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被带回四顾门之后就被李相夷带在身边,从前的院子也不再住,除却掩人耳目的部分,某人硬拉着他睡在了自己的院子。
还给他分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让他当自己跟班儿。
单孤刀对东方不败回来还在四顾门分了个职位的事情意见颇大,但李相夷执拗,试图挑拨离间他和东方不败关系的话根本不听。
这事儿一度闹到当事人面前,单孤刀不愿李相夷再添助力,卯足了劲儿在他们俩面前说不合规矩等诸如此类的话。
“不然还是算了,单副门主怕我泄露四顾门机密,害得四顾门覆灭,我还是速速离开这里的好。”
这话直白,噎得单孤刀不知道要说什么,肖紫衿看他比女人还娇艳的面容也说不出什么来,一群人干瞪眼,还是李相夷发声,“他不会对四顾门有别的想法,若出了问题,我李相夷负责。”
李相夷的担保很有用,但每次出门东方不败都要在他脸上粘上毛发当胡须,画粗眉毛来遮掩这张脸,还要给他穿不起眼的衣袍,省的被金鸳盟的人看见,也免得旁人惦记。
可惜这身清骨和气质很难遮掩,总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东方不败平时也还是会继续指点李相夷的独孤九剑,除了最后一层破气式还未能达到熟练境界,前八式在东方不败这武学天才的指点下,另一个武学天才也是日行万里。
论李相夷和东方不败孰强?
不得而知,毕竟东方不败已经对权力完全没有欲望,这样陪着李相夷挺好的,他也没有余力和李相夷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纵使好奇,但李相夷也不允许他随意动用内力。
只不过东方不败唯一遗憾的就是那档子事儿上李相夷永远在掌控主导权,他来这方世界都要两年了,愣是一次乾元都没做过。
偶尔还会生个闷气,李相夷会采了他种下的新开不久的时令花朵哄他开心,直接把人气笑,“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是觉得我该开心还是生气?”
“阿败自然要开心,花开不就是给人采的?”李相夷油嘴滑舌已经不是一两日,偏生拿他没办法。
过去的东方不败哪里会这么好哄?他自己也不知道李相夷有什么魔力,他好像真的在一点点陷进去。
李相夷也是如此,他见惯了善男信女的爱情,本觉得男男相爱很是荒谬,但东方不败的热烈又绵长的爱意让他无法自拔。
他们似乎在逐渐融合灵魂。
时间久了,笛飞声自然知道东方不败又回了四顾门,经常上门讨要人,李相夷乱吃飞醋,以为笛飞声喜欢上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不胜其烦,终于一脚踢开在他身上作乱的李相夷,“你吃的哪门子飞醋?他就是找我比试,你看不惯就去找他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李相夷被踹了还是没生气,一骨碌又爬上床,与他交颈而卧,“可他总来找你,我不开心。”
“要不我带你去找他说清楚?”
“说什么?他就是个武痴,不管我们俩谁和他打他都是赚了,我才不要趁他心意。”
李相夷手脚不老实,胡乱摸人的间隙又被打了手才缩回去。
东方不败往里侧挪了点儿,躲开他的咸猪手,将寝衣套上,“好啊,你什么都知道,故意的对吧?今晚你去书房睡,要是敢反对,就去我原来的院子睡。”
李相夷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情不愿,又去贴人,“阿败,你忍心我独守空房?”
“自然忍心,撒娇没用。”
但李相夷想到晚上归晚上,现在又不用,猛地扑倒东方不败,将他刚穿好的寝衣又扯掉,“那我晚上去睡,现在先干正事。”
四顾门上下除了叶磊,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只以为他们仍是隔墙而居,殊不知这俩人只是装样子。
李相夷从东方不败回来之后就不许他们再来他的住所,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四顾门正殿商议解决的。
东方不败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要跟笛飞声说个清楚,传信给他,又换了身衣服拉着李相夷就去了约定的地点。
东方不败带着毡帽,看见笛飞声之后才摘下来,角丽谯不在,笛飞声只带了无颜。
“笛大盟主,别再执着了,我不会和你打的。”
笛飞声不知道为何东方不败比之前看到的看上去更漂亮了一些,许是四顾门风水养人,但他一心都是比武,“打不打的,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等等,不是我不想打,是我体内真气不稳,我半分都使不出来,不信你瞧瞧。”
伸手给他,笛飞声半信半疑按上他的脉搏,果然真气乱窜,不过他的真气和自己的真气不是很相同,和李相夷的有些相似,主的是生机。
【注】:东方不败曾曰:“我初当教主,那可意气风发了,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法螺。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我可以暂时放过你,再帮你寻药稳定体内真气,李相夷呢?让他出来跟我打。”
东方不败觉得他人还怪好的,还要帮他寻药,听到有人叫自己,一直在一边偷听的李相夷走出来,手一摆,“笛盟主,还是那句话,不打。”
李相夷前些日子刚刚成了武林盟主,忙得焦头烂额,跟东方不败亲热的时间都不多,哪里有时间和眼前这个武痴比武。
有这工夫不如多亲几次。
东方不败有些头大,这两个人一个是武林盟主一个是魔教头头,怎么气场莫名契合?
两人还都不是什么对权势看得重的,每个人自己心中都有一个追求,笛飞声追求至高武学,李相夷追求一个公平江湖,惩恶扬善伸张正义。
只能说还是太年轻了。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的老笛就只能眼看着两个人离去,依稀看出两人的你侬我侬,笛飞声明白了些什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嘴唇掀动,似乎骂得很脏,然后飞身离开。
李相夷虽然平日很忙,他还是会带着东方不败去看云聚云散日出日落,会在霞辉洒满天光的时候虔诚地吻住他的唇,圆润的黑眸里闪着光,有些让东方不败招架不来。
然后趁着最美的霞光将人吃干抹净,他白皙的皮肤撒上初晨金光,既神圣又蛊惑,又是妖又是仙。
东方不败始终觉得李相夷这厮欲求不满,对那档子事儿很有热情,甚至还买了两本避火图,又去买了药膏,生怕像初次那样将人弄伤了。
更多的时候,东方不败会在屋子里绣花,那是他打算送给李相夷的礼物。
一人高屏风上是李相夷手拿少师的侧影,白衣红衬,马尾随风甩动,少师被他反背在身后,任谁看了不发出一声妙。
最难得的是这个屏风是双面绣,另一面是李相夷红色战袍的模样,身骑白马,手里是另一把剑,是单孤刀送给李相夷的刎颈。
李相夷虽然知道葵花宝典的武功以针为武器,但却也不曾想面前这人能用针杀人,也能用针绣出一个自己。
东方不败绣花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偶尔李相夷会从身后亲他一下,还会被一脚踢出门,所以他会趁着办完事回四顾门的小空档,趴在窗户沿上静静地看他一针一线绣自己的身影。
有时候东方不败一绣绣上很久,李相夷也会直接扔掉他手上的针,将人打横抱起,不管他如何轻言责怪自己,他都会强势拉着人上床休息。
毕竟日子还很长,这屏风已经快要完工,干嘛急于一时。
但东方不败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李相夷拉着他去了普渡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