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很想保重,但是见不到皇上。”
“朕这不是来了吗。”爱新觉罗·弘历看着乌拉那拉·如意矫揉造作的样子,只觉得乌拉那拉·如意此刻可爱极了,“如意啊,朕知道,你入宫以来,受了不少的委屈,朕想护着你,但是不如在潜邸时,可以自由自主,所以为了朕,你忍一忍。”
阿箬本来趴在窗子上偷听,听到这里时,心中升起了些许疑惑。
皇上已经知道主儿受了委屈,那为什么要让主儿忍一忍呢?您是皇上,是天子吗,可是这样紫禁城中最大的主子,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到底是在意害怕什么啊?
“王钦!”
听见爱新觉罗·弘历喊王钦,阿箬虽然心中的疑惑尚未拥有答案,但是还是急忙窗户边上离开,若是自己被发现偷听,以后也不必解惑了。
“奴才在。”
“东西呈上来。”
“嗻。”
王钦拍了拍手,两个小太监就将一副牌匾抬了进来。
乌拉那拉·如意歪着头,看着爱新觉罗·弘历,只觉得自己和弘历哥哥的情感简直就是别人望尘莫及的,若是在西洋,弘历哥哥立刻就能离开富察·琅嬅,遣散后宫,跟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
“慎赞徽音。”爱新觉罗·弘历起身,指着面前的牌匾,“朕亲手为你写的,如何?”
乌拉那拉·如意翘着手指,捏着自己的裙摆,紧跟着爱新觉罗·弘历下来。
“慎赞徽音,何解?”
“《诗经》上说,‘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慎的意思,是希望你谨慎,唯有谨慎,才能得到美誉。”
“那是皇上的好意,臣妾倒觉得这样解释,甚是无趣。”
“那朕就跟你说点有趣的。你与朕的姻缘,就来自于音。”
“墙……”
“墙头马上。”未等乌拉那拉·如意开口说完,爱新觉罗·弘历就打断了她未说出的话,“所以你只要记得,朕的心意,全部都在这个‘音’上。”
“那臣妾就十分地喜欢。”
“喜欢就好。”爱新觉罗·弘历伸手扶着乌拉那拉·如意的肩膀,“王钦,吩咐人挂在延禧宫正殿。”
爱新觉罗·弘历给乌拉那拉青樱赐了一副牌匾,娴妃复宠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紫禁城。
曹琴默歇坐在榻上,翻看着雨花新寻过来的医书,只觉得有些荒谬。
为什么这世的后宫之中,怎么皇帝不像皇帝,妃子不像妃子。这乌拉那拉·如意一天天的脾气闹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才是皇帝,而爱新觉罗·弘历是费尽心思讨好她的妃子。
若是放在上辈子雍正的后宫之中,就算是纯元,敢如此不停挑衅着雍正的底线,怕是早也冷宫安置了。
怎么这个爱新觉罗·弘历的皇帝,当得这么……窝囊……罢了,总归跟自己的关系不大,还是看会儿医书来的实在。
自从这副牌匾挂在了延禧宫正殿后,乌拉那拉·如意总是喜欢邀人到延禧宫中小叙。
今日找苏绿筠,明日找陈婉茵……迫于娴妃是妃位,她们也不好推脱,只能脸上挂着得体地笑容每天来到延禧宫,美名名曰“喝茶小叙”,听着乌拉那拉·如意有意无意地拿着话题朝牌匾上扯。
什么“纯嫔,你宫里的牌匾是不是旧了”……什么“恬贵人,你宫中的牌匾是不是该换新的了”……什么“仪贵人,你觉得本宫的这个牌匾要不要换个颜色”……
总归几日下来,“吓”得苏绿筠,陈婉茵和黄琦莹纷纷称自己偶感风寒,不易出门,全部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