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三年三月初六,这期的《大唐周报》是特刊,大书特书唐军灭突厥之战。
不得不说,许敬宗这个货天生就是干媒体的料子,写的那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虽然也隐瞒了火器等一些重要军事信息,但也让普通老百姓又过了一把瘾。
立下大功的陈昀,风头隐隐已经盖过了李靖、秦琼、程咬金这些老将。
毕竟人们都喜欢看少年将军,冠军侯封狼居胥才是传奇。
卫青再出名,功劳再大,也不如那个如流星一般划破璀璨夜空的少年郎。
大汉有冠军侯,我大唐也有小武安。
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传奇,一样在二十岁立下不朽战功,我们大唐的小武安还一战灭了一国,捉了颉利可汗。
唐人很骄傲,你大汉有的我大唐一样要有,而且还要更优秀。
陈昀的小武安,本来是有心的捧杀之举,不过现在却名副其实。
李二凤不屑一顾,什么小武安,那是小瞧了陈昀那小子。
只有李二凤最了解,陈昀最大的本事并不是打仗,而是搞钱。
这不吗,漠南边缘巨量属于大唐的金银铜铁,陈昀带人去取了。
至于薛延陀夷男,大唐的钱和他夷男有什么关系,那只是不小心长在薛延陀的地盘上而已。
李二凤是这么想的,大唐的任何人,包括内阁,参议院和集议院的那些大佬们,也是这么想的。
《大唐周报》唐灭突厥的特刊中,奥尤陶勒盖金铜矿所在地已经被命名为金州,原金州被改名为安州。
白云鄂博被命名为博州,已经把这里命名为漠南特别都督府,第一任总管就是陈昀。
这些没人关心,真正引起轰动的是,周报中提到,这两州地底下,蕴藏着几十亿石金矿、铜矿、和铁矿。
重要的是允许私人开采,只要给朝廷交一笔矿产开采费就可合法开采,而且可雇佣朝廷军队进行武装保护。
报纸上提到的那什么美洲,远在茫茫海外,连怎么走都不知道,世家都敢去,何况就在大唐境内。
所有能交的起不菲矿产开采费的个人和家族,已经疯狂,装着几大箱的钱财就冲着商部而去。
商部的门槛都快被踏平,商部尚书是杜如晦,杜尚书面对海量的钱财,不动如山。
李孝恭是参议院宗正,方才有机会得见杜尚书一面,李家的龙子龙孙们托了李孝恭的面子,凑了一大笔钱,准备弄一张采矿权的条子。
“李宗正啊,不是老夫我不给面子,陛下和内阁的意思是,采取竞价之法,出价高者得,这让我很难办啊!”
杜如晦一脸为难的看着李孝恭,慢悠悠的说道。
李孝恭暗恨,这些读书人真是难打交道,不过为了儿孙的幸福,只能硬着头皮奉承杜如晦。
“还不是为了些小崽子们吗,宗师们开销大。老杜,咱们都是老兄弟了,你就高抬贵手,给老夫个面子!”
“河间郡王,不是老兄弟我不给面子,是陛下和内阁定的规矩,我也不好坏了规矩啊!”杜如晦喝着茶装蒜。
李孝恭是个武将,见杜如晦拿鸡毛当令箭,再也忍不住了。
“好好,老杜你别忘了老头子我还是参议院的宗正吧,你给不给吧!”
李孝恭眉毛一挑:“哼哼,咱们看年底的两院大会,你们内阁在我参议院面前,怎么说!”
杜如晦见拿捏的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一张盖有李二凤和内阁印章的文书,递给李孝恭。
“老李,都是参议院宗正了,还如此急躁,陛下怎么可能忘了你们啊,早早准备好了!”
李孝恭大喜,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臣就知道,陛下不会亏待我们这些老兄弟!”
又对杜如晦行了一礼:“刚才多有冒犯,望杜公不要怪罪,只是小崽子们实在过得艰难......”
这样的场景,杜如晦最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心中一叹。
金钱乱人心啊!
在纷纷扰扰中,军方最为平静,因为李二凤和陈昀已经把三成已经分给了军方。
早就安排好,三成收益中,其中三成充当军费,三成为现役军饷,三成为伤残和退役人员的退役费用。
一成作为平常福利,军官们还有另外的福利,日后只要攻下这样的产矿之地,先会分给军方三成利益。
李世民在朝会上,已经把这项规定确定为永例,写入了宪法。
大唐军事集团渐渐成型,只听命于皇帝,内阁都无法指挥。
内阁不是没提出过反对意见,但皇帝陛下态度暧昧,很明显李二凤支持。
作为交换,武将们彻底退出朝政,不再参与朝堂,自成一体。
内阁倒是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欣然接受。
矿产开采权让内阁多了上亿贯收入,财大气粗的内阁,开始开展各方面建设。
搁置已久的各级学校,开始全面动工,各级想要大捞一笔时。
才发现陈昀的建筑队,早已经垄断了建筑行业,只能把工程承包给建筑队。
教部尚书褚遂良被首相长孙无忌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老褚有苦难言,陛下和首相,他两头都不敢得罪。
当初一根筋就想借钱办学校,现在变成两头堵了,只好告病在家躲起来。
内阁的同行们,看老褚的眼神很不善。
接受过陈昀现代经济学培训的大佬们,现在眼界很开,有了钱放开了花,大兴土木。
李二凤更不怕花钱,反正花的都是自己内库的钱,内阁一点脾气没有。
陈昀现在每年给李二凤两口子的分红,比武德年大唐一年的国库收入还多。
这还怕什么,用陈昀的话,有钱不花,那是傻,傻蛋。
尤其是皇帝,更要带头花,当然要花对地方。
李二凤在以长孙的名义,在各州开始建医馆,建福利院。
贞观三年的大唐,如同猛兽一般,狂飙突进。
远处丰州也就是后世包头的陈昀,吹着沙尘暴,一脸郁闷。
程处墨凑到陈昀面前献殷勤:“昀哥儿,咱们不是要去发财吗,你一脸幽怨如同小娘子们所为何事?”
“我说处墨,咱不会比喻就不要比喻好不好,什么小娘子,小心我罚你去站岗巡逻,吃吃沙子估计能让你长得心!”
陈昀一边剥着红薯皮,一边骂程处墨。
程处墨吓得跟鹌鹑一样,赶紧低下头。
秦怀玉哈哈大笑:“我说浮光,你就别吓处墨了,他也是关心你!”
陈昀咬了一口烤红薯,被烫的直咧嘴。
“什么叫吓唬,身为行伍,吃军饷站岗巡逻那是本职。”
“处墨听见了没,将军给你训话呐!”
秦怀玉见陈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哈哈大笑,调侃程处墨。
程处墨一脸委屈嘟囔道:“看他不高兴,安慰他,还骂我......”
陈昀心里直抽抽,正要开口教育程处墨。
这时苏烈推门进来,烤了烤火。
搓着手说道:“昀哥儿,执失思力和突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