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瓜,艾峦索性逛起了街,别的不说,伐甾好东西是真的多,没一会儿,豪向就已经大包小包。
走路都看不到脚。
全是艾峦的东西。
“这个来三斤。”
买!
大哥要什么!
统统打包!
豪向好歹是呈磊家的小地主,请大哥逛街的钱还是有的,付钱也不犹豫,但老板犹豫了,“三斤会不会太多了?这可炙辛草。”
炙辛草晾干本来就轻,还难找,生长在悬崖之巅,极难采摘,三斤,几乎是老板所有的库存。
“你到底有没有?”
豪向不耐烦道。
“有是有,但如果你们没有必要,还是不要买那么多了。”
艾峦看出老板的为难,估计是不想卖光,但炙辛草确实难见,对艾峦来说又很重要,错过这次,极难再买。
“我们家有个孩子,常年患病,久治不愈,吃了各种药,就是不见好,但有一种药他吃了会舒服一些,就是加了炙辛草的药。”
艾峦打起了苦情牌。
“那也不用三斤吧……”
“我家这孩子体型大,用药量多。”
“再大能有多大。”
“三四吨吧。”
“啊?!”
你确实是个孩子?不是一座山?
“啊切——”
远在互回的蛇,猛打喷嚏,吓得阿呜连滚了三圈。
“老板行行好,卖给我吧。”
“好吧……”
老板说不过,只好打包。
“这要是在我们呈磊,我不打死他。”
本来就要卖的东西,还磨磨唧唧的,豪向看不惯,随即又道,“大哥,你不是单身吗?你咋家里还有孩子啊?”
“何止一个,我家好几个呢。”
原来艾峦是给璟淅买的药。
记得蛇,又忘了狐狸,狐狸也要不少药。
啊对了,还有阿呜!
阿呜太胖了,得配点健胃消食片给阿呜吃吃。
艾峦一边琢磨,一边转身,这折回的脚步还没迈开,结果老板先瞧见了她,只听见“呯”的一声,老板直接挂了个“售罄”的木牌子。
好家伙,就这么怕她清仓?
“这伐甾也不怎么样嘛,小家子!”
艾峦罢手道。
“可不!哪里比得上我们呈磊!”
很好,大哥的节奏又跟自己对上了,这一路的钱没白花。
艾峦回到屋子,将东西逐一分类,收入空间。
她叉腰,心满意足,不虚此行啊,收获满满,管孩子们好几个月的药。
好家伙,他们当你结侣雌性,你把他们当崽?!
“那怪长得可吓人!”
“你看见了?”
“哪能啊,我都没去过伐甾,我也是听那边的人说的,那怪长了七个眼睛,八个脑袋!”
“这么恐怖……”
“哪里哪里哪里!”
“……”
回廊上三只小雌性大眼瞪小眼。
其中两只是呈磊家的小侍女,脸上谈怪的惊恐还未褪尽,就被跟前这只两眼冒亮光的小雌性给震惊了。
她为什么这么兴奋……
侍女不解。
“那怪在哪里?伐甾?我就是从那里回来的,但我没看到!在哪里?具体哪里?哪条街?门牌号多少?”
她不仅兴奋,她还迫不及待。
“听说是在伐甾的北郊……”
话音未落,那只兴奋的小雌性已消失不见,只听见大门“咣当咣当”作响。
“什么是门牌号?”
“不知道……”
伐甾北郊,一个扛着银枪的少女正在来回巡逻,每个草丛都仔细搜查,伐甾没听说巡逻队招了只小雌性啊!
关键她还非常敬业。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都没休息过。
北郊方圆十里,全被她翻了个遍,别说怪了,连个屁都没看见。
“那俩丫头是不是骗我?”
艾峦嘟囔。
就在艾峦失望而归的时候,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前一后,估摸着是两个人。
且脚步一个重,一个轻,那定是一男一女。
这味一闻就知道是狼兽人,跟怪八竿子打不着,但架不住某女子八卦的心,这脚步声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半天没收获,索性吃个瓜再走。
艾峦缩进小树林,果不其然,一男一女前后跑来。
“讷?”
讷讷也好奇,探出小脑瓜子。
“谁!”
男人敏觉。
吓得讷讷“噌”一下,长出了一朵小蘑菇。
糟糕!
讷讷的脑袋露出去了!
完了完了……
艾峦看着逐渐靠近的身影,心虚不已。
偷听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总不能因为偷听人家不成,她就拔枪揍人家吧?
那不是神经病吗?!
“没事,就是长了个蘑菇。”
女人说着便拉回男人,男人也没再往树后走,很快又传来男女嬉戏打闹的声音。
艾峦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光瞥见兜里的讷讷,艾峦这才发现不对劲,原来讷讷真的变成了一根枯木头。
不对,是一根长了一朵蘑菇的枯木头。
难怪那两人没再靠近。
随即,讷讷又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了神,好家伙,它刚刚是吓傻了,直接回归原始状态。
“那母暴狼天天打你,你怎么还跟她在一起?”
“她终究是伐甾的大小姐,有权有势,我不依附她,难不成去你们前棠,依附你吗?”
好家伙,原来是那个大小眼!
这大小眼到底是什么魅力,是他身上有什么特色的滤镜吗?这些母狼怎么都这么稀罕他?
“你可不能去前棠。”
女人说到前棠,语气都变了。
这前棠是个什么地方?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没说真的去前棠找你,我哪也不去,我就留着伐甾,你什么时候高兴,你来找我便是。”
这女人该不会在前棠也有家事吧?
好家伙,这群狼真够乱的!
一番亲热后,女人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塞进男人的衣领,“老规矩,这个加进去。”
“还加?”
男人大惊,随后又快速往四周看了看,压着声音道,“再加的话,那老太婆就要死了。”
“怎么,你还真当自己是伐甾家的大女婿了?”
女人嗤笑一声,随后又变了一副模样,她轻蔑道,“你别忘了你是从宴楼出去的,你现在的身份都是假的,你觉得帛宜知道你真实身份后,她还会这么稀罕你吗?”
男人听到这里,语气也变得卑微起来,“我知道了,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