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这个年轻人努力的样子有一部分也是家庭的原因,陈木决定在适当时候跟管理层提一提,看看能不能为这个青年徒弟争取到一些机会。
等他带着马华来到后厨,看到了摆放整齐的食材,惊讶了好一阵子。
这满目鱼肉,看来二大爷为了不失脸面,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师傅,没想到你们四合院里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呀。”马华感受着财富的气息,不由得啧啧称叹。
这简直就是 ** * 的炫富,寻常家庭哪里敢这么铺张浪费。现在他越发觉得自家师傅还挺低调的,起码从不像这样炫富。
到这些荤菜上桌时,估计都会亮瞎所有人的眼睛吧。
不过有一件事他想不通:在轧钢厂时,自己不是没见过刘海中。这个男人虽说不是每件事都精打细算,但也并不像是挥金如土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家底有这么丰厚。
陈木听到这话,收拾塑料袋的动作顿了顿,淡淡地瞥了一眼:“你多虑了,我没有那么雄厚的财力。”
但他能够理解二大爷一家的心情,他们是男方。
假如在礼节上比女方逊色,怕是要受人非议。毕竟,条件稍差的一方总是难免自信不足。
他们能在婚礼上准备得这么周到,足以看出这场婚礼对他们的重要性。看来新娘的家世果然不一般,可能是背景相当深厚的吧。
但对于这一切,陈木却不以为意,毕竟这不是自家的喜事,没什么好惊讶的,因此很快就释然了。
别人富有与否与他无关,他目前唯一的目的就是完成这次宴会的任务。
一如以往一样,虽有不少人帮忙筹备工作,但真正的正餐时,则按习惯,每户人家派出一名代表前来。甚至连轧钢厂也派了许多工人参与婚礼。
陈木虽然眼熟一些人的面孔,却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但这些人对陈木却非常熟悉。
他对二大爷究竟请了哪些领导来参加婚礼充满了好奇,但等出去一看,才发现其实都是一些部门的小头头而已,最大的也只是车间主任,
副厂长和杨厂长一个都没来。
但见这些部门领导们全数到齐了,陈木也明白,二大爷在这上面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至于其他人是否出席,那便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了。
只可惜,那些人的影响力大小难以知晓,别是为了蹭饭而已。
因家中尚有小花,不适合参加这种聚会,而萧韵又要在家照顾孩子,因此,参加宴会的就只有陈母。
前一天,两人在家就已经商量好。
他们准备了五角钱作为份子钱,数额不算高,也不算少,只能算是随大流。
收取并登记份子钱的工作由三大爷负责,当看见陈母拿来的份子钱,他惊讶地抬了抬眉毛。他万万没想到,四合院中第一笔份子钱居然来自陈家人。
刘光齐清晨启程去迎接新娘,直至正午才终于抵达四合院。等到新娘露面之后,宴席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忙碌了整整一天的人们终于看到了眼前的饭菜,尤其是这些美味佳肴是由陈木亲自掌勺的。尽管平日里常吃陈木所做的饭菜,然而每次享用时仍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心情。
这次由于二大爷一家买了很多肉食类菜肴,让大家看得直咽口水。桌上的菜肴几乎被一扫而空,足以说明陈木的手艺是多么出众。
“果然还是陈厨的料理水平高,这味道确实出色。
几天前我在别的家吃过一回,那家厨子的手艺真是普通。”
……
“确实如此,我每日品尝木哥所烹制的大锅饭,即便是清汤寡水也都觉得十分美味。”
“确实好吃得很,刘家聘请的厨师技艺高超,就是有些菜肴为何与往常不大一样呢?”
一些口感颇为讲究的人一尝便发现了个中玄机,但也并不深究此事。毕竟众多菜品中,并非每一道都经过了主厨亲手下厨。
作为婚宴东家的一方,大家自是不会客气,纷纷使劲地灌酒招待二大爷家里的人,但对于新郎却是适可而止。
大家都知道,他是今晚的新郎官,自然是有要务在身的人。
万一在这样的大喜之夜酩酊大醉失去意识,新娘估计会连夜逃跑吧。
所以大家都将注意转向了二大爷刘海中,在这场饮酒大战之中,最终他也醉倒在地,仿佛一块烂泥趴在那儿。
最后甚至连给厨师们发红包的任务也是由二大娘亲手交到陈木手中。面对此情此景,陈木只得无奈叹了一口气。
友好地建议二大娘准备些解酒汤以防万一,以免他醒来时头疼不已。然而即使陈木对后续发展心知肚明,但他知道,这些天机不宜言表,否则便会遭到报应。
所以他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即便今日刘家中充满喜庆,明日却可能将面临截然不同的命运。
果不其然,次日即使连那位酒后的二大爷都已经恢复清醒,大伯夫妇依然没有丝毫动静显现。
虽为新婚之日,但他认为自己作为父亲本不该多问,但实在无法忍受这般沉寂,是否整天都要躺在床上呢?
