;“人在车里又是在行走,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是说你一个人太冷静了。”
“有时候也会放放歌,一点也不会寂寞。”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家里,今天小玉算是第一次来丁家过夜,屋里的一切摆设对于小玉来说并不陌生,只是给她安排的这间卧室对小玉来说有点陌生。
两个人上了两楼,临分手时小玉才把丁克给她的那件外套脱下来还给他;“在屋里不冷了,这件外套你拿去。”
丁克从小玉手里接过外套后,叮嘱小玉;“时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
“你也早点休息。肚子还撑吗?”小玉想起刚上车时丁克说他吃撑了的话。
“现在不撑了,我还得洗个澡。”
丁克的卧室带卫生间,他一进卧室就把房门带上了,丁克关门的那一声响,就像一锤子敲击在小玉的心坎上。
小玉进屋把房门一关,好像跟外面的世界毫无瓜葛一样,屋里亮堂又寂静。
小玉白天午睡的时间睡够了,现在虽然到了下半夜时分,她还是没有丝毫困意。就算小玉整个人和心都到了丁家,那张一周抽血的化验单被一把火烧了,但是上面的字字句句,还铭刻在小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一想到这些烦心事,小玉就更加难以入眠。
第二天丁克来敲小玉房门时,才把睡梦中的小玉敲醒了过来。
丁克并没有推门,他敲完门在外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有睡醒?”
小玉赶紧爬起来回应丁克;“起来了起来了。”
丁克听见小玉的回答之后,他就先行离开了。小玉匆匆忙忙漱洗完,她才下一楼餐厅来。
昨天这个时候小玉还在江家用早餐,今天就过丁家这边来用早餐了。
小玉一看丁家人除了小美要赶去学校,其他人全都在坐。小玉一脸尴尬;“不好意思,昨晚上睡过头了。”
玉秀忙安慰小玉说;“睡眠好证明孩子健康。小玉,我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早点,陈姐按我们平时那样煮了点粥。”
小玉见桌上有好几种口味的小菜,在小玉眼里已经算得上非常丰盛了。
“只要吃得下去,我什么都会吃。”小玉确实不怎么挑食。
丁克在这方面对小玉比较了解,他在旁边帮小玉加了一句;“小玉是杂食动物,没有什么东西她不吃的。”
玉秀听说小玉不挑食,有点好奇问;“你不挑食怎么又不见你长肉?”
丁克替她解释;“她主要是吃的量少,怎么会长肉?”
丁大昌看了玉秀一眼,像是说给玉秀听;“主要是营养也要跟得上。”
丁家吃饭人多,气氛也足。不像江家整个家里都显得比较冷静。
王兰兰自从昨天小玉离开之后,她就一直有种失落感。江富贵虽然没有办实业,他照样一天到晚都不着家,现在小玉又走了,家里连吵口的对象的没有了。
晚上江富贵回家没有看见小玉,他问王兰兰;“小玉呢?小玉去哪了?”
王兰兰不屑地瞥了江富贵一眼;“上午让丁克把她接走了。”
江富贵一听是丁克把小玉接走了,他显然十分高兴;“真的是被小丁接过去了?”
“小玉都怀孕了,他不接走难道留在我们家里生?”
江富贵对家里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他突然想起上次怀孕的事情,脱口而出说;“这回跟张家不会扯上什么关系了吧?”
王兰兰一听江富贵这句话,她有点恼火;“你这张乌鸦嘴,你是希望小玉跟张家有什么瓜葛?”
“没瓜葛最好,老张家那个纨绔子弟在外面胡来是出了名的。”江富贵的警言让王兰兰听了有点坐立不安。
王兰兰现在担心的不单是这一个方面,丁克虽然把人是接过来了,但是什么说法也没有回复,手续也不齐全。当然在这之前巴不得丁克快点把小玉接走,这些问题都是小玉被接走之后才想起来。
江富贵那句随意的警言折磨了王兰兰一个晚上。第二天小玉要回家里来拿衣服,她怕母亲会出门走动先打了个电话过来;“妈,你中午在家吗?”
从昨天小玉被丁克接走,到现在接到小玉的电话,相距才二十几个钟头,这在王兰兰看来却如同隔世那样漫长。
王兰兰一听到小玉的声音,她异常兴奋;“小玉,你有事?”
“你要是在家,等一会我过来拿几件衣服。”
王兰兰一连声回答说;“在家在家,你会回来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
小玉知道母亲误会了,她忙解释;“我就是过来拿几件衣服,又不在家里吃饭。”
“啊,你不是回来吃饭?”王兰兰有点不理解,才相隔一天小玉就像变了一个人。
“就拿几件衣服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小玉是随意说的实话,但在王兰兰看来,她认为小玉一踏出江家的门,竟然连顿饭都不愿意回来吃,这让王兰兰十分失望。
王兰兰又不好勉强小玉,只好缓和口气说;“行,你中午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我都在家。”
王兰兰放下电话之后,她心情并没有一点好转,甚至可以说是更差了。现在老公老公不愿搭理自己,女儿女儿又不愿意搭理自己。就是想多跟她说一两句话,小玉都好像不愿意听。
王兰兰越想心里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