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砂,遇热出水银,”爱新觉罗·弘历盯着索绰伦·阿箬,“最合适你不过了。毓瑚,你来说说。”
被点到名字的毓瑚,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礼节之后,缓缓开口,“奴婢按照皇上的吩咐,追查当年玫妃和仪嫔两位娘娘皇嗣被害的事情,当日指证娴嫔娘娘的小禄子和小光子都去皇陵里面做苦役,奴婢派人去他们家乡询问,看到小禄子和小光子家中,很是富裕,盘问之下才得知,那些银子都是慎嫔拨的。”
曹佳琴默闻言,眉头直接皱起,这都是什么事情?谋害皇嗣,当年还不赐死?发配到皇陵做苦役?不论他们两个究竟是受到谁的指示,不论当年乌拉那拉·如意是不是冤枉,两位皇嗣都已经被害,小禄子和小光子已经将事情做出来了,那就应该付出代价。不牵连到家眷,就已经是万幸,竟然,还能活着???
还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查了三年?
索绰伦·阿箬立刻走上前去,跪倒在殿中间,“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臣妾和小禄子,小光子本就没什么来往,对他们家里面的事情,更是不甚了解。”
“奴婢去问过小光子,小光子也承认了,当年的事,就是慎嫔嘱咐他做的。”
“皇上,臣妾实在是冤枉!臣妾早就听说,小光子在慎刑司服役的时候,哑了喉咙,再也不能说话了,如何能说,是臣妾指示的呢?”
曹佳琴默暗叹一口气,真是愚蠢。
“慎嫔,本宫派人去看过慎刑司的记档,你和你宫里面的人,都没有出入慎刑司的记档,你方才说,跟小光子并没有来往,你是如何得知,他不能说话的?”乌拉那拉·如意难得抓住重点,今天倒是语出惊人。
“皇上,臣妾只是听说。”
“听谁说的?说来看看?”爱新觉罗·弘历不依不饶。
“皇上,臣妾当年就是听说,至于是听谁说的,臣妾早就忘了,臣妾可比不上娴嫔,就连慎刑司的记档,都要拿出来查看。”
“本宫当然要查看,一个受冤之人,肯定是要为自己洗脱冤屈。”乌拉那拉·如意一脸愤恨。
曹佳琴默抽了抽嘴角,早干嘛去了,现在说洗脱冤屈,当年你不是百口莫辩吗?、
这件事情毕竟是金玉妍主导的,此刻站出来,要帮索绰伦·阿箬说话,“娴嫔,本宫倒是疑惑,当年你怎么不说,偏偏是今天说了出来?”
“慎嫔,”爱新觉罗·弘历直接接过话,替自己的如意妹妹挡住了金玉妍的质问,“慎嫔,你之前亲眼看到,娴嫔是如何谋害玫妃和仪嫔的两位皇嗣,那你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忘记,那么,今日就再说一遍。”
“当年......当年......”索绰伦·阿箬有些不自在,“当年的事情过于恐怖,臣妾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记得,臣妾只记得,就是娴嫔在鱼食和炭盆里面添加了朱砂,至于细节,臣妾早就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