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霄说完,陈金魁看向王也。
“王大师,所以你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风后奇门迷住才不愿意教我,甚至为我定下规则的么?”
王也叹了口气。
“也算是吧,确实有这一部分原因。”
“多谢王大师爱护之意。”陈金魁了然,可却仍旧坚持的问道:“王大师,我还是想问,您当初是怎么学会风后奇门的?”
王也挠了挠头,决定实话实说。
“我当初也是偶然被发现有这方面天赋,而我实际上也没想学,是那人逼着我学的,要不是罗天大醮,我都想一辈子不适用这劳什子奇门。”
“是这样啊……越想要越得不到……”陈金魁呢喃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般问道:“敢问王大师,风后奇门是不是会让人进入极致的贪禅状态,甚至分不清现实?”
王也点头,示意他猜的没错。
见陈金魁皱眉思索什么的样子,项霄适时提醒道:
“陈门长,奇门我也有所涉猎,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略懂。
别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术士不可欺,尤其是不可欺自我。
你要是想用什么方法躲过风后奇门的副作用,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要是连自己都骗,你也就离入魔发疯不远了。”
此刻的陈金魁,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被项霄这么一说,立刻醒悟过来。
可即便醒悟,他也依旧放不下风后奇门。
王也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心里有些发毛,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他依旧紧紧盯着王也,项霄再次打断他内心的思绪。
“陈门长,你知道武侯奇门的隐藏手段么?”
被项霄这么一打岔,一心扑在奇门术法上的陈金魁回过神来,随后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武侯派的进阶手段三昧真火,这对于我们术士而言并非什么秘密。”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创造一门类似三昧真火的术法出来?”
被项霄这么一问,陈金魁不假思索的答道:“那可是诸葛武侯创造的奇门术法,我陈金魁何德何能与其相提并论。”
“没有创造出武侯奇门的胆子,却有胆子觊觎比武侯奇门更神妙,也更危险的风后奇门?
陈门长,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自相矛盾么?
哪怕你有勇气去创造一门不逊色于武侯奇门的术法,那我也承认你的确有资格觊觎风后奇门。
可你看看现在的你,真的有那个资格么?
我家的戮战八荒你也是知道的,虽说属于不同领域,但比之武侯奇门不差吧?
我能学得会,那我觊觎更高明的异术没有任何问题。
陈门长你呢?你真的不好好沉淀一下内心么?
讲实话,不到必要时候,我也是真不想让王道长背上您这条命啊,所以才能好言相劝。”
陈金魁其实心里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但他放不下,也舍不掉,这才是根本原因,项霄就是想慢慢引导着他往其他方向发展。
至于成与不成,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陈金魁沉默着不说话,脸色变了又变。
项霄知道术士容易掉进思维的死胡同里,怕他一时想不开钻牛角尖,赶忙给出解决方案。
“陈门长你也别急,我这里有两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看着选一条怎么样?”
“好,你说。”听到有路可走,陈金魁赶忙同意。
“第一条路呢,就是你自己琢磨出一条路来,我可以保证的是,只要你不觊觎风后奇门,王道长肯定很可以帮你再创造出一门新的术法来。
不求能超越武侯奇门,但只要能勉强比肩,你也不至于眼馋他的风后奇门了吧?”
“那第二条路呢?”陈金魁听完项霄的第一个方案,立刻就询问起第二条路,显然是不准备自食其力。
见他自己都这样急迫,项霄也就没了任何心理压力。
但凡他犹豫一下,项霄都想再劝劝,可他这样,让项霄觉得没有半点劝的价值。
“第二条路嘛,就是王道长可以把风后奇门传你,但你要先过一关,并且传你风后奇门的时候有要求。”
“项霄。”王也小声叫住项霄,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替自己做起主来。
项霄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看向陈金魁,等待他的选择。
“我选二。”没有过多犹豫,陈金魁做出选择,好似生怕王也反悔一般,同时问道:“是什么关,又是什么条件,请说便是。”
项霄微微一笑,言道:“你听过,他化自在天魔咒么?”
陈金魁皱了皱眉,隐约觉得有点耳熟。
“好像在哪本古籍上见过,但没有过多了解。”
项霄点点头,解释道:
“这是一种能让人陷入幻境的咒语,很是歹毒。
不过效果比风后奇门的副作用应该差不了太多,你要是从挺过去,自然就有学习风后奇门的资格。
怎么样?敢么?”
陈金魁立刻点头,道:“有何不敢。”
项霄笑容更甚,又继续补了条后路。
“至于条件嘛,那就是你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其他十佬的见证下,说明这是你苦求来的机会,并发誓无论学不学得成,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绝对不会牵连任何人。”
“可以,没问题。”陈金魁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下来,随即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初步的考验了么?”
项霄却是抬起手摇了摇。
“急什么?先在这里玩两天,等我办完事了,要在公司的见证下让你接受考验。
正好,你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查一查他化自在天魔咒,免得说我框你。
另外,你要是反悔了,随时可以选择第一条路。
即便你过了关这话都有效,其实以陈门长你现在的心性状态,要是真能过他化自在天魔咒这关,我也真心建议你自创一门术法。
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我一个小辈也没资格教育您这位前辈。”
说完,项霄转身就往村子里走,王也立刻跟上。
陈金魁这次倒是没有继续跟着王也,他也知道,以王也的性子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所以他也不必时刻跟着王也防止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