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背,好不容易摆脱追杀,结果无意翻进一个院子,又被人捆了个结实。
南方虽然不如北方冷,可早晚的温差也很大,孟其被绑在柱子上堵住嘴,好死不死的这还是一个风口,冷风刮在脸上他感觉像无数刀子在割。
早上程诉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被绑在柱子上冻的脸色发紫的孟其,他认出这是上辈子一直在暗处帮明乐的那个男人。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程诉也不打算过问太多,这人上辈子帮着明乐做事,想来应该是明乐的人,骆无伤抓他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程诉直接略过孟其,没注意到孟其眼里的震惊,要不是嘴巴被堵着,估计早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孟其在看到程诉的第一眼,他还以为看到了云起国主,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相像,他心底浮现出一个猜测,想到那个可能性,他整个人激动不已。
暗三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柱子上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满眼热切的盯着自家夫人看。
孟其正火热的看着程诉,忽然视线就被挡住,一张冷冰冰的脸出现在眼前。
啧。
这小伙子是真的碍眼得紧。
“唔唔唔唔~~~”孟其眼神示意暗三给他松绑。
昨晚这人都没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直接就将他的嘴堵住,反手绑在这里,他这会儿感觉两条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
暗三没有理会他的暗示,而是拿出一条黑色的布巾把他眼睛也给蒙住。
孟其:“……”
程诉虽然不是很理解,但也尊重,骆无伤回来的时候,程诉正在院子里练剑,最近身体好一些之后他就开始将身手慢慢练回来。
今天是年三十,时陌一大早就出去忙活,骆无伤拿着一些对联回来,他想程诉应该会很喜欢,这是他们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哥哥,那个人你要不去解决一下?”程诉看着还绑在柱子上的血人,这大过年的,这人这么绑在这里也不太好。
“诉诉,他是云起国那支军队的首领。”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是云起国主留给程诉的人,昨晚在这人闯进来的那一刻就没命了。
孟其被摘下布巾的时候,程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熟悉的面容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太像了。
身上的束缚一消失他就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影阁孟其参见太子殿下。”
程诉往旁边错开一步,脸上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孟其,他其实是很不解上一世他为什么会帮明乐。
上一世他的惨死虽然不是孟其造成的,可是后面的一切都有他的参与。
“你怎么认为我会是你找的人?”
孟其闻言将手腕上的图腾露出来,一片火红的图腾,中间缺了一块,那形状程诉觉得很眼熟,他拉起袖子,露出他手腕上的红色胎记,形状大小一对比,那图腾中间刚好就是他这个胎记的位置。
看到胎记,孟其更加的激动,他们这支军队一直是秘密培养,历年来都是为了云起下一任储君准备的,所以,在程诉三岁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被暗中培养。
影阁的人都是从小就开始培养,就为了确保足够的忠实度,他们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那就是誓死追随他们的主君。
自从云起国破后,他接手影阁首领,拿着云起皇后秘密留下的懿旨,承担起了寻找太子程诉的下落,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人何其不易,更别说他们没有任何的线索,这次要不是他见过云起国主,他估计都不会知道程诉就是他们要找的太子。
“你跟明乐是什么关系?”孟其的话程诉是打心底不信,上一世他在明乐身边的所作所为他是一清二楚,不管好的坏的都做,扪心自问,他要不起这样的人。
“这……”孟其跪着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他当时怀疑明乐是他们要找的人,暗中观察了两年,觉得越来越像,所以一直都在暗中帮助他,这一次也是因为明乐的缘故,他遭到了无伤楼的刺杀。
程诉看着孟其僵硬的神情就知道他现在是在帮明乐办事,跟明乐有关的人他都不想沾染上。
“你走吧,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程诉果断的转身离开,孟其还想说什么,就被暗三眼疾手快的将人重新绑上,堵上嘴巴,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在将人绑在柱子上,而是关在地窖里。
骆无伤牵着程诉的手,昨天晚上时陌就猜测到这人跟明乐有牵连,只是没想到他帮明乐做了这么多事。
“诉诉,没事,不要就不要了,无伤楼的人随你差遣。”骆无伤将人搂进怀里,这个世界的程诉比前面三个世界的程诉都要让人心疼。
他身上承载的责任太多。
程诉将自己埋进男人怀里,男人身上的雪莲气息包裹着他,刚刚还有些暴躁的心情,瞬间变好。
“诉诉,不要乱动。”男人低沉隐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大半年年,也就是来这之后才亲上小嘴,其他的是一点没敢越过雷池半步。
程诉察觉到什么,脸色变瞬间红,他不是没感觉到男人每天晚上的克制隐忍,他其实是可以的,只是骆无伤心疼他身体还没恢复好,一直没舍得碰。
骆无伤惩罚性的在少年红润的唇上咬一口,少年眼眸微弯主动将红唇凑上来,骆无伤眼底幽深,低头加深了这个带着克制的吻。
等两人再次出来的时候,魏书已经在院子里等着时陌投喂,男人一身红衣,妖艳的容貌雌雄莫辨,丝毫看不出昨晚这人还是满脸红疹,肿成猪头似的模样。
程诉微微挑眉,看来时陌是真的很喜欢这人的容貌。
平日里除了他们俩,时陌对谁都一脸冷漠,现在居然愿意动手给人家做吃的。
时陌不知道程诉的内心所想,他只是觉得反正都要给骆无伤跟程诉准备早餐,魏书那份也就是顺带一起做。
“大大,今晚我们是自己在家做还是叫酒楼做好送过来?”简单的吃食他还能做,也还只是能入口的地步,完全跟好吃搭不上边,其余复杂的菜式更是不用想。
程诉没下过厨房,骆无伤更不会下厨,不是不会,主要是除了程诉,他们不配吃他做的饭。
“你安排就行。”骆无伤不在乎吃什么,他只在乎程诉能不能吃好,程诉喜不喜欢吃。
“那我就叫人做好送过来。”时陌在程序里列出今晚所要做的菜。
魏书听到要去酒楼吃,当即就反对,这一年到头,天天都是下馆子,年三十了,不得在家吃一顿。
“不用,我会做,你们想要吃什么?列单子给我,我来做。”魏书的话让桌上的三人同时看过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饭?”
魏书:“……”
扎心了。
合着他这些年天天做好拿过去的饭菜,这位爷是一点都不知道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