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着他们监视。”
曲锦书无所畏惧。
将她逼回来,但却又因有太后的庇护而不能对她动手,估计高氏等人都要憋坏了吧。
“他们要是有脑子的,就不会现在对我动手。”曲锦书继续分析。
可她没有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个蠢货,非要挑现在对她动手。
夜深人静。
曲锦书不让云水跟着,她想去柴房看看唐墨莹。
有一些问题,她必须问清楚。
可从她出了院子之后,便有尾巴一直跟着她。
她脸色微冷。
既然对方想来送死,那她也不忍着了。
她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默默从后门出去,走了一条很偏僻的路。
终于,走到一条死胡同。
她停下脚步,冷声开口:“跟我一路了,是该露脸了吧?”
很快,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他们面无表情,身上的血腥味极重。
曲锦书看着他们,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们啊。上次就是你们帮曲桐‘抓’了我的。”
眼前这两个人,就是曲雅当初高价聘请的高手,后来为曲桐所用。
“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那两人拔出长剑朝曲锦书攻击而来。
他们一左一右,如影随形,瞬间将她包围。
长剑寒光闪烁,剑尖指向她的要害。
曲锦书往后退了一步,从腰间抽出了鞭子。
鞭子犹如灵蛇般舞动,蓄势待发。
虽说长枪才是她最擅长的武器,但长鞭她一样用得极好。
在对方再次进行攻击的时候,她以身体为诱,反手一鞭,直取对方手腕。
那男人迅速撤剑,剑峰一转,与她的鞭子缠斗在一起。
右边的女人见状,趁机挥剑斩向她的脖颈。
曲锦书手疾眼快,鞭子一甩,缠住对方的腰身,用力一扯,迫使对方失去平衡,膝盖撞上去,腹部中招,口吐鲜血……
接下来,他们处处受限,不但没能在她手里讨到半点好处,反而受了不少伤。
他们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也终于明白……
上一次,他们那么轻易就能抓住她,是她故意藏拙!
今日,他们这两个在武林中排得上榜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撤!”那女人对那男人说了这么一声,就想逃走。
可曲锦书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用鞭子缠住了女人的腰身,而后飞身而去,双脚夹住男人的脖子,用力一扭。
女人急了,就想让曲锦书偿命。
可很快, 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线。
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曲锦书的出手速度为何这么快。
居高临下睨着他们的尸体,曲锦书一脸冷漠。
她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但凡慢一点,她早死了。
擦了擦剑上的血,她又冷冷开口:“还不自己出来,是要我亲自去请你吗?”
“主子,她是发现我们了吗?”
站在不远处屋檐上,乔装打扮过的惊风捂着自己的大胡子,惊慌地询问身边戴着面具的男人。
月色下,赵景行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深深看了一眼曲锦书那削瘦的身影。
原来,她杀人是这个样子的。
今夜他与惊风出来办事,没想到竟碰到她被人跟踪。
见那两人轻功不俗,他略有担心,故而就跟着。
没想到,她解决起仇人来竟这般轻松。
“她这话不是针对我们的,不必担心。”他沉声解释。
与此同时,曲锦书一把剑将旁边的缸给劈开。
曲桐瞬间暴露。
他脸色惨白,牙齿直打哆嗦。
是他让那两个杀手解决曲锦书的,为了能看到她的悲惨死状,他还特意跟上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那么可怕,杀了两个高手都不眨眼。
虽然害怕,但他的嘴还是很硬。
“你不能伤害我,否则,爹和祖母不会放过你的。”
“你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啊,”曲锦书冷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送死的。”
不屑于与他废话,她直接上手将他劈晕,然后用匕首在他的脸上划了几刀,顺便将他舌头给割了,手给废了。
做完这些,她又将他给扛在肩上,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赵景行和惊风都想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都默默跟上去。
等看到曲锦书到了清风馆的门口,惊风神色一言难尽。
他小声感慨:“锦书姑娘该不会是要……让曲桐接客吧。”
夜里来清风馆的客人,可不都是赵和宁那样的女人。
夜里来的,可都是见不得人的变态。
恰好此时,馆内传来阵阵惨叫,似那种……被蹂躏的惨叫。
耳力极好的惊风头皮发麻。
可曲锦书却能做到很淡定地戴上面纱,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几个高大粗壮的大汉走了出来。
他们见曲锦书竟能扛起一个男人,有点震惊。
将曲桐给扒下来,他们像是挑选猪肉一样将他翻来覆去查看。
“倒是细皮嫩肉,很多客人就好着一口,应该很好卖的。”
“不过,他的舌头被割掉,脸也花了,身上的布料也不便宜,他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姑娘,你可莫要坑我们清风馆。”
他们警惕地看着曲锦书。
“爱要不要。”曲锦书语气不算客气。
“你这娘们……”他们生气了,撩起袖子就要给她一点教训。
而曲锦书挥起带血的鞭子,“清风馆不做这笔生意,那我便去雅风馆。”
“等一下,这货我们要了。”
那大汉赶紧拦住曲锦书。
好不容易有这么细嫩的货色,他们必须要留住。
“货是好货,他身份不明,只能卖这个数……”其中一人比划了一个数字。
“成交!”曲锦书很爽快。
很快,曲桐被拖进去,而她也拿到了银子。
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匾,还有地上的血痕,她才慢慢收回眼神。
转身,她突然眺望远处,隔空与赵景行对视。
“赫连公子,好巧啊。”
惊风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原来锦书姑娘一直都知道他们跟着啊。
“嗯,好巧。”
赵景行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没看到她做的事一般,很淡定地带着惊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