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对季怀川说道,“侯爷,你快放手,姑娘快受不住了。”
“滚。”季怀川头也不回冷喝道。
神色冰冷地看着呼吸艰难的姜采苓,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姜采苓却忽然面露得意,张嘴大笑起来。
随即嘲讽地盯着季怀川一字一顿道,“你真的要杀我?”
季怀川闻言眸光微闪深吸一口气,随即狠狠将她甩在地上,语气阴沉道,“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正在大口呼吸的姜采苓闻言疯狂大笑道,“应该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
“我若是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不介意拉着整个侯府跟我陪葬。”
季怀川闻言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垂落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
姜采苓却语气轻柔道,“我说了,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旁。”
“你想甩开我,没门。”
“我会给侯府挣钱,还会替你打理内宅,能掌内也能管外,更重要的是我可以靠我自己帮你,我还可以帮你隐瞒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季怀川,你究竟有什么理由不选我?”
“只要你我夫妻同心,侯府以后定会越来越好,这样不好吗?”
季怀川闻言语气厌恶道,“因为你让我感到恶心。”
“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比你干净千倍万倍,她的眼睛很干净,而不是像你这样满眼都是令人作呕的欲望,这一点你便永远不及她。”
“若是可以重来,我宁愿当初死在边关也不要你救。”
姜采苓闻言神色一僵,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怀川,随即冷笑道,“你说她干净?”
“她干不干净不知道吗?季怀川,当初可是你劝她去的顾宴修府上,是你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榻上,你竟然说她干净哈哈......。”
季怀川忽然抬手再次掐住她的脖颈,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你若再乱说一个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姜采苓却唇角一勾挑衅地看着季怀川道,“你要杀我?你杀啊?”
“我死了,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很快就会遍布京城,你也别想好过。”
季怀川闻言强压着怒气问道,“你想如何?”
姜采苓闻言微微一笑道,“我要你用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我知道你想从我这儿得到真正的配方,可是在那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再回食肆让生意再好起来。”
“侯爷可要想好了,我现在才是唯一一个可以帮你撑起侯府的人,谢婉清在你眼里再干净再善良再美好又如何?她非但帮不了你还拖你后腿。”
“侯爷现在或许还不懂,但以后就会明白我跟她究竟谁更好。”
季怀川眼眸微眯深深看了她一眼咬牙道,“好,那便如你所愿。”
“你最好说到做。”他说完便转头甩袖而去。
见他走后姜采苓仿佛忽然失去所有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莲心连忙下去关心道,“姑娘,您没事儿吧?”
姜采苓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露出一抹不甘?
凭什么?
她为季怀川做了那么多为何他不爱她还反倒厌恶了她?
季怀川为何就不懂,她才是最有利于他的。
而他竟然只因为谢婉清分文不值的什么干净良善就对她倾心。
若早知他是这样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她当初就不该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身上。
可是现在她已无回头路,她为季怀川做了那么多绝不能半途而废,唯有一条路走到黑,谁挡了她的路她便除掉谁。
皇宫天牢里
一身锦衣华服的恭亲王坐在牢房中似在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有狱卒带着一个人从他的牢房前路过。
打开他隔壁的牢房门说道,“顾大人,请。”
恭亲王忽然睁眼看去,看着一脸淡然走进牢房的顾宴修冷笑道,“我当陛下对顾大人器重有加就算力排众议也会免了顾大人的罪责。”
“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到顾大人,有一句话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顾大人应该心里清楚。”
“毕竟身在帝王家的人最是薄情,卸磨杀驴也是常有的事。”
顾宴修闻言缓缓坐下看了他一眼道,“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如此才能让人信法。”
恭亲王闻言脸色一变,眼神怪异地看了顾宴修一眼。
随即冷哼道,“为了俘获民心,你们也算煞费苦心。”
“本王便拭目以待看看你究竟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他说完便闭眼不再说话。
眼看夜幕降临,月色入户。
恭亲王忽然睁眼,双目有神地往牢房门口的方向看去。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他开始面露焦急之色。
这时顾宴修平淡的声音传来,“王爷不必等了,你等的人是不会来了。”
恭亲王闻言豁然转头死死盯着顾宴修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顾宴修对上他的视线缓缓开口道,“昨晚陛下命人抓获擅离职守私自回京的五百兵将,王爷不妨猜猜他们为何会在京城?”
恭亲王闻言一脸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此事我自问做的密不透风,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里面有你们的人?”
顾宴修闻言眸光微闪,随即说道,“我说过,您输了。”
恭亲王闻言冷笑道,“本王不会输,就算本王死了这天下也不会太平,他的皇位一样不稳,还有你,也一定不得好死。”
顾宴修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眼眸微眯道,“边关的十万兵马现在可不是王爷的保命符而是催命符,他们动得越快您死得也越快。”
恭亲王闻言面上一惊,此时他看向顾宴修的眼神已全无轻蔑之意,反多了几分忌惮和恐惧。
半晌后他冷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前还是本王小看了你。”
他随即话锋一转,“可不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顾宴修闻言淡淡开口道,“看来王爷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恭亲王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看着顾宴修狐疑道,“顾大人向来谨慎让人抓不住错处,这次你以身入局是要想跟本王同归于尽?”
顾宴修闻言缓缓摇头道,“王爷错了,下官只是想让世人知道,世间尚有清明在,作恶多端之人无论贫富贵贱都将难逃律法惩处,哪怕一时逃脱律法,也逃不过举头三尺神明。”
恭亲王闻言满脸不信,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冷哼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