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瑶依旧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姐姐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太后真要和我作对,那我也就只能和她斗一斗了。”
不过是一个太后而已,如今东西六宫已经是她完颜栀瑶的天下了!
太后也得靠边站。
婉贵人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唉……”
又聊了几句,两人便分开了,一个回了延禧宫,一个回了景仁宫。
……
景仁宫。
绾嵋上前道:“娘娘,小厨房新研究了几道菜,想进献给您,不知道您肯不肯赏脸?”
栀瑶随口道:“等晚上皇上过来了之后再说吧!到时候本宫与皇上一起品尝。”
绾嵋领命而去:“嗻!”
方圆走了进来:“娘娘,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求见。”
二阿哥乃是皇后生的端慧太子,早就夭折了。
五阿哥以后,剩下的阿哥还没出生,除过纯妃腹中怀着的六阿哥以外,其余的阿哥恐怕都很难再出生了,毕竟栀瑶是不会把皇帝拱手相让的。
别的嫔妃想侍寝都得先过栀瑶这一关,更别说生儿育女了。
栀瑶不解其故:“好端端的,他们怎么来了?”
姚佳嬷嬷笑着解释了一番:“按照规矩,封妃乃是大喜之事,封妃之后,不止各宫都要送来贺礼,甚至您还得在宫里摆个宴会庆祝,一众皇子公主也得过来向您道贺。”
栀瑶瞬间就有了安排:“设宴庆祝,你们就看着办吧!明天或者后天随便弄一个,把婉贵人、庆常在和怡嫔请过来就行了。其余的,再随便找几个小常在小答应让她们过来做陪衬,乐呵乐呵也就是了。另外,再去御膳房多要几桌席面,你们这些奴才也陪本宫同乐。”
一众奴才谢恩:“叩谢娘娘恩典。”
栀瑶忽而问道:“宫里有公主吗?”
姚佳嬷嬷恭敬答道:“宫里只有一位公主,就是和敬公主排行第三,所以也称作三公主。其余的两位公主,都已经夭折了。”
栀瑶发现了盲点:“和敬公主怎么没来?”
姚佳嬷嬷说话之时,有些没有底气:“她是皇后所生的嫡公主,平时也很受宠爱,您与皇后的关系又不好,恐怕她……”
栀瑶冷哼一声,面上露出轻蔑不屑之色:“受宠?她一个公主难道还能比本宫更受宠?连皇后面对本宫都要退避三舍,她一个公主居然敢有这么大的架子?最好让她赶紧过来给本宫道贺,若她真不来,本宫自然会找机会收拾她!让她知道本宫的手段。”
姚佳嬷嬷等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嗻!”
而后栀瑶调整了一番情绪,才将手一摆:“叫那几个皇阿哥进来吧!本宫正好也要见一见他们。”
很快,四个身穿蟒袍的少年与稚子就走了进来:“儿臣叩见宸额娘,宸额娘玉体金安。”
皇子公主见到亲生额娘要称呼额娘。
见到嫔位以上的妃嫔,也要带着封号或者姓氏称一声额娘。
见到皇贵妃和皇后,则要称呼皇额娘。
“快快免礼,赐座。”
“多谢宸额娘。”
栀瑶定睛一瞧,只见为首的大阿哥永璜身穿一件黑色蟒袍,他今年已经十六了,生母是已薨哲妃富察氏,长相文质彬彬,颇为英俊。
三阿哥永璋的生母是纯妃,穿着一件红色蟒袍,今年九岁,但却眼含精光,看着就是个极为机灵的熊孩子。
四阿哥永珹的生母是嘉妃,穿着一件蓝色蟒袍,今年五岁,胖嘟嘟的虎头虎脑。
五阿哥永祺的生母是愉嫔,穿着一件紫色蟒袍,今年才三岁,年纪虽小,但一举一动却很有规矩,不像个普通的小孩子,显得聪慧不凡。
栀瑶露出了一抹明媚笑容:“你们能到本宫这里来,本宫很开心,你们都是一群好孩子。”
大阿哥不禁晃了神,他很快反应过来,低着头送上了礼物:“多谢宸额娘夸奖,这是儿臣的贺礼,请您不要见笑。”
栀瑶笑得更加摄人心魄:“大阿哥真是客气了。”
随后,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也送上了他们的礼物,虽然都是一些小玩意儿,但栀瑶也都一一收下,并且每个人都给了回礼。
最后,四人又与栀瑶寒暄了一番,方才告退离去。
……
慈宁宫之外。
娴妃好似一只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嬷嬷,姑母为何不见我?”
管事嬷嬷面无表情:“娴妃娘娘,太后娘娘说了,嫔妃之间闹了矛盾,你应该去找皇后娘娘,若是皇后解决不了,您就去找皇上,太后娘娘如今正在礼佛的关键时刻,不许任何人打扰。”
娴妃心有不甘:“我被欺负得这么惨,只有姑母才能帮我!”
管事嬷嬷从袖子之中取出了一本明黄封面的书册:“这是太后娘娘亲手手抄得一卷佛经,您先去找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帮不了您,您就带着这卷佛经去找皇上,皇上看见这件佛经,自然会顾念太后娘娘的情面,让您不至于太过吃亏。”
娴妃将信将疑地接过经书:“这真的行吗?”
“行与不行,您总得去试试。”
“我明白了。”
……
慈宁宫之内。
太后与裕贵太妃二人各自手持一串佛珠,一边敲着木鱼,一边默念着经文。
裕贵太妃睁开温柔如水的双眸:“娴妃平日里叫了你那么多声姑母,你怎么不为娴妃出头?”
太后敲击木鱼的动作不停:“同为妃位,她却被欺负得那么惨?我怎么帮她?难道要我不顾这张老脸以大欺小,对宸妃出手?就算我真的拉得下这个脸,皇帝也不会坐视不理。届时,不只帮不了她,还把我的脸面也折进去,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裕贵太妃诧异:“你可不是怕事的人。”
太后眼中带着三分不屑:“一个表了不知道多少圈的侄女,我能容忍她平日里打着我的旗号在宫里狐假虎威,已经是极限了,还想让我为她出头?她想得也太美了。”
裕贵太妃没再说话,整个慈宁宫之中只剩下了沉稳古朴的木鱼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