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帝王驾崩,后宫中都会有人因伤心过度而离世,乌拉那拉氏亦是如此,有什么可疑惑的。”
“但是这次崩逝的,毕竟曾经是大清的皇后,哪怕先帝与乌拉那拉娘娘多年不睦,但先帝未曾废后,景仁宫也不该不明不白地崩逝啊……”
“不明不白?你是在质疑皇帝,还是在质疑哀家!”
“臣不敢。”
王钦再一次来到爱新觉罗·弘历身侧,这次特地等太后和张廷玉说完话后,才禀报消息。
“皇上,青主儿求见。”
“宣。”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臣给娘娘请安。”
乌拉那拉·青樱起身后,对着张廷玉微微鞠躬。
这一礼节下来,引得三人侧目。
后妃与大臣之间,本就没有过多交涉,后妃中,除皇后之外,若是妃子真要还礼,也是微微福身便算还礼,这鞠躬算是什么礼节?
只是此刻,无人有心思在这个问题上面浪费时间。
“娘娘,臣正在与太后和皇上谈论乌拉那拉娘娘暴毙之事,娘娘与乌拉那拉娘娘是至亲,请务必为她讨个公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爱新觉罗·弘历朝着熹贵妃看了一眼,熹贵妃却是向着乌拉那拉·青樱望去,张廷玉亦是留意着乌拉那拉·青樱的神情。
众人都在等着乌拉那拉·青樱开口。
见乌拉那拉·青樱迟迟不开口,熹贵妃此刻就有些摸不准乌拉那拉·青樱究竟如何想的,若是乌拉那拉·青樱此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棘手。
“乌拉那拉·青樱,既然张廷玉大人信任你,你又是景仁宫中乌拉那拉氏的侄女,想必你说的话,别人是相信的,那么就由你来告诉张大人,事情究竟如何吧。事关重大,你务必谨慎。”
“是。张大人,”乌拉那拉·青樱朝着张廷玉又是微微鞠躬,“姑母过失,我自然是悲痛万分,但是张大人所言‘公道’二字,我实在不知道张大人从何说起。”
张廷玉听见此话,震惊地抬头。
“姑母被先帝禁足景仁宫,悲愤交加,抱病多年,因先帝驾崩,姑母过分忧心,而伤心离世。当时我侍奉在塌前,亲眼看着姑母,驾鹤西去的。”
张廷玉此刻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看向爱新觉罗·弘历,又看向乌拉那拉·青樱,再看向熹贵妃。
“此言当真?”
“当真。”说罢,乌拉那拉·青樱跪了下去,“皇上,姑母离世,有任何流言蜚语,自然需要臣妾出面澄清,好让姑母走的体体面面,安心身后之事。”
熹贵妃提着的一口气,骤然松了下来,“乌拉那拉·青樱所言,张大人可听到了?听清楚了?”
“回禀太后,是。”
“皇额娘,乌拉那拉娘娘的丧礼,自然是要办的体面些。”
“虽然先帝未曾废后,但先帝曾言,与乌拉那拉氏不复相见,先帝圣旨,哀家自然要遵守。就以皇贵妃之礼下葬吧,也可葬在妃嫔园寝。”熹贵妃看了乌拉那拉·青樱一眼,“乌拉那拉·青樱平息流言,令朝堂稳固,自然有功,便晋为庶福晋吧,以示嘉奖。”
“是。”
“是,臣妾谢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