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航心中一紧,他没想到这黄袍员外会在此时出现。
此刻的付天航,身体依旧处于自我保护状态,仿若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紧紧束缚。
无论他怎样在内心深处奋力挣扎,试图驱使身体站起身来,却都只是徒劳无功,只能满心无奈与焦灼地眼睁睁看着那野猪妖一步一步逐渐靠近。
黄袍员外摇摇晃晃地走到付天航跟前,终于停下了那踉跄的脚步。
它那硕大而略显笨拙的脑袋歪向一侧,一双透着血丝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疑惑的光芒。
紧接着,它那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酒葫芦。
将葫芦嘴对准自己那长满獠牙的大嘴,猛灌了一口酒。
那辛辣刺鼻的酒水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嘴角肆意流淌下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刺鼻的酒香,混合着野猪妖身上那股独特的腥臊味,令人几欲作呕。
“这什么玩意?”黄袍员外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声音带着几分因醉酒而愈发明显的沙哑与混沌。
随后,黄袍员外缓缓伸出一只蒲扇般大小的手,只见那五根手指上都长着半米长的暗红色指甲。
指甲表面粗糙且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由于过长,指甲已开始自然弯曲,恰似五把锋利的弯钩。
他用那由于过长而显得极为笨拙的指甲,向着付天航的脑袋戳去。
这一戳若是换做普通之人,那脆弱的脑袋定会如脆弱的蛋壳一般被直接戳出一个窟窿出来。
而付天航却与常人截然不同,就在黄袍员外的指甲即将触碰到他脑袋的瞬间,他体内的“受蕴”自动开始反应。
一股柔和却坚韧无比的力量瞬间从他体内涌出,如同一层无形的护盾,精准无误地弹开了黄袍员外的利爪。
黄袍员外显然未曾料到会遭遇这般抵抗,它那原本就因醉酒而略显迟钝的思维瞬间一惊,下意识地“哼”了一声。
声音中既包含着意外与惊讶,又有着一丝被挑衅后的恼怒。
随后,黄袍员外心中涌起一股倔强与不甘,它决定加大力度,试图凭借自己强大的妖力对抗付天航体内的“受蕴”。
只见它全身肌肉紧绷,原本就庞大的身躯此刻更是膨胀了几分,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它再次挥动利爪,向着付天航狠狠戳去,那尖锐的指甲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然而,无论它如何用力,那股从付天航体内涌出的力量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除非“受蕴”的力量消耗殆尽,否则根本不可能伤到付天航分毫。
这接二连三的失败让黄袍员外彻底恼怒了,它那暴躁的性子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它又猛灌了两口酒,随后像是发泄心中怒火一般,把酒葫芦用力扔到一边,只听“哐当”一声,酒葫芦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四溅。
紧接着,它挥舞起那双长满可怕指甲的利爪,在空中抡圆了,借着身体旋转的力量,照着付天航就是全力一击。
这一击威力惊人,带起一阵狂风,周围的尘土都被卷了起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力量越大,受到的反弹也就越大。
黄袍员外这全力一击打下,那股强大的反作用力瞬间将它那庞大的身躯像炮弹一样直接弹飞了出去。
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一下,无疑是彻底激怒了黄袍员外,它那原本就通红的眼睛此刻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只见它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站起身来,右手凌空快速画了个圈。
随着它的动作,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扭曲变形,一道道灵能如同实质化的丝线般迅速汇聚到它的指尖。
紧接着,一道由灵能组成的环刃便凭空出现在它的手中。
那环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边缘处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仿佛能够轻易切割世间万物。
黄袍员外操控着环刃,口中怒吼一声,向着付天航再次砸去。
环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鸣叫声,然而结果却毫无意外,依旧是被付天航体内的力量弹了开来。
那环刃在接触到付天航身体的瞬间,像是撞上了一座巍峨的山峰,瞬间被弹向空中,随后化作无数灵能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暴躁的黄袍员外已然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它开始不顾一切地不断攻击付天航,每一次攻击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周围的空间都因它强大的力量而震荡扭曲。
但无论它施展何种妖术,使用多大的力量,始终都没能伤付天航分毫。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煎熬与等待后,付天航感觉到身体逐渐恢复了对自己的控制。
他缓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黑着脸,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与威严,沉声道:“你打够了没有?”
付天航突然出声,吓了黄袍员外一跳:“小家伙,装神弄鬼,吓爷爷我一激灵,看爪!”
黄袍员外瞬间重振凶威,向着付天航攻来。
付天航不闪不避。
刚刚通过黄袍员外的攻击,付天航已经将对方的实力摸的差不多了。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注意别把对方打死。
毕竟,他可是送自己去隐藏地图的关键人物。
看着对方冲来,付天航抬手就是一棍,扫到对方的脸上。
黄袍员外只觉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做出有效反应,脸颊便被重重击中。
它那庞大的身躯像个陀螺般原地旋转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嗷呜”声。
付天航暗自掂量了一下:还是太重了吗。
随后干脆铁棒都不用了,直接拳脚相加,招呼在对方的身体之上。
黄袍员外根本招架不住,被打的连求饶的话都只能说一半。
“哎呦,少侠,别打……”
“我错……”
“我刚才喝多了,才……”
过了好一会,付天航把刚才心中的怒气释放出来以后,这才停手。
黄袍员外这只野猪头,已经被打成了家猪的模样。
付天航这才开口道:“醒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