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桑榆愣了一下。他握紧了手机,心里竟然开始隐隐期待起来。
季晚将他压在身下,强行禁锢在本就不宽裕的座位上。
视线被遮挡,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季晚手掌的温度很明显,紧张的呼吸声很明显,加速的心跳也很明显。
桑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季晚下一步的动作。
一只手快速地在眼前移开,另一只手又连忙补上空缺。挡不住的视线里,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探入他的手掌,取走了他手里的东西。
季晚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尽可能的往车窗边靠了靠,避免手机屏幕被桑榆看见。
碗碗爱吃鱼:[我没有移情别恋,也没有想要离开你们。收集的证据都交给了Lbt俱乐部了,她们会处理好。]
季晚把自己熬了个大夜,整理的所有线下观赛的证据全都发到了群里。
碗碗爱吃鱼:[不信你们看,Nowhere每一场比赛我都有拍照和录像。]
[可恶,原来那几个经常攻击我们老公的人,真的都是Ang的大粉]
[她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欺负我们老公太低调了吗?]
[疯子太多,我十个小号都骂不过来。]
[想到我们老公那么无力地被一群人围在那里,我都心疼的要死。]
[还好有小队长去保护我们老公。]
[我在现场,真的怎么挤都挤不进去。小队长那天超级厉害,唰的一下就把那些黑子推开了。]
[就是就是,所以我把那些骂小队长的人,也都骂了一遍。]
[碗碗,俱乐部有说过怎么处理吗?我看就发了个不痛不痒的律师函,有什么用吗?]
[不会又跟白狮俱乐部一样冷处理吧。]
碗碗爱吃鱼:[你们不用担心,那些人都会为自己所做的错事,得到应有的惩罚。]
[碗碗,你就是我们的神。]
[碗碗,我们好爱你。]
[哈哈,你们一群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刚刚还在声讨,让他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管你是谁呢,反正你永远都是老婆们的桑碗碗。]
一直没吭声的卷发器,在浏览完所有的文件发现了不得了的刺激事情。
桑桑的卷发器:[碗碗,你是不是每次看比赛都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碗碗爱吃鱼:[怎么了吗?第一排离得最近,能看的更清楚。]
桑桑的卷发器:[就是你,原来我早见过你!]
桑桑的卷发器:[你就是那个总戴着口罩的漂亮男生对不对?]
碗碗爱吃鱼:[呵呵,这么巧啊。]
[哇塞,卷发器你竟然见过碗碗啊。]
[卷发器,碗碗是多漂亮的男孩,让你记得这么清楚。]
[我怎么没发现哪个是碗碗?]
[我们家桑碗碗这么好看的?]
桑桑的卷发器:[哈哈,这些都不重要,我跟你们说重要的是……]
[是什么啊?你快说啊?]
[吊我们胃口是吧,忘记你快要被逐出家门了?]
[快点说,原谅你大号磕cp的事情了。]
桑桑的卷发器:[就是去年春季赛那场的半决赛,我们赢了后,Nowhere不是站起来把水打翻了嘛。]
桑桑的卷发器:[那是因为,当时碗碗他对着台上大喊了一声,Nowhere我喜欢你。]
桑桑的卷发器:[把我们老公吓得手都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碗碗爱吃鱼:[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也记得,我当时也在现场。]
[碗碗他竟然这么勇猛!!!]
[原来那个人就是碗碗,但是他喊完就跑了,哈哈。]
[实在不行把Nowhere抬到碗碗床上吧,我受不了。]
[我来搬腿!]
[真的,碗碗也太爱了。给他给他,抬给他。]
桑桑的卷发器:[嘿嘿嘿,老婆们,我突然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压在身上的重量没有了,覆在眼睛上的温度也没有,进攻的人做了个假动作,把落入陷阱的桑榆晃荡地迷了眼。
看着故意躲着他,抱着手机跟别人聊红了脸的季晚,桑榆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还是不够有魅力。
“晚晚,今天的比赛你是不是也不想输。”桑榆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季晚被群里的人惹乱了心思,连忙收起了手机。重新在位置上坐好,才感觉到桑榆怎么离自己这么近。
他摸了摸自己的安全带,又将头顶的冷风调大了些,“当,当然了。”
“好。”桑榆笑着回道。
坐在后排的修均突然站了起来,回过头扯下七七的帽子,“起来,跟我换个位置。”
被吵醒的七七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干什么,别扯我。”
“快点,这边的空气跟我有些犯冲。”修均走到他面前踢了他一脚。
“那你别呼吸不就行了。”七七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见怎么都弄不醒他,修均无奈的回到了季晚身后的位置。把外套盖在头上,像个尸体一样躺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聊天似乎是耗光了季晚的精力,他迷迷糊糊地靠在窗户上睡了过去。冰凉的出风口正对着他的头,把他的脸吹的有些泛白。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幸福的事情,他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嘴角还挂着笑意,给桑榆看的心里直发痒。
季晚的进攻果然出其不意,又拳拳致命。每一个动作,都是对他的有效击打。
行驶的汽车有些颠簸,季晚的脑袋也随着一起无意识的晃动,一下又一下的磕在玻璃上。
桑榆把空调关掉,在季晚的头失去依托的瞬间,伸手垫在了玻璃上。
摇摇晃晃的脑袋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季晚把脸往桑榆的手掌里挤了挤,睡的更加沉了。
一个姿势睡的太久了,季晚觉得腿有些麻。他转了个身,头又在座椅上来回摇晃。
身子一点点的向着桑榆的方向歪斜,眼看就要因为失重而惊醒,桑榆连忙用手轻轻的托起了他的头。
随着季晚歪斜下沉的角度,桑榆慢慢地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把挡住季晚眼睛上的头发,小心的拨到一边,满意的理所当然。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进攻,只是防守。
况且他也已经告诉过季晚,他的防守能力一点也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