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地下岩洞之中,黑暗,空旷。
一处石台之上,被黑暗所笼罩之处,摆放着一尊怪异的巨兽尸体,尸体前,是一方石椅。
石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双目血红,半眯着眼睛。
他的身体被无数的管道链接向了身后的巨兽尸体上。
外道魔像和宇智波斑。
“斑大人。”
一团像是石油一样的影子从地面上涌现而出,对着石椅上的宇智波斑叫了一声。
“绝,找到我的继承人了吗?”
“大人,千手柱间死了。”
黑绝答非所问,宇智波斑却没有追究,而是细细地看着这个名为绝的生物。
他自称是从自己身上分割而出的意志,但斑可不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独立的意志,更不觉得自己意志会是如此到处藏匿之物。
“你想说什么。”
“斑大人,实现您愿景的机会到了!千手柱间已死,再没有人能拦住您统治忍界了,一旦统治了忍界,实行无限月读计划之时,没有人会对您提起什么反抗意志的!”
黑绝的强调之中带上了一丝激动,宇智波斑就是月之眼最好的执行人!
斑就坐在石台上静静地看着黑绝,如果不是黑绝有着情报上的作用,斑早就把这个不知道哪来的所谓意志给收拾掉了。
即使是情报,斑也不会完全相信黑绝。
柱间死了?
斑的眉眼之中出现了一丝暗淡。
“你错了啊,柱间......”
柱间的和平方法是错误的,虚假的和平早晚会被打破的,斑已经看到了战火重燃的未来。
现在出去统治木叶,然后进而统治忍村?
不,他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了,而且...
斑抚上了自己的眼睛,这双万花筒,还需要时间才能彻底和柱间的细胞融合转换成更上一层的眼睛。
“我不需要统治,更不需要木叶,只凭我自己,就可以实现真正的和平。”
斑淡淡地对黑绝道。
“继续去为我挑选合适的后辈。”
“如您所愿,斑大人。”
黑绝并没有什么情绪,也不该有,一声遵命后就离开了岩洞。
“柱间,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对的......”
斑的上半身赤裸着,胸口处有一张闭目的人脸。
在与柱间战斗失败后,斑被贯穿了胸口,虽然利用提前设置好的伊邪那岐假死脱身,但伤口做不得假。
斑咬下了柱间的一块肉,将那块肉填补到了胸口处,长成了柱间的脸。
在掌握了柱间细胞后,这张脸其实就已经可以被他主动消除掉了,但是柱间死了,这是他们仅剩的羁绊留存了,斑不会刻意将柱间脸抹去的。
斑没死,千手扉间大概知道,因为斑的尸体是千手扉间处理的,影分身他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不过千手扉间没有声张,因为即使没死,大概也和柱间一样,离死不远了。
爱他就把他纹在身上这种行为,千手扉间是不会知道的。
......
“快点啊!你们走的这么慢啊!就要出村子了哎!我可是第一次出去呢!”
自来也大声嚷嚷着。
木叶村的村口,自来也像个猴儿一样朝着后面的一大两小招手,纲手的头都快要低到胸口上了,这个家伙,太丢人了!
大蛇丸倒是泰然处之,安静地跟在猿飞日斩的身旁,日斩则是叼着老烟枪一口接着一口叭叭抽着,烟瘾越来越大了。
古藏就趴在纲手的肩膀上,但没有睡觉。
因为不只是自来也,他古藏也是第一次出村子,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自从成为水熊虫之后,古藏就一直在湿骨林嚼树叶啃树皮,好不容易出来就被千手扉间盯上了,谨小慎微从不敢单独走出千手家,别说村外了,就连木叶村内,他都很少逛,只有跟着纲手才能看到不少地方。
就在古藏打量着周围的时候,周围的村民们也在好奇地看着自来也。
因为他的头上正戴着木叶标志的护额,即使年龄小,也是一名忍者。
而忍者,就代表着尊贵。
木叶村也好,其他忍村也罢,在这个时期,本质上其实就是一个战争要塞。
这里几乎没什么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多的是和忍者挂钩的第三产业,毕竟村中的商贸只占忍村的经济来源的一小部分,最重要的还是任务收成和大名的财政拨款。
忍者,就是这里名副其实的统治阶级。
没人会去嘲笑一个忍者,哪怕他小,而且傻兮兮。
平民们大多数时候也会和忍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当然,有例外的。
“忍者大人!小心!”
一位平民母亲慌慌忙忙地冲到了自来也的身旁,因为一个半岁大的小孩爬到了自来也的周围,很容易产生碰撞。
绿色的娃娃裤有些松垮,甚至拖慢了他的脚步,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小的婴儿会这么有活力,竟然在地上独自爬行着,距离母亲这么远。
“哇!这么小的孩子哎!”
自来也夸张道,顺势就要捧起那孩子交给那位平民母亲。
“自来也!你给我小心一点!”
纲手瞪着眼珠子冲了上去,先一步抱起了那小孩,递给了那位母亲。
“抱歉,我这位同伴有些冒失,没有吓到你吧。”
纲手对那名母亲说道。
自来也则是在旁边嘟囔着,原本他也是想捧起孩子递回去的,怎么就好像他犯了错一样。
“没有没有,谢谢忍者大人,这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但是很好动。”
母亲说着,慈祥地抚了抚那小孩的额头,自来也在一旁看的有些羡慕。
“没准以后会是个了不得的忍者呢!”
日斩也跟了上来,顺便提了一句。
“借大人的吉言。”
那位母亲说着,就要离开了,临走时,古藏叫住了她。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那母亲转过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说话的确实是一只小虫子。
这么怪异的事情在忍界大概率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笑着回应道:“他的父亲刚刚为他取了名字,叫戴,迈特戴,是个很安稳的名字呢。”
说罢,那母亲就离开了村口处。
古藏看着那年轻妇女远去,心中却想着。
不只是了不得的忍者,那可是足以称得上伟大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