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张氏起身准备下炕,突然听到李澜急促的呼吸声,连忙爬过去,摇晃她,喊道:“闺女,闺女,快醒醒。”
李澜费力的睁开眼,看到张氏担心的脸庞,有气无力道:“娘,咋了?”
“你这咋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说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也没发热啊。这是咋了?”她担心道。
听了张氏的话,李澜缓了会,再睁眼,清明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些。
“娘,我没事。我这是……”停顿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做噩梦了。”
“没事就好,吓死娘了。”张氏起身下炕,没有发现李澜耳尖泛红的如滴血般。
听到张氏关门的声音,她长舒一口气。想起做的梦,不由得咬牙切齿。
“小宝,这就是你说的做梦而已?”
“对啊,宿主,不就是做梦吗?怎么了?你做什么梦了?”
李澜无言以对,心道:做了什么梦也不能告诉你。
没听到她的回答,小宝正想追问,就被李澜打断了。
“小宝,我现在一共需要土豆1230斤,红薯苗1230棵。你那是否能提供?”
“可以的,宿主。不过,这得算在你下次的奖励里。”
李澜嗤笑一声,pUA澜即刻上线。
“小宝,咱们可是一体,你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向主神系统给咱们争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从自己人身上抠好处。咱们现在离富裕村可是越来越近了,可别因为这些小利耽误咱们实现目标的进度。”
小宝:“……”
好吧,宿主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反驳。
静默片刻,小宝道:“宿主,那你先用,我来想办法。”
听了它的话,李澜内心得意道:小样,还治不了你。不过,倒也孺子可教也。
李澜拉开门,刚走出门,就看见李航和李润急匆匆的跑过来。
“姐,姐,姐夫呢?姐夫怎么不在屋里?他去哪了?”李润着急道。
“是啊,姐,姐夫呢?”李航道。
李澜揉了揉眉心处,思索片刻,道:“你们姐夫有事要去处理,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啊。姐夫,太不够意思了,走了都不跟我说。”李润撅着嘴难过道。
旁边的李航也面露失望之色。
看着他们这般模样,笑着柔声道:“你们姐夫走的早,特意让我不要叫醒你们,说等他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真的吗?姐夫说了要给我们带礼物吗?”李润露出笑容,激动道。
“是的。”李澜含笑看着他道。
“哇,太好了。”李润高兴的拍手。
旁边的李航听了李澜的话却沉默不语,低头深思。
饭桌上,李澜跟大家说了一下周云天离开的事情,把与李润他们说的话,再重复说了一遍。几个大人听了,倒也没再问什么。
吃完早饭,李澜走近灶房,从灶坑里找了一根没烧尽的木棍,在空间里货架上拿的纸上“唰唰”写了起来。弄完,走到后院,强大的感知力,让她很快找到了她想要找的。
她满意的笑了笑,对着茅厕方向道:“出来吧,我有封信急需你们送给他。”
正在上厕所的人一怔,连忙草草完事,走了出来。
看着走出来的黑衣男子,一张娃娃脸上尽显红晕与尴尬。他上前对着李澜躬身弯腰,恭敬道:“夫人,我是周六。”
李澜看到他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什么,轻咳一声。听到他的称呼,她嘴角抽了抽,把手中的信递给他,叮嘱道:“这封信,一定要尽快交给周云天。”
周六看着自家夫人脸上的严肃,恭敬道:“是。”
李澜看着周六很快消失的背影,轻叹道:“这会轻功就是好啊。”
村尾空地上,放了三张长桌。李建平坐在一张长桌后,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和一支炭笔。村长,李建安,李澜站在另一张长桌后,长桌上放满了红薯苗,下方堆放了好几袋土豆。他们旁边一张长桌后站的是王婆子和张氏。
“都排好队,一户一户来。”村长大喊道。
李澜在旁拿着秤称土豆,李建安数红薯苗,村长拿着名册,领完了的村民,直接在名册上把名字划掉。
领完土豆和红薯苗的村民,再到王婆子和张氏那张长桌前,由她们俩与村民解说土豆和红薯苗的种法,以及注意事项。
李建平这边排队登记的人也不少。
“哟,癞子也来了。”一汉子调笑道。
李癞子一听,撇了撇嘴,道:“咋?我不能来?”
“能来,咋不能来。”那汉子顺着他的话,笑着道。
前边几个年轻汉子听到有人喊癞子,便回头看去,当看到确实是李癞子本人时,朝着地上呸了一声。这几人正是当时挖水井跟着李癞子站队的人。
……
另一边,亳州府内。
周云天看到急匆匆来的周六,立马站起身来。
“公子,夫人让我给你送信来了。”周六说完,拿出怀中的信,恭敬的递给周云天。
听了周六的话,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接过递来的信,打开,看到信上的字迹,嘴角抽了抽,心叹道:丫头这字,真丑。
看完信的内容,眉头紧锁,心道:这信一来一回,可不一定来得及。
他走到圆桌旁坐下,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片刻后,起身走到院中,负手站立,望向院中的枯树,叹道:只能这样做了,至于结果如何,看天意了。
李家村。
发放粮种已完毕,空地上的村民也陆陆续续的走了。李建平此时拿着册子走了过来。
“爹,澜丫头,报名的有30个人。”
“哟,这么多。”李建安震惊道。
村长摸着胡子,笑眯眯道:“这是好事啊。”
听到这个数字,李澜眉毛一挑,片刻道:“看来这竞争够激烈啊。”
几人相视一笑。
“建平,你跟他们说明选举的步骤了吗?”村长道。
“都说了。让他们想好那四个问题,两天后选拔的时候要问。”
“好好。”
大家分开后,李澜独自一人从村尾沿着山下那条小路往村口走。看着光秃秃的山,枯黄的树,干裂的土地,她眉头紧锁。
“这要是雨水量太大,一定会发生滑坡的。”她望向不远处的农田还有房屋,心下一紧。皱了皱眉,叹道:“时间有些太紧迫了。”
她大脑不停的飞速运转,片刻后,眼睛一亮,心道: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