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还没有输!
张自在为了捉拿女魃,离开了朝歌,他现在还有杀死张自在的机会!!
只是他与准提,此前都没有安排人手去现场。
而且,张自在的身边此时还有一个飞廉,寻常天兵还真不一定能杀死张自在。
‘该死的准提,这是在逼朕亲自出手!’
身为天帝,对一个凡人出手,让人知道实在会笑掉大牙。
但此时,的确是一个千载良机。
昊天抬手,已经开始酝酿雷劫。
忽然,他的手型一滞,身周调动的法力瞬间退散。
人王,来了!!
“在儿!”
“在儿!!”
张自在与飞廉循声望去,发现前方出现了大片灯火。
帝辛身骑黑马,高大威猛,身旁是骑着五彩神牛的黄飞虎,以及一众朝中猛将,领着千军万马,向着自己的方向赶来。
【纣王!?】张自在纳闷。
“吁~!!!”帝辛勒住缰绳,一个飞身下马便冲到了张自在身前。
手掌不停的在张自在身周拍打,观察着张自在是否有伤势:
“在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为何突然出动,都不告诉孤!?”
“幸好孤的人察觉到了你们的动向,及时通知了孤。”
【我去!纣王,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还有,你摸哪里啊,手别乱摸啊!】
张自在无语。
他要是知道,帝辛的出现又让他错失了一次死掉的机会,他恐怕会原地爆炸!!
“父王,儿臣无事,旱灾的罪魁祸首,飞廉将军已经擒获.......”
张自在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帝辛。
当然,隐去了飞廉巫族的身份,只是说飞廉身负神力。
帝辛听完震惊不已,感激的拍了拍飞廉:
“飞将军,想不到之前是孤低估你了。”
“今日起,孤将拜你为上将军!”
“谢大王!”
黄飞虎一阵肉痛。
闻太师刚走,张自在还未崛起,竟然又多了一个抢军功的人。
“在儿,无论如何,此次成功捉拿女魃,乃是你指挥有佳,当为首功。”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帝辛大喜。
可张自在却道:
“父王,现在还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
“女魃已经抓到,可其造成我大商旱灾的原因是因为其天生发光发热的能力。”
“若不解决,我大商还是将遭受旱灾。”
天庭,刚才错失了杀死张自在机会的昊天又在懊悔:
“又差了一点......”
“朕应该更加果决才是!”
准提道人似是已经习惯了昊天的不争气,目光紧盯着昊天镜:
“道友勿要自艾。”
“别忘了,贫道此计,乃是立于不败之地。”
昊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是的,人王已经来了!
这事还没完!?
他会怎样处置女魃呢!?
朕要看着人族的气运自相残食!
与此同时,被飞廉困在龙卷之中的女魃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父.....亲......”
“我.....要飞升......去见.....父亲......”
张自在心中忽然一阵绞痛。
【飞升?去见父亲?】
【原来如此......好恶毒的计谋!】
张自在的心声让帝辛心中为之一震。
‘怎么了?为何在儿忽然如此悲愤?’
【涿鹿大战之后,女魃法力尽失,没能随黄帝飞升。】
【而有人却以飞升成神为诱,让女魃在大商游荡造成旱灾。】
【有此权柄者,唯有昊天了!】
【可怜的女魃,哪知黄帝飞升的乃是火云宫,并非天庭,纵使她飞升后,也并不能与黄帝相见。】
帝辛猛然一怔,拳头攒紧了三分。
女魃是黄帝时期,被黄帝所收服的妖孽!?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旱灾背后,竟然又是天庭在作祟!?
天道真的至公!?
为何屡屡针对我大商!?
帝辛将所有的愤怒全都转移到了眼前的女魃身上,他愤然拔剑,暴喝道:
“尔等妖孽,将让我大商干旱延绵万里,田地失收,饿殍遍野。”
“孤不杀你十次,难泄心头之恨!!”
张自在心中一凛,立刻跪在了帝辛的身旁:
“父王,女魃不可杀!”
“女魃乃是黄帝之女,算是人族先辈,亦是涿鹿大战中的功臣,若父王杀了他,算是人族互相残杀,有损功德,亦会导致人族气运相互反噬。”
此话一出,瞬间震惊了人间与天上。
莫说帝辛眼睛瞪得陡大,浑身泛起一股凉意。
就连天庭的昊天与准提脸上都浮现出震愕之色。
此子,竟然一眼看穿了他们的算计!?
没错,这正是准提当初来天庭结盟时所献计谋的最终面目。
女魃乃是黄帝之女。
让女魃造成大商旱灾,可损大商气运。
若帝辛杀不死女魃,旱灾造成百姓不断死亡,大商气运一直下降。
而若帝辛杀死了女魃,相当于打了黄帝的脸,属于人族气运的内乱。
这才是准提说此计一石二鸟,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道友,不要慌。”准提安抚昊天,“以帝辛目中无人而又睚眦必报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放过女魃的。”
可他自己的脸上都已经流下了一滴冷汗。
他意识到张自在不仅仅是不怕死这么简单。
张自在的认知,也远超自己之前的预料。
准提已经在心里咒骂起昊天,怪其此前没有果断杀死张自在了。
“是啊,准提圣人此计乃为阳谋......就算张自在看破了也是无解的。”太白金星也试图解释道。
“女魃已经失去了对神力的控制,发出光热乃是她不自觉的行为。”
“帝辛若是不杀女魃,大商会继续经历旱灾。”
“帝辛若是杀了女魃,则会造成人族气运内乱。”
“看破了,又能怎样呢?”
听着准提和太白金星的话,昊天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脸上恢复了那不可一世唯吾独尊的傲娇表情:
“是啊,张自在,你看破了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