最后实在忍不住的他也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哪还有什么二人踪影,只剩一个冷冷清清空壳子般的房间。
将整个屋子搜了个遍后发现自己所购置的一些物品皆不见踪影,显然床上早已没了温度,显然他们是早已离去的。
强压住想骂娘的情绪,余光瞥到了桌上随风飘动的一张字条。走至近处,只见那熟悉的字迹显眼于目,除了自己的儿子又会是谁写下。
内容极其简单,声称已赴城市谋事就业,故不便归家中停留,请勿忧虑。如有可能的话两人未来还会回来看看。字句虽正规简短,然而二大爷全家立刻看出这就是他自己所书的措辞。
刘光齐显然是铁了心不再回来了,否则也不会一声不吭地带着新媳妇儿跑了。“真是气死我了!”二大爷忍不住骂了一句。
随即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天花板也在不停地扭曲。大家完全没有料到二大爷会突然昏厥,这让二大妈吓得六神无主。如今大儿子已经跑了,这个家不能没有了另一个顶梁柱。
二大妈连忙大喊救命,并想起来陈木懂一些医术,于是让自己的儿子去请他。今天大家因为昨天的事情闹得太晚,都起床较迟。没想到刚起床不久,就听到二大妈的呼救声。
众人十分疑惑,二大爷迎亲的日子怎么会突然喊救命这么不吉利的话。陈木一家也听到了二大妈的叫声,陈母向来关心街坊邻里,立刻问道:“二大妈出了什么事?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会……”
“妈您别担心,我去看看,您留在家里等消息。”说完,陈木快步出门。
陈木一家很快就来到二大妈家中,只见已经有好多人围在那儿。
二大妈心急如焚,看到陈木到来,顿时露出一丝喜色。她踉跄地站起来,朝陈木方向跑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恳求道:“求你帮我家老头子看看,他刚才忽然晕倒了,不会有事吧?”
“二大妈别急,我来看看。”话音未落,旁观的人也都自觉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陈木仔细观察了一下,便发现二大爷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而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才导致昏倒。
联想到刘家今天的局面,陈木立即明白了,毕竟在这样的关键时候二大爷肯定会非常生气。毕竟这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儿子,在结婚这天竟然抛下双亲远走高飞,怎么能不令人愤怒?
“二大妈不要担心,二大爷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导致晕厥,一会儿就会醒来的。以后还是要保持心态平和,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情。”
虽然这个事实已经无可挽回,陈木还是婉言劝告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因此垮掉。二大妈听完心中一阵悲凉,但还是勉强点头接受了。
大家听了之后也稍微放心了点,毕竟刘家的婚礼还等着顺利进行,不能出现什么不吉祥的事。
也是在这时候,众人猛然意识到,从昨晚开始闹腾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到刘光齐夫妇的身影。
即使昨夜喧嚣无比,两人总不至于毫无察觉吧。于是大伙纷纷问道:
“二大妈,光齐夫妻俩哪儿去了?”
“就是啊,他们俩咋一直不出来看看呢?”
“你们老两口未免也太溺爱他们了吧,家里还是得有些规矩。”
“说得没错,咱们可不是那恶婆婆,但他们总不能整天都不露面,也不吃早饭啊。”
人们言之凿凿,二大妈几度开口欲言,却又无从谈起。自家昨日刚刚办完婚礼,今日一早儿子竟带走了新娘。自己到现在还没品尝到儿媳敬奉的茶水?
此情此景,二大妈心里憋屈不已。然而家丑毕竟不宜外扬,纵然满腔愤怒,也不能在旁人面前表露半分。
有的人则将这些情况与二大爷昏迷的事联系起来,更添热闹地问道:“二大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大爷为什么会昏倒?为啥光齐夫妇至今未现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