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瑶凑近皇帝的耳垂,声音软糯之中带着一丝挑逗:“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求皇上不要惩罚臣妾~皇上~”
“行了,下不为例!若是娴妃和舒嫔到朕这里告状,朕会把此事压下去的,以后你再也不许如此胡作非为了!”
弘历用最硬的语气说出了最软的话:“这里是皇宫,你不要把紫禁城弄得乌烟瘴气的,有失皇家体面!你懂吗?”
栀瑶眼中含春,嗲里嗲气:“臣妾懂了~臣妾好笨呐~皇上~您要多教教臣妾才行呀~”
“妖孽!竟然乱朕心神,今日非要好好罚你不可……”
“啊~皇上……”
……
这一边栀瑶与弘历两个人正在大白天进行不可描述之事,另一边的皇后和舒嫔则枯坐在长春宫里,连茶都换了三盏了,结果还是没有等来栀瑶。
舒嫔急不可耐:“娘娘,宸妃的架子怎么这么大?咱们都在这里等了她一个多时辰了,她怎么还不到?”
富察皇后的定力倒是强上不少:“再等等吧!”
舒嫔趁机进言:“娘娘,宸妃这是故意在向您示威呢!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打算过来,您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富察皇后始终端着架子:“本宫是皇后,怎么能纡尊降贵去一个嫔妃的宫里?再等等吧!她不敢不来的。”
舒嫔张了张嘴,很想吐槽,你昨天不就巴巴的跑到宸妃的宫里去找皇上认错了吗?
怎么今天在我面前就摆起皇后的架子了?
最终,又喝了一杯茶,连定力极佳的皇后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强压心中怒火:“派个人去景仁宫瞧瞧,宸妃到底在做什么?难道她还在梳妆打扮?”
“嗻!”吉祥领命而去。
很快,吉祥就回来了。
她一脸怒容:“娘娘,咱们都被宸妃给耍了!她现在根本不在景仁宫里,也没有往这边走,她早就已经去了养心殿,找皇上去了!”
舒嫔一跃而起:“什么?这个宸妃真是狡诈!她不是答应了您身边的公公要来见您的吗?怎么又跑到养心殿去了?居然让咱们在这里白白等了这么久,咱们都上当了!宸妃真是该死!”
富察皇后再怎么好的家教也忍不住怒发冲冠:“好一个宸妃!竟然三番五次的戏弄本宫。”
“娘娘,既然宸妃已经去了养心殿,那咱们也不必给她留面子了,咱们也直接去养心殿把此事捅给皇上,让皇上来给咱们评理!人证物证俱在,这一次臣妾倒要看看宸妃还怎么狡辩!”
“去传本宫的仪驾!”
“嗻!”
很快,富察皇后就带着舒嫔怒气冲冲的坐着步辇念来到了养心殿之外,正好见到了李玉和张明。
她还以为这两个人是专门得了皇上的旨意在这里等她的,心中不禁感到了一丝慰藉,皇上心里终究还是在乎她的。
李玉和张明连忙上前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舒嫔娘娘请安。”
富察皇后面上带着一丝骄矜之色:“不必多礼,李公公,皇上是在专门等着本宫吗?本宫这就去见皇上,免得皇上等急了。”
说罢,皇后便一抬脚,想要进入养心殿。
李玉和张明却不动声色的拦在了她和舒嫔面前:“现在是宸妃娘娘在里面,请皇后娘娘和舒嫔娘娘稍等片刻。”
富察皇后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皇上不是让你们专门在这里迎接本宫的?”
李玉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娘娘误会了。”
富察皇后压抑着心中喷涌而出的愤怒,冷着一张脸:“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和宸妃说完话?”
李玉陪笑:“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富察皇后脸色愈发阴沉:“那本宫去偏殿等着吧!”
李玉露出了更加恭敬的笑容:“皇上刚才说了,没有皇上的旨意,现在谁都不允许踏入养心殿。”
舒嫔怒声呵斥:“皇后娘娘岂能与旁人等同?李玉,本宫与皇后娘娘有很重要的事要找皇上,你赶紧去通传!”
李玉浑不在意:“请舒嫔娘娘见谅。”
舒嫔气急败坏:“你放肆!你……”
李玉面对富察皇后还有几分客气,对于舒嫔,他是丝毫不放在眼里:“舒嫔娘娘请声音小些,这里是养心殿,万一扰到了皇上,奴才和您都吃罪不起。”
皇后瞬间感觉到了不对:“从前哪怕是皇上正在召见军机处的大臣,本宫也可以去东耳房等着,怎么今日直接连养心殿直接都进不去了?皇上和宸妃到底在做什么?”
李玉低下了头:“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实在不敢妄言。”
富察皇后深呼吸数下,压下了心头的不满,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那里,等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直接闯进去,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因为哪怕是皇后,擅闯帝王所居的养心殿,也是不小的罪过。
舒嫔今日被栀瑶泼了一身泔水,整个人便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结果又处处碰壁,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此刻她已然是眼中含泪,全靠宫女撑着她的身体,不然她非得在养心殿外出丑不可。
……
养心殿东耳房之内。
栀瑶和弘历完事之后叫了热水过来清洗了一番,而后才在宫女的服侍之下换上了新的衣服。
“皇上,这衣服是谁的?怎么如此老气横秋的?”栀瑶摆弄着刚换上的明黄色绣着凤穿牡丹图纹的衣服。
弘历没好气儿道:“你还嫌弃上了?这是皇后的。”
“谁要她穿过的衣服呀?赶紧拿走!”栀瑶心中膈应,顿时就想要将身上这件明黄色的凤纹衬袍脱下。
弘历连忙道:“这原本是给她准备的,但她没穿过。”
栀瑶顿觉奇怪:“既然她没穿过,又怎么会出现在皇上这里?”
弘历柔声解释了一番:“因为这里是东耳房,朕有时不想多跑一趟,就会把皇后叫来在这里侍寝,所以内务府专门在此预备了大量更换的袍服,皇后虽然节俭,但她侍寝之时,身上穿得衣服也是一次一换的,这些日子都是你在侍寝,所以这些衣服她都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