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爹,傻白甜的妈,有病的哥哥和破碎的她。
桑聆穿书了。
跌跌撞撞长到三岁才意外觉醒前世记忆,发现自己穿成了霸总癫文里,老霸总差点被拐的女儿和小霸总的恶毒女配妹妹。
这个世界是本巨大的豪门霸总文,前有老霸总追妻火葬场,娇妻带球跑,剧情先虐后甜有点癫。
后有小霸总一直火葬场,虐身虐心女主还不跑,剧情癫到不得了。
小小的她之前就觉得哥哥五岁玩黑客玩儿的贼溜不符合常理,现在想来是这个世界本来就癫。
事已至此,小桑聆拍拍小脑袋,决定尝试融入这个家庭。
后来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她癫不过他们。
再后来她小小年纪便离开家,上山挖野菜去了。
这一挖就挖了十几年。
远离癫窝十几年,桑聆深信自己长的根正苗红,是社会不可多得的好人。
就好比此时。
她挖完野菜下山,在路边遇到个受伤的男人。
常听人说不能随便捡男人,尤其是受伤的漂亮男人。
但她还是捡了,因为她是个好人。
天色微暗,下着蒙蒙细雨,桑聆穿着宽大的小黄鸭雨衣背着小背篓蹲在地上,目光幽幽地盯着地上的男人。
白皙精致的小脸在绵绵细雨中眉眼朦胧。
男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眉目如画,淋着细细小雨,头发衣服被打湿,腹部有血迹渗出。
衬的他破碎又清冷,好看的不可思议。
桑聆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嗯,软的,还没死。
桑聆左看看右看看,鬼鬼祟祟的把人扛起就跑,两条小短腿哒的飞快,健步如飞。
就在桑聆离开没多久,一辆车迅速驶来,停在了男人刚刚所在的位置前。
两个人匆匆下车四处寻找。
“人呢?”
没找到人,眉目凌厉冷酷的男人眉头皱起。
被质问的青年也一脸懵。
不造啊,我走之前人还在这儿呢。
看到地上残留的血迹,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糟糕,总裁丢了。
另一边,桑聆已经鬼鬼祟祟的扛着人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一进屋,一猫一狗就扑了上来。
不理会它们,桑聆做贼心虚般把人往床上塞,末了还不忘用被子把人盖住藏起来。
又匆匆转身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颗药掀开被子一角露出那张漂亮的脸蛋,桑聆略微粗暴的掰开对方的嘴把药塞进去后。
一副不管他死活的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桑聆才放下心来。
满意的点点头,微笑。
她可真善良啊~
今天也是善良的一天~
(* ̄︶ ̄)
桑聆坐在床边盯着拱起的被子发了会儿呆,又转头看看蹲在床前,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的猫猫狗狗。
“喵~”
坐在萨摩耶背上的三花猫慵懒地舔着爪子,叫了一声。
桑聆眨眨眼抿唇,软白的脸颊微鼓。
想了想,对着一猫一狗,一本正经的胡说。
“这是我给你们捡的弟弟。”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可以咬他。”
猫猫狗狗不约而同的歪头,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就在桑聆思考着怎么促进这素未谋面的兄弟感情的时候,床上的人醒了。
这是傅知让醒来的第三天,也不知道对方给他吃了什么药,短短两天身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摸了摸腹部的伤口,傅知让坐在床边眼睫微垂,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开门声,抬头看去。
“娇娇,吃饭了。”桑聆端着一盘水灵灵的新鲜生菜走了进来。
傅知让清隽的眉眼抖了抖,紧抿唇瓣。
三天了,他对这个称呼还是无法适应。
三天前他醒来就在这里,身上有伤,脑子还有些迷糊,身边只有小姑娘和一猫一狗。
小姑娘说他是她从山上捡回来的,是她救了他。
傅知让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
后来得知他失忆了,对方眼里绽放的光耀眼的诡异。
当场就拉着他娇娇娇娇的喊,只因为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
看着迎面走来的桑聆,傅知让眸光深邃,目光落到她怀里的生菜上又一阵沉默。
说她对他不好吧,她的确是救了他,还帮他治伤。
说她对他好吧,她又每天都给他吃生的蔬菜,昨天黄瓜,前天番茄,今天生菜。
明天不会该吃萝卜了吧?
傅知让下意识问了出来。
桑聆嚼着生菜叶诧异抬头,“你想吃萝卜?”
傅知让抿唇不语,深邃的五官带着几分冷厉。
不,我并不想。
“萝卜还没熟,还得等两天,明天暂时还吃不了。”桑聆嚼嚼嚼,软声说道。
傅知让莫名松了一口气。
手里被塞进一片生菜叶子,小姑娘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快吃,别饿着了。”
傅知让攥着叶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指节微微泛白,闭了闭眼忍不住问,“这里没有熟食吗?”
要不是小姑娘每天都陪着他一起吃生菜,他都忍不住怀疑她是故意的。
桑聆啃菜叶子的嘴一顿,疑惑抬眸,“你想吃水煮菜?”
对上桑聆清澈明亮的眼眸,傅知让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傅知让问:“不会做饭?”
桑聆答:“我会种菜。”
傅知让又问,“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桑聆咬了一口生菜嚼嚼嚼,你觉得呢?
傅知让沉默了。
好一会儿傅知让才认命的拿起菜叶子吃了起来,清冷禁欲的脸上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无可恋。
傅知让在生无可恋的吃着生菜。
桑聆则坐在一旁鼓着腮帮子嚼嚼嚼,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脸看。
不愧是美人,啃个菜叶子都优雅的不要不要的,细嚼慢咽。
不像她,只会嚼嚼嚼。
( ̄~ ̄)嚼~
傅知让耳边全是桑聆嚼菜叶子清脆的声音,突然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缓缓转头看向桑聆。
深邃的眼眸沉沉,看不见底。
桑聆嚼着菜叶子歪头,咋了?
“手。”傅知让抿了抿唇角,声线低沉微凉。
“你手疼?”桑聆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关心问道。
傅知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凉嗖嗖意有所指,“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
顺着傅知让的视线往下,桑聆低头看着搭在修长手指上摸来摸去的小手,眨眨眼。
迎上对方凉凉的眼神,桑聆一点也不心虚的反问,“不能摸?”
“不能。”
傅知让拒绝的干脆,桑聆心碎了一地。
什么,捡回来的美娇娇竟然不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