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定了偷偷培养红薯的计划后,两人还是回到了各自的主要岗位。
先把本职工作干好才是对殿下最好的交待。
红薯,只能算是给张自在的一个惊喜!
费仲看着眼前的神册及其他资料,眼神坚定无比,自言自语道:
“殿下,费仲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费某六岁能文,词章盖世。年十三,侍父宦游江左,凭一首《藤阁序》从族中一众青年中脱颖而出,继承爵位,入朝为官。”
“为官后,我见证了神只对我大商的压迫,我十年磨一剑,创作了这篇《封神赋》,就是为了等待大商对抗神只的这一天!”
“如今,殿下你出现了。”
“上次封神之时,你的风采折服了下官,可封神时的词语太过干涩。”
“下一次封神之时,殿下念着臣写的《封神赋》来封神,场面必将更加恢弘,震撼天地,名垂千古!!”
另一边,尤浑回来后是检查起了摘星楼的账册。
仅一眼,尤浑便察觉到了异常:
“不对!”
“十日木材费用应为五十方乘以三十两再乘以十日,即一万五千两。运输费用十日则是五千两。工匠工钱一百人乘以五两再乘以十日,为五千两。总计两万五千两。可这账册上却写着三万两的支出。”
“有猫腻!”
很少有人知道,尤浑并非贵族出身,而是走商后人。
但他儿时便算术惊人,年轻时查出所在县的赋税疏漏,官府多收了百姓三千五百三十两钱,以此威胁地方官,顶替了贵族的身份,进而被推荐入朝为官!
尤浑振奋,继续查账:“待我查出问题所在,给殿下一个惊喜!”
“阿嚏~!”
“阿嚏~!”
已经躺在房中的张自在连打了两声喷嚏。
“是谁在咒我?”
“让我染上风寒而死,也行啊......”
张自在当然没有因感染风寒而死。
反而因为费仲和尤浑替自己分担了工作,身体嘎嘎好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推移。
天庭。
昊天用昊天镜探查大商气运,随后.......
“混账!”
昊天一声叱骂,直接将昊天镜向地上猛摔!
太白金星一个飞升鱼跃救球,接住了昊天镜:
“陛下,冷静啊!冲动是魔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先天灵宝昊天镜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摔碎掉。
太白金星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罢了。
“哼~!”
“那西方二圣真是废物,哄骗朕他们会祸乱北海,折损大商气运。”
“可现在,正是因为北海,大商的气运反而上涨了!”
正在这时,一道光门自凌霄殿中打开,准提道人走了出来:
“道友,何故动怒?”
昊天也不顾对方圣人的脸皮,并不上前迎接,反而是回坐到天帝椅上,摆起了架子,脸色也并不友好:
“准提圣人,是你说你西方已经布局北海,与我天庭是同一条船。”
“可为何北海没乱,气运反而要比你们参与之前,更加浓郁了?”
准提道人脸皮抽搐,这件事,他也很难放下脸皮。
白莲道人被放回了西方,将北海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于他。
“贫道也没想到,截教这么早便会出手。”准提道。
事实上,北海兵败,叛乱停止,只会减缓大商气运的下降。
真正让大商气运不降反升的,是因为闻仲在北海悉心经营,将诸侯的地盘纳入大商直辖,这才导致了大商整体气运的不降反升。
准提提到截教,是为了勾起昊天的警觉。
“通天圣人!”昊天果然坐直了身子,神色愈发紧张了几分。
准提见状,继续道:
“道友放心,对手越是强大,我们两方越是要联合团结起来。”
“北海之事,我西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除了北海的原因,大商气运之所以凝结,皆因其封神人张自在重塑了大商百姓心中对于我神只的地位。”
“帝辛我们暂时动不了,但张自在......我必须杀鸡儆猴!”
“还需要道友按照我们上次的布局出手才是。”
“张自在......”昊天盯着准提,眸光不停闪烁。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选择相信准提。
但是这个张自在作为帝辛的代言人,辱没上天,的确十分令人厌恶。
上次准提所提出的计谋,的确可以让人族气运互相反噬,歹毒至极。
并且,有望顺带除掉张自在!
从这一天开始。
人间九州,陷入了长时期的干旱。
......
大商,朝歌。
张自在与一众官员走在通往龙德殿的台阶之上。
尽管现在时辰尚早,但每个人都是满身大汗,抬手放在额头上方,只为挡住一点阳光。
“今年的夏季怎么来的这么早?”
“这个鬼天气,这才几点,就这么热了?”
“都已经好几个月没下雨了,粮食都快干死了。”
群臣们怨声载道,有气无力。
只是有一人,头戴白冠,身着白袍,反射着耀眼的白光,整个人遗世而独立,根本无惧着炎炎烈日。
“杜监正!?”
“杜监正回朝了!?”
“是啊,杜监正修行归来了,据说,他一次是为了张自在而来的。”
有官员议论道。
此人,正是大商司天监监正杜元铣。
杜元铣与闻太师相似,都是三朝老臣,也都是朝堂之上的修行之人。
只不过,杜元铣并非出自截教,只是一介散修。
也正因为这一点,与明显偏向截教的闻太师不同。
杜元铣自视公正,不偏向任何仙门,而是一心为了大商。
梅伯跟在杜元铣不远处的身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同为老臣,他昨日已经与杜元铣通过气了。
虽然杜元铣从来不是老臣一党,以孤臣自处。
但梅伯惊喜的发现,杜元铣这次归来,竟然本就是为了张自在!
根据杜元铣的原话,他游历四方,调查旱灾之事,皆因朝中不端,触怒天威。
而张自在,便是蛊惑君王的罪魁祸首!
“张自在啊张自在,今日,我可算可以看你难堪了。”梅伯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