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冕已经抖开新被子钻进去背对着他,面上微红还是过不去自己被皇甫连压在下面的羞耻感,某处仍在钝痛,但他只能强忍着,感受到本该睡地铺的人又悄咪咪爬上床,他刚想蹬过去,脚腕就被人握住。
“阿冕…”皇甫连将手伸到他腰下将人一手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探到他身后托住他的腰臀,昏暗的烛光透过纱帐只能朦胧地看清他的轮廓。
“别闹我了,真的很疼。”龙冕直接顺势半躺在他身上,肉垫感觉倒是不错,说完这话后皇甫连有些心疼地去帮他揉腰。
“早就说让你来弄,你偏不听。”
龙冕贯彻的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劲儿,他逛南风馆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没有选择做主动的那个,是因为扒完皇甫连的衣服后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子,自己虽有肌理但远不如皇甫连壮硕,几乎比女人还要纤细的腰肢让他怎么看都不会像上面的那个。
“说那么多干什么…等过两个时辰你从我房中的地道出去,左边的直通殿外的假山,不要被人发现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还能从那个地道来找你?”皇甫连这次拜访有了意外之喜,对龙冕就更难放手。
“不要…”龙冕转身滚进身侧的棉被里,“这次是意外,以后又不会有这么多的意外。”
“阿冕这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少废话,快回去。”龙冕一脚把他踹下去,将他被扯得看不清原来模样的衣服扔进他怀里。
皇甫连认命地套好衣服从他说得地道钻出去,轻功闪过又进了荷清宫,将衣服随意扔到一边,才带着沾了龙冕气息的梦睡熟。
第二日一大早龙冕便将风昀叫进来收拾残局,风昀惊掉下巴,但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皇后那里得了角家的风声,还需要自己去搪塞。
上完早朝之后龙冕活动了下因站了太久又开始作痛的腰,路上碰见皇甫连和龙萱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瞪了眼始作俑者,被人温柔的眉眼尽数收下。
“阿萱,回来了便随皇兄去拜见母后,正巧芳玑太子也在,不如一起?”
“也好,正想拜会皇后娘娘。”
皇后不知道儿子昨夜临幸了哪个宫女,正在着急忙慌排除东宫的人,好抓紧给人灌下避子汤。
听龙冕过来,她的心咯噔一下,但仍是挂着最慈爱的面容去看儿子,“冕儿和萱儿都过来了?这位便是芳玑太子吧?”
“见过皇后娘娘。”
百闻不如一见,华仪皇后的确美艳动人,也怪不得会生出这样貌美的儿子,但华仪皇后眼中透着忧虑,他猜测与昨晚的事情有关。
“冕儿,母后有事找你,芳玑太子和萱儿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吧。”
龙冕也在等华仪皇后来找他,冷着脸坐在下首位喝着茶,轻笑一声,“母后如今是越来越糊涂了。”
“冕儿,昨日的事情母后事先并不知晓,许是你舅舅过于着急才做错了事情,但你告诉母后,昨晚你到底临幸的是哪个宫女?”
华仪皇后不希望这其中出了岔子,龙冕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未免有些无奈,“母后,舅舅的能力你我都看在眼里,五品谏议大夫的位置都做不好,难道还要想着他能承袭外祖父的衣钵做个丞相?”
“可冕儿,若角家势微,你的助力便少了一大半啊!”
“说母后糊涂您还不承认,父皇只有我一个儿子,南胤只会是儿臣的,但若母后的角家再想来横插一脚,这南胤是姓角还是姓龙,儿臣也不知道了。”
龙冕知道角丞相因为女儿皇后的位置一家独大,但如今把计谋全都明晃晃摆在人的眼前,这是对他的侮辱。
“若母后还想角婷薇入东宫,就让角家老实一些,否则儿臣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至于昨晚,儿臣并未临幸任何一个宫女,区区魅毒,儿臣倒也不是没有法子解决。”
华仪皇后知道他擅长毒术,听他这么讲也放心一些,“母后会提醒你外公和舅舅,但冕儿不要忘了,你身上也流着角家的血。”
“儿臣知道,不用母后时刻提醒。”
龙冕甩袖离开,宫人寒蝉若噤,生怕这母子俩生气起来祸及鱼池,芳玑太子早早去了东宫候着,明面上是和龙萱一同送礼物,但暗送秋波的两人瞒了不知情的龙萱。
夜半时分,皇甫连又偷溜出门钻进假山顺着地道爬上龙冕的床,又亲又摸搅弄醒了正在睡觉的人,脸上得了臭脾气的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却又臭着脸在人期许的眼神和攻势下软了身子。
“别弄太久,我明天还要早朝。”龙冕随他胡闹,但懒散的性子加上有些困倦让他实在配合不起来,靠在床头的软枕上享受他的侍弄,偶尔会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哼,但又想到些事情觉得极为不爽,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胸膛。
莹润白皙的脚被皇甫连拿在肩膀上,皇甫连委屈道,“又惹阿冕哪里不高兴了?”
“你哪里让我高兴了?”
“那…小的尽力让殿下高兴一些?”
“油嘴滑舌,当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笨嘴拙舌的是个木头。”龙冕低下眸子去看埋头苦干的人,又屈膝将脚抵在他腹部,“你什么时候回大熙?”
“这就要赶我走?”皇甫连又变成可怜小狗的模样,“这温存不到两日,阿冕竟是这样一个负心汉。”
“我只是看你这么急色,等回了大熙岂不是要找几个通房?”
“怎么会,我定然为阿冕守身如玉,虽然时间久了些,但我发现下次能再见面便是万国来朝,到时候西孛北狄都会来,时间也会久一些,阿冕可要来找我。”
大熙如今是几国中实力最强的存在,其他国家使臣都会去大熙。
“我去不去都不一定,更何谈这些。”龙冕没怎么出面参与过万国来朝,下次也不一定是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