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终于醒了?”琼莹激动地跑过去。
谢婉清看向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琼莹回道。
“比昨日迟了些。”谢婉清若有所思道。
只是这次没做什么梦,只感觉一睁眼一闭眼便到了现在。
看琼莹的神色她应该已经叫过她了,但是跟昨日一样还是没能叫醒她。
难道以后她昏睡的时间会越来越久?
再过一段时日她恐怕会昏睡一整日也是有可能的。
她沉思片刻看向琼莹问道,“刚才宋嬷嬷来了?”
“是,她刚才说什么都要进来,被我拦住了,听见您的声音后她才罢休,应该是福熹堂让她来看您今日是不是跟昨日一般,可奴婢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谢婉清闻言眸光微闪随即说道,“看来这几日,侯府是暂时不能待了,我们出去待几日。”
“可我们去哪儿?”琼莹惊讶道。
“就去京城郊外的那处宅子,我现在去福熹堂,说我们回家省亲,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有所怀疑。”
见琼莹看着她伊莱娜担忧,谢婉清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现在能拖一日是一日,总会有办法的。”
琼莹点了点头,随即开始为谢婉清更衣洗漱。
福熹堂
姜采苓一边给季老夫人揉肩一边说道,“宋嬷嬷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季老夫人闻言掀了掀眼皮道,“慌什么?她总会来回来的。”
“你就是沉不住气。”
见她语气不悦,姜采苓放轻声音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您和侯府着急,万一少夫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早发现也好早处理,万一少夫人真被什么邪祟上了身那......。”
“行了,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想,这种晦气话还是别说了,等人回来问问情况再说。”季老夫人摸着额头打断姜采苓的话。
姜采苓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随即不再说话。
不多时,两人就见宋嬷嬷走了进来。
“宋嬷嬷,如何?她今日可有什么异样?”
姜采苓急不可耐上去问道。
老夫人也撑起身好奇地看着宋嬷嬷。
宋嬷嬷犹豫片刻对老夫人说道,“琼莹姑娘说什么都不让老奴进去,那汤也不小心洒在外面了,老奴没见到少夫人。”
姜采苓闻言眯眼道,“果真有问题,说不定现在人还没醒,所以她才不让你进去。”
“老夫人,还是请个道士来看看吧,万一少夫人身上真有不干不净的东西......。”
她其实是觉得谢婉清会不会也是跟她一样是穿书的,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也太会藏了,对她来说那就是巨大的威胁,她也想试探试探看看她究竟是不是也是穿书的。
若她真是,此人跟她只可能是敌不会是友,她得先下手为强除掉这个隐患。
季老夫人闻言眉头皱得死紧,但这次没有反驳,似在考虑姜采苓的话。
这时宋嬷嬷犹豫开口道,“不过......老奴听到了少夫人的声音,听她的声音并无异样。”
季老夫人闻言神色一松,对姜采苓说道,“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姜采苓却摇头道,“宋嬷嬷只听见声音没看见人,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少夫人,若她真没什么事琼莹怎么会千方百计拦着宋嬷嬷不让进呢?”
季老夫人闻言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
难道那谢婉清真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难怪她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她想着到底要不要找个可靠的道士过来去看看时,外面忽然有人禀报道,“少夫人来了。”
季老夫人和姜采苓闻言脸色一变,对视一眼随即好奇地往门口看去。
只见谢婉清身着一身碧色淡雅衣裙款款走进来。
她走进来淡淡扫了她们一眼随即对季老夫人行礼道,“给老夫人请安。”
季老夫人用探究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打量了她半晌,语气有些不自然道,“免礼。”
“你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昨晚睡得可还好?”她看着谢婉清试探道。
谢婉清对上她的视线淡淡道,“托老夫人的福,我一切都好。”
“那就好。”季老夫人勉强笑道。
随即又听谢婉清说道,“我来是跟您说一声,我想归家省亲几日。”
“归家省亲?”季老夫人闻言惊讶道。
谢婉清微微挑眉意味不明道,“你觉得不妥?”
“自然没什么不妥,说来你也确实有些日子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好。”
季老夫人随即眼神微闪试探道,“你什么时候启程?让人提前准备准备。”
“半个时辰后。”谢婉清言简意赅道。
“这么急着走?”季老夫人一脸惊讶。
这时被忽视的姜采苓笑着对谢婉清问道,“少夫人怎么忽然想起回家省亲了?”
谢婉清看着她语气微冷道,“这是侯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过问吧?”
“你......。”姜采苓差点又被她激怒了。
不过季老夫人在这儿,她不敢造次。
只好咬牙道,“我不过是关心少夫人,少夫人何必说话如此难听,虽然我的身份未过明路,但少夫人应该明白,我迟早也是侯府的人。”
“只是少夫人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偏现在回去,不会是心虚了吧?”
谢婉清闻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言。
随即对季老夫人行礼道,“婉清告退。”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看也没看姜采苓一眼,仿佛没这个人一般。
姜采苓感受到她赤裸裸的蔑视,谢婉清竟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实在可气。
只是她走得这么急更让她确定她心里一定有鬼。
思及此她眼中精光一闪,对季老夫人说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先退下了。”
“嗯,去吧。”季老夫人不咸不淡道。
姜采苓随即脚步匆匆地走出福熹堂。
宋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看向老夫人犹豫开口道,“老夫人您到底怎么想的?”
“老奴看这姜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处处针对少夫人,分明是冲着少夫人的位置去的。”
“定不是一个妾的名分可以打发的。”
正揉着太阳穴的季老夫人闻言睨了宋嬷嬷一眼,冷笑道,“我又不是瞎了聋子了,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您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宋嬷嬷闻言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