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到前,推开门开看到人是林听后,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曲大人,外面天气冷,你快进来!”
林听看他满嘴笑意,到嘴角慢慢放下,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是看到自己在这,而不是林琳,他失望了。
“曲大人,你坐这!”
林听还特意把靠近炭火的位置给他坐,三人一起对着账本,还有税收。
等所有账目都算完了,曲元勋送林听出去。
“对了林听,最近你和林琳行事什么的,都要小心一些,伊天骄今日刑满释放,他那个人,心眼可不大。”
伊天骄!
曲元勋不说,林听都快忘记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他芙蓉阁早就关门大吉,而林听的花颜现在是风生水起,曲元勋是怕他心有不甘。
“好,我和姐姐会小心的,谢谢提醒!”
看着林听远去的背影,曲元勋这段时间也要找几个人暗中保护林琳,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听离开了县衙后,也把曲元勋的话放在了心上,若是伊天骄出来后,真的敢对她不利,光防是没有用的,最好能用一劳永逸的办法。
……
扬泰书院外,今日是沈轻舟年底学业结束的日子,林听站在门外,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门,时不时的歪头朝里面看去。
“林听,我在这……”
沈轻舟背着书箱,手上还拿着包袱,笑意晏晏的朝她跑来。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在外面啊!”
沈轻舟牵过她的手,一双小手很是冰凉。
“我不冷,倒是你,怎么穿的这么少,我给你买的那件毛绒外袍呢,怎么不穿上?”
沈轻舟是男子,天生火气旺,那件衣服他穿起来总是出汗,而且太厚了,也不方便他写文章。
“我等会就穿,先上马车吧。”
沈轻舟怕林听冷,他现在已经完全能摆脱轮椅了,牵着林听的手给她摩擦。
太冷了,林听也雇了一个车夫给自己赶车,车夫帮沈轻舟把东西搬上马车后,自己也上车,驾着马车离去。
马车内,许久未见的两人,都挺想念对方,特别是沈轻舟,恨不得把林听搂在怀里。
可是他又怕那样会吓到林听,所以只敢牵着她的手。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外面的天气,可不比你们在学院里面。”
沈轻舟温柔勾唇:“好!”
只要林听说的话,他都愿意去听,说罢,从包袱里取出那件毛绒外袍穿上身子。
“你穿这个衣服,还挺好看的!”
沈轻舟长的很高,完全就是遗传了杨家的基因,他这个身高,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
“我娘子的眼光好,我才能穿出好看的一面来。”
林听脸色微红,身体有点燥热。
原本以为沈轻舟是个清冷的人,没想到撩起人来,林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沈轻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会说啊!”
沈轻舟眉头一挑,还有他那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只在心爱之人的面前,他才会露出这一面。
“不是我会说,是我娘子本来就好,眼光好,万般都好……”
他眼眸爱意渐浓,使得林听都不知道该怎么会去回应他,只能转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一手撩开额间的发丝,以作掩盖。
“你知道就好,今日得知你要回家,小宝吵着要跟我来接你,可天气太冷了,我让她在家里等你,她可委屈了。”
想到女儿,沈轻舟又何尝不想她呢。
“正好,我也有礼物带给她和……”
沈轻舟话都还没说完,马车突然一停,外面还响起了大刀出鞘的声音。
林听掀开车门一看,她们的马车被七八个杀手给团团围住,而为首的那个人,正是林听所熟知的伊天骄。
“是你!”
伊天骄用手来回捻着他的八字胡,本来就瘦弱的他,经过牢狱的这三个月,人更消瘦了。
“没错,就是我,没想到吧林听,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沈轻舟拉过林听,用手臂把她挡在身后。
车夫吓得瑟瑟发抖,从踏板躲到马车底部下面去。
“伊老板刚从囹圄中脱身,不好好研究生意,倒有空跑来这围堵我,看来你很喜欢县衙里的牢狱啊。”
伊天骄手上拿了一根棍子指着林听和沈轻舟,眼神恶狠狠的朝两人怒吼。
“做生意?哼!老子变成今日的下场,都是你们害的,你们抢走的粉黛的生意不说,还让我妻离子散,今日新仇旧恨,一并跟你们算了。”
伊天骄对林听和林琳两姐妹的恨,简直能用滔滔不绝来形容。
要不是她们,他又怎么会被关进牢狱,要不是她们开起了花颜,他的芙蓉阁又怎么会倒闭。
要不是她们,他的妻子又怎么会卷起家产跟吴掌柜跑了。
三个月时间,他一出来,家里什么都没有了,钱财,妻儿,房子,通通都没有了。
就连最后的芙蓉阁,也没有了生意,这一切,都是林听和林琳害的。
害他一无所有,他要这两姐妹的命。
林听看了沈轻舟一眼,压下他的手,准备下马车。
但林听的这个动作,被沈轻舟给拉住了。
“林听,你别下去,我去引开他们,一会你驾着马车跑。”
对面七八个人,他们手上都拿着大刀,而且这里的位置是学院要到县里去的郊区,只有几个学子经过,别人看到这阵仗,个个都跑得飞快。
如今之计,只有沈轻舟自己出拖住他们,林听才有机会跑,只要跑到县衙,找到曲元勋帮忙,她就不会有事了。
林听转头望向沈轻舟,在这种生死关头,沈轻舟做出这个决定,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她才过上了好日子,才有了家的温馨,她不可能让伊天骄就这样破坏她的家庭。
“沈轻舟你放心,我有办法。”
说完她自己下了马车,沈轻舟从书箱中拿起一个砚台也下来,这个砚台是他在马车中唯一找到的武器。
“伊老板说错了吧,什么叫我们抢走了你的粉黛生意?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还有,你妻离子散也不是我干的,是你最信任的吴掌柜和你妻子勾结在一起,这怎么能算是我的问题呢?
至于你为什么被关押三个月,难道不是因为你害全县女娘们的脸导致的吗?
你要是不仿制玉肌散,又怎么会遭这个罪,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