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对方的回复,进去一看,对方竟然下线了。
又忙去了?
桑聆撇撇嘴,忧愁的打开了贪吃蛇游戏页面,愉快的玩起了贪吃蛇。
她带领着小黄鸭皮肤的贪吃蛇一路过关斩将,看着她的小黄鸭家族越来越壮大,开心的将刚刚的忧愁抛之九霄云外。
由于玩的太投入,以至于没看到对面某人投来的幽怨眼神。
顿时,宽敞严肃的办公室内,除了笔尖在纸张上写字的“沙沙”声,就只剩下贪吃蛇的游戏音效。
当桑聆死了几次,终于把小黄鸭蛇喂成小胖黄鸭蛇,在屏幕里扭曲成一坨屎的时候,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走了。”
“等等,等我把这局打完。”桑聆头也不抬的说道。
本就因小姑娘而心烦意乱无法继续工作而烦躁的傅知让,站在沉迷游戏的小姑娘面前,薄唇紧抿,脸上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用冷冰冰强势的声音问着幼稚的问题。
“我和游戏,你选哪个?”
正和第二名斗智斗勇的桑聆没听清他的话,胡乱点头,敷衍回答,“嗯嗯,等等。”
傅娇娇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给游戏。
咬了咬牙,气笑了。
恰逢桑聆被第二名算计撞死了,不开心的抬头想说什么,猝不及防看到嘴角含笑却散发杀气的某人。
糟糕,娇娇好像更生气了。
由于冷着脸不说话的傅知让看着真的很生气,导致在回去的路上,桑聆一直不敢说话。
车厢内寂静的可怕。
就连在前面开车的周北都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抵达别墅,桑聆刚下车就看到站在别墅门口的林砚,疑惑问他,“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林砚努力扬起嘴角,明明嘴角在笑,眼睛却好似骂的很脏。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特么也得走的掉啊。
下飞机后,他和裴述之被傅知让的人强行带到了这里,来了这里就算了,还看着他们不准他们出去。
他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傅知让竟然就住在桑家隔壁。
蓦然想到桑聆之前半夜翻墙的迷惑行为,所以她半夜翻墙就是为了私会?
害得他蹲守了几天,以为她要做什么呢。
林砚又气又无语。
傅知让慢条斯理的下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别墅,再然后,大门缓缓关上了。
只留下孤零零的两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你被甩了?”林砚问她。
桑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转身回了隔壁。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林砚乌鱼子。
任谁看了他那样子都会怀疑他们闹掰了好吗?
林砚一脸无语地跟着桑聆回桑家,低头琢磨。
桑聆和傅知让的关系出乎他的意料,之前制定的计划需要做下改变才行。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
见桑聆转过身来,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差点忘了。”桑聆嘟囔一句,上前一步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林砚被迫望进她的眼底,宛如陷入深海般,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你今天没有出门,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没有见过任何人,现在回房间躺下睡觉。”少女空灵的声音如海妖般蛊惑人心。
眼神呆滞的林砚点了点头,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路上还遇到了王妈,王妈叫他,他也没听见,径直上了楼。
王妈拿着抹布,一脸疑惑的看向他的背影。
林砚少爷出去一趟怎么就变得又瞎又聋了?
王妈一边擦着富贵的脑袋,一边疑惑嘀咕。
转头看到回来的桑聆,两眼放光跑了过去,“小姐,小姐,小白菜生了。”
桑聆震惊,不可置信的倒退两步回头望了望天。
难道她离开的不是一天而是一年?
“男孩女孩?”桑聆的眉毛纠结成了一团,抿着唇问道。
“咋滴,它们还分男女啊?”王妈一脸惊讶的反问。
三分钟后,王妈指着菜地里的一颗刚发芽的小白菜,“你看,又生了。”
桑聆:“……”
原来是这个小白菜。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女主肚子里的小白菜出生了呢。
桑聆摸了摸脸。
好险,差点就老一岁了。
宋初一晚上加完班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猝不及防被站在楼道里的人吓了一跳。
看着前方的黑影,宋初一的嘴里骂骂咧咧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平复好心情后,几步上前。
“大半夜的装什么弄鬼。”宋初一不悦地呵斥站在路中央发呆的林砚。
玛德,要不是看清了他的脸,她还以为自己撞鬼了。
发呆的林砚被吼回了思绪,缓缓抬眸看向生气的宋初一,喃喃道,“我可能病了。”
宋初一一愣,随后冷笑,“还病的不轻。”
林砚没有因为她的冷嘲热讽而生气,只是困惑又震惊的垂眸,“我竟然睡了一天。”
宋初一嘴角的笑意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在一个刚加完班的社畜面前说这句话,你确定不是在炫耀?
歹毒,实在太歹毒了。
宋初一磨了磨牙,对林砚的不爽又攀升了一个点。
宋初一气冲冲回了自己房间,林砚还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缓缓拉起袖子露出藏在手臂内侧熟悉的字迹。
傅知让?
他什么时候在手臂上写了字?又为什么要写傅知让?
林砚百思不得其解。
当晚,桑聆欢欢喜喜翻墙过去找娇娇睡觉,结果收到一个枕头。
桑聆抱着枕头站在傅知让卧室门外,仰头望着里面的傅娇娇,然后看着他冷冰冰的关上了门。
被拒之门外的桑聆大宝贝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像极了被妻子赶出房间的丈夫。
啊哦,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