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脑子转的飞快,思考此时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最后被她否定,咬了咬牙低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桑聆歪了歪头,慢吞吞开口,“今天在泳池边,桑柔是你们中的谁推下去的?”
闻言,珍珠愣了好一会儿,再三确认她问的问题。
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好似在说,你就问这?
拿枪指着我们就为了问这?
珍珠皱了皱眉,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是我。”
她不惊讶桑聆能猜出是她们推的,毕竟当时情况紧急,她们做的并不是很完美。
“去道歉了吗?”桑聆语气淡淡地问。
珍珠摇头。
桑聆掀了掀眸,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的说,“明天记得去道歉。”
“我们小蟑螂可是很敏感的,因为你们,她都不爱阴暗爬行了。”
“在这个家,爱护小蟑螂人人有责,知道吗?”
毕竟没了她,他们得失去多少快乐啊。
叮嘱完,桑聆微叹着气起身,摇头晃脑的走了。
走了?
珍珠抱着宝珠,一脸懵逼的看着桑聆慢悠悠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这就走了?
不再问问?我还知道好多事情呢。
虽然捉摸不透桑聆的想法,但夜深人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珍珠抱起宝珠准备趁夜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刚迈出两步,寂静的角落里忽然传来声响,随后漆黑的阴影下慢条斯理走出来一只庞然大物和一只娇小小物。
看着堵住她去路的富贵和美人,珍珠脸色微变。
富贵绷紧尾巴,对着她们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噜威胁的声音。
美人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仿佛只要她们敢走,它就会立刻扑上来一样。
珍珠身子僵了僵,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得不放弃离开的想法。
最后被富贵和美人一路盯着送回了房间,然后一左一右守在她们房门口,严谨的像个士兵。
回到房间的桑聆卸下背包,进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热腾腾的水雾熏的她白白嫩嫩水灵灵的。
落在傅知让眼里如出水芙蓉般好看,喉结无意识的动了动。
桑聆也一样看到了正在给她整理床铺的人,眼睛一亮,带着一身温软气息就扑了过去。
“娇娇,你怎么来了?”
她还打算洗完澡就过去找他呢。
傅知让接住扑过来的小姑娘,顺势坐在了床上,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
主动拿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头发。
“张伯说,你今天去找我了?”傅知让亲了亲她的眼睑,问道。
“我明明是去找他的。”
“嗯,他再三跟我保证说今天只是给你当了一天司机。”
傅知让轻缓的语气带着些许笑意。
桑聆疑惑地眨了眨眼,“不然呢?”
瞧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神,傅知让哑然失笑,“他还说让我好好对你,免得你再去爬别人的墙头。”
桑聆听的云里雾里,拧眉想了好一会儿,语气认真的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爬了别人的墙头,但他的前半句你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小姑娘认真的小语气让傅知让笑弯了腰,轻轻伏在她颈窝,轻声低笑。
富有磁性的嗓音性感撩人。
“好,我听。”
帮桑聆把头发弄干后,傅知让把人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他手里提前准备的睡衣,桑聆沉默了。
桑聆可以无视了对方的某些小心机,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身边依旧空荡荡。
悠哉悠哉下楼吃饭,一下来就发现今天家里人还挺多。
“又又醒了?快过来。”桑母看见桑聆,眼里的喜爱不自主的溢了出来。
其实桑父桑母只要不发癫,其实还是很父母的。
但脆脆鲨哥哥就不一样了,从小就癫里癫气。
跟桑父桑母打完招呼后,视线轻飘飘从面色阴沉的桑策身上扫过,落在了白晓晓微凸的肚子上。
几天不见,小白菜又长大一点了。
白晓晓对桑聆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却有点悲伤。
桑聆心中略有疑惑,这几天也没下雨啊,小白菜又被虐了?
桑聆疑惑地坐下,看向身旁的桑柔,问,“咋回事?”
心不在焉的桑柔却双眼含泪地看向她,在她耳边小声说,“姐姐,我想我可能要死了。”
桑聆震惊。
“你欺负小白菜他妈了?”
那可是要被切片片扔海里喂鱼的重罪啊。
“是双胞胎,你知道吗,她们今天早上突然来找我道歉了。”
“你说,她们是不是准备偷偷把我做掉啊?”
“姐姐,要是我死了,你能给我多烧点纸钱吗?爸爸妈妈还没下去,我现在去了就会变成孤儿穷鬼。”
“我不想当穷鬼,呜呜~”
桑聆:“……”
虽然保护蟑螂人人有责,但她有时候也挺想打蟑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