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鼻翼间萦绕的刺鼻消毒水味白榆还未反应过来。
眼神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下一瞬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小榆,你醒了。”
是秦遇珩焦急地声音,隐隐带着兴奋。
白榆扭头望向秦遇珩,眼神不解,“阿珩,这是......”
秦遇珩将白榆抱起来,苦涩说道:“这是医院,你在福利院那里晕倒了。”
他不知道白榆为什么晕倒。
当白榆倒在地的那一瞬秦遇珩的心是痛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榆会出意外。
白榆倒地的那一瞬秦遇珩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白榆身边,没有第一时间接住倒下的白榆。
白榆视线在病房内转了一圈,逐渐接受自己在医院的事实,下一瞬白榆问道:“阿珩,我晕过去很久吗?”
白榆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自己站在一团迷雾中,看不清前面的路,也看不见后方的景色。
白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很累。
梦很长。
他醒不过来。
秦遇珩苦涩勾唇,握紧白榆的手声音带着悲凉,“小榆,你睡了两天,现在我们在京城了。”
南城不是什么好地方。
白榆一到南城便情绪不对劲,甚至还在南城晕倒。
下次不去南城了。
就是白榆求着他他也不会让白榆去南城。
白榆恍惚一瞬,震惊说道:“两天?”
他居然睡了两天?
怪不得他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怪不得浑身酸痛。
原来他已经晕过去两天了。
秦遇珩握着白榆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温声说道:“没事的小榆,我在这。以后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榆轻嗯一声,上前窝在秦遇珩怀中,半晌后低声呢喃,“阿珩,闻霖哥呢,他怎么样了?”
自己晕倒这么久,闻霖哥会担心的吧。
秦遇珩身子一僵,苦涩说道:“他也晕倒了,现在不知道醒来没有。我哥在陪着他,应该没事的。”
白榆更加错愕,“我和闻霖哥一起晕倒了?”
秦遇珩点头回答。
知道这件事的白榆只剩下沉默。
南城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他和周闻霖究竟是什么身份?
还未来得及细想,病房门口传来周闻霖焦急的声音,“秦驰,你滚开,别拦着我。”
秦驰无奈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霖霖,回去躺好,白榆不会有事的。”
秦驰很是无奈,周闻霖将白榆看得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
秦驰承认自己酸了,白榆在周闻霖心中的地位真的很高,甚至高过周闻霖自己。
周闻霖傲娇冷哼,“我就是要亲眼见到白榆才放心,你别拦着我。”
秦驰的声音没有响起,被周闻霖一个吻给收买了。
一个吻便能哄好,秦驰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哄的人。
周闻霖趁着秦驰不注意一个健步冲进病房,在看见白榆醒来时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白榆床边。
“小榆,你没事了吧。”
白榆微微摇头,看着周闻霖生龙活虎的模样,估计也是没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很默契地对秦家两兄弟说道:“我们饿了,你们买点吃的过来。”
秦遇珩无奈摇头,“榆宝,刚醒来就抛弃我?”
自己在床边守了两天两夜,刚醒来就赶人走。
白榆摇头,牵起秦遇珩的手在秦遇珩掌心蹭蹭,软声撒娇,“阿珩,我没有赶你的意思。”
白榆看见秦遇珩眼底下的乌青,也看见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这几天的秦遇珩不好受,内心肯定很煎熬。
白榆起身抱住秦遇珩,脑袋在秦遇珩怀中蹭蹭,软声撒娇,“阿珩,我饿了。”
蜻蜓点水般的吻在秦遇珩唇上落下,秦遇珩就算有再多不满都消失。
无奈揉揉白榆长发,拿白榆没办法,“好,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白榆乖巧点头,“遵命。”
秦遇珩失笑,“好乖。”
直到秦遇珩和秦驰离去,白榆面色瞬间严肃,“闻霖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们会晕倒?为什么那个福利院有我们从前埋下的物品。”
周闻霖缓缓摇头,唇色苍白但依旧难以掩盖帅气。
“不知道,南城很诡异。”
“小榆,你觉得林墨说的话可信吗?”
白榆一愣,大脑想起那日林墨说的话。
‘你们真的确定你们是穿书的?’
白榆重新审视这段话,惊愕地看向周闻霖,声音颤抖,“闻霖哥,我们不是穿书的?”
“可是,你有系统,我们也确确实实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过。”
周闻霖轻叹一声,刚想说话病房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秦遇珩和秦驰方才才出去,况且他们应该不会敲门。
会是谁?
白榆沉声说道:“进。”
看见进来的人,白榆和周闻霖双双震惊。
周闻霖沉下脸,“你怎么来了。”
林墨微微挑眉,将水果篮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听闻你们晕过去了,特地算着你们醒过来的时间来找你们。”
白榆拧眉,苍白的脸上带着疏离,戒备地看向林墨。
“你究竟知道什么?”
从林墨开始出现的那一瞬间便不对劲,这个人很神秘,他知道白榆和周闻霖的身份,也特地在南城等着他们。
林墨像是有预知能力般。
林墨轻笑一声,从一旁的袋子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白榆。
“你们在南城挖到一半的东西,看看吧,看看你们当时写了什么。”
盒子看起来有点年头了,上方的泥土已经清洗干净。
白榆和周闻霖对视一眼,下一瞬将盒子给打开。
里面就两封信,其他什么也没有。
周闻霖将信取出来,看见被塑封起来的信封鼻头一酸。
是他的字迹。
白榆拿起那份自己的信封也是愣在当场,这也是他的信。
两人沉默着将信打开,几分钟后愣在当场。
林墨看着这画面没忍住笑出声,“你们两个在这扮演什么木头人,倒是说句话啊。一个多年前的信封而已,至于将自己给整破防?”
白榆看着手上自己青涩的字迹,半晌眼泪倏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