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东方不败就没打算回去哄他,随便从橱柜找了一床棉被就在前殿睡下,里面的李莲花左等右等等不来人,气到捶床。
东方不败只听得“噔噔噔”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上方便有莲花香传来,他继续装睡,不理他,就听到一声哼,接着他腾空而起,连带着棉被一起被李莲花抱走。
“李相夷!你干什么?!”
东方不败不知道他何时契约精神这般差,明明才说了他要理自己就是狗的话,又这样迫不及待来找自己。
他还想休息休息呢。
“你不理我,还不跟我睡,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李莲花的话听上去是理亏,但他的语气却理直气壮,“就算你不理我,也不能不跟我一起睡。”
“好好好,我不理你,但我在你旁边睡,李小狗,快睡吧,很晚了。”
东方不败裹紧了自己的被子滚到床榻里面,又惹得李莲花不高兴,“你要抱着我睡!你怎么能自己睡呢?”
“不抱,爱睡不睡。”东方不败侧过身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依稀能听见李莲花的磨牙声。
李莲花才不管那些,爬上床扯开他被子就往里钻,还试图去扒东方不败的寝衣跟他贴贴,得了后者一句威胁,“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踹下去。”
这话说完,东方不败就把被子重新卷一卷拢在自己身上,眼神都没多给李莲花一个,徒留一只河豚在那里生闷气。
“哼,你不抱我我也有办法,等着瞧吧。”
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是被身上的沉重被子压醒的,有一个八爪鱼附在自己身上,缠得很紧,如他所说,即使自己裹着被子,他也有办法抱着自己睡。
一个金蝉脱壳,便只剩下抱着被子的李莲花还在呼呼大睡,解毒之后的李莲花气色越发红润,没有中毒之时的灰白色,睡眠质量也好了不少,脾气也越发有从前的样子。
不,比从前还要霸道蛮横。
但老狐狸对小狐狸还是自有一套办法,哼着小曲儿便去沐浴,挑挑拣拣找了身最繁琐的衣服穿上,繁琐但的确好看,连额头上的抹额垂下来的水滴玉坠都让人添了不少异域风情。
腰间垂下来的玉璜和玉衡叮当作响,东方不败在前殿用膳,还不忘让明魉把狐狸精和小羽儿送来。
明魉被他的美貌晃了眼,着急忙慌让二姐来看,明雨寻了个借口过来,东方不败只轻扫她一眼,她便羞红脸,似怯非怯地偷瞄呼撸狐狸精的教主大人。
已经醒过来的李莲花在暗处偷偷观察了许久,看他打扮得花枝招展,又见了明雨和明魉花痴的眼神,气得牙根痒痒。
“教主,李神医不来用早膳吗?”
明魉四处找李莲花的身影,明雨只专心给东方不败布膳,东方不败漫不经心地来了句,“嘴长他身上,他饿了自然会过来吃。”
暗处的李莲花早就被东方不败发现,他怕弄巧成拙,便开始赶人,“你们俩也别在这守着了,该干什么便去吧。”
姐妹俩一前一后离开,东方不败这才动筷吃饭,李莲花也从后面窜出来,坐在人对面,低头抬眼去看心上人的表情。
可惜一个眼神没给自己,李莲花扫视一圈早膳,挑了一块饼咬在嘴里,眼巴巴去看美得惊心动魄的心上人,觉得口中肉饼难以下咽。
秀色可餐的是他家阿败。
李莲花心有旁骛,这顿饭还是吃不下,他抬起头对着已经吃完饭、在招鸟逗狗的东方不败说:“我错了。”
东方不败充耳不闻,李莲花又说了句:“我说我错了。”
老狐狸这才抬头,上下轻扫一眼李莲花,无语地撇嘴,“没看出来有错了的样子。”
李莲花坐到他旁边,一手把狐狸精扔出去另一只手揽上他的细腰,讨好地与他蹭蹭鼻尖,“我真错了,阿败原谅我好不好?”
老狐狸勾唇盯着他,捏着他的下巴问道:“你倒是说说错哪里了?”
“我不该索取无度,也不该乱发脾气。”
他说完便想去亲东方不败的唇,又被他的手指挡住,“我还生气呢,你不许碰我,要敢硬来,你可以试试看。”
东方不败虽语气温柔地讲出这些话,若是平时也就不太管用,可偏偏是这样的他让李莲花不敢前进,只能盯着锅里的饭干着急。
东方不败起身去旁边的贵妃榻休息,动作之间环佩作响,一颦一笑却皆是风情,李莲花埋头苦吃,人虽吃不到,饭还能不吃吗?
他时不时去偷看已经半躺在贵妃榻上读《三十六计》的人,不甘心地跑过去坐在他旁边,将他腿放在自己腿上捏捏,凑过脸想让他理一理自己。
“看三十六计呢…”典型的没话找话,但他脑子还是没那么不好使,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对付我的?”
“对付你一招足以,自然不是用来对付你的。”老狐狸心安理得享受按摩服务,将书本放下闭目小憩。
李莲花对他这一身行头还是十分好奇,指着他腰间的东西问道:“这链条是什么新式的腰带么?”
“不是,装饰用的,腰带在里面。”
某花的手有些不老实,挑开他的外袍去看里面的衣襟,小眼巴巴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是吼,确实里面有个腰带…好像也没见过这种样式…”
好像不好解开啊…
东方不败略微掀了眼皮,只露出眼缝来打量他,“送你几条,没必要再研究了。”
“那我要你身上这条。”
某花趴到他腰间去解他腰带,先是把链条取下来打量一会儿,忽得眼睛放光,又去找腰带的暗扣,成功解下来之后放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会儿,装模作样地去解自己腰带。
“等等…你在干嘛?”
“我不得试一试?”李莲花眨着无辜的双眼,若非不了解他的性格,东方不败还真就信了。
“试腰带需要脱衣服?”东方不败侧身支着头,衣襟滑落露出大片胸膛,朝着小狐狸勾勾手指,“想要吗?”
“想。”某花乖巧点头,又见东方不败凑过来捧着他的脸来亲,一点一点勾着他倒在榻上,正亲得起劲,他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张纸。
“把这个签了,今天随你高兴怎么样?”
李莲花正迷糊,接过纸来就签上自己的大名,又被东方不败拉着按上手印,胡乱扔到一边又忙不迭抱着人去了内殿,还没忘记拿上腰链。
将链子挂在东方不败腰间,他才满意继续附身亲他,“你怎么这么好看…”
某花一扫昨晚没能跟人贴着睡的不悦,抱着十分配合的老狐狸,又听着链条清脆响动声,伸手把紧攥着床纱的东方不败的手拿下,与其十指紧扣。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在老狐狸已经筋疲力竭到起身都没有力气的时候,某花已经学会了自我行动,不需要人再来配合。
此时位置互换,是被洗得干净且光溜溜的老狐狸趴在某花身上睡着,但某花远不如他老实,忘却了昨日才叮嘱过不许抠东方不败的疤痕,如今小手还去不断寻新的痂去抠。
“李相夷,你疯了?”
东方不败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抬头看了眼快看不出时辰的天色,又难堪地示意二人仍融合的部分,用力掐了他一下,“快出来。”
“可…”可你不是说随我怎么样?
某花不服气,他觉得东方不败言而无信。
“你最好是快些,别让我说第二遍。”东方不败再一次警告他,某花才慢吞吞撤出来,又听见怀中人压抑的闷哼,身上都泛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