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想细说的模样,看来问题还挺严重,童玉绥一把拉住瓜哥,“别多想,我就是最近在学习,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发消息不回,也不回来才出来找她。”
瓜哥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堂主的这个朋友确实在上学,不知道情有可原,而且她是刚来到皖江的,应该不是奸细。
他又看了童玉绥一眼,“你等着,我给堂主发个消息。”
过了会他又回来,“堂主让你过去,她在市中心医院,病房是2108。”
“谢谢。”童玉绥连连道谢,直接从这里打车去医院,她以为李红染躲着自己,竟然没想到她是受伤了,她有些懊恼自己犹豫了,才疏忽至此。
等去到医院,她在旁边的店里买了些水果提着上去,刚进病房她就被李红染的惨状惊到,她的头被包住,身上也是纱布,一只腿还被吊起来,浑身上下竟然没多少好的地方。
“你来了。”见童玉绥来她艰难的笑着,半边脸还有些发肿。
“你,怎么伤这么重。”童玉绥甚至不敢碰她,觉得她没有哪处是可以摸的了。
“没事,小伤。”她却很乐观,还动了动还能动弹的左手,“休息,几天,就好。”
“你别说话了。”见她说几个字就疼的呲牙咧嘴的童玉绥赶紧阻止,之后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在病床前的只有一个下属,见童玉绥来了就默默的出去了,童玉绥心中微酸,满眼心疼。
李红染看到她这副模样倒是笑起来了,还好她对自己还有些情谊。
她左手轻轻动了下,示意童玉绥过来。
童玉绥走过来蹲下,贴近她。
“帮我照顾下凯蒂乐。”她不知想到什么,眼含泪水,她被人骗了,手底下的兄弟也损失了大半,自己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剩下的兄弟根本护不住最后的地盘,等到她所有的东西都没了,自己也会被清算的。
“…好,我会的。”就在李红染以为她不会答应时,童玉绥出声了。
“谢,谢!”她抓着童玉绥的手非常用力,一字一顿的说。
童玉绥走出医院看着外面的蔚蓝天空,吐出一口浊气,她没办法视而不见,李红染是她来到皖江,第一个露出友善的陌生人,她还教自己武术,告诉自己内情,帮助自己成长,即使抛除那点怜悯心疼,她也是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人。
叮咚,手机响了,童玉绥打开,是阿良发来的消息,“天华路61号,速来。”
童玉绥赶紧过去碰头,才发现这次的事情比前面都严肃的多,连季择都来了。
阿良冷静的三两句说明目的,“一条大鱼,想要逃出国,他会来这里坐货轮离开皖江,之后坐飞机出国,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他离开,这是照片。”
听他这么说童玉绥有些咂舌,泽哥手下没有坏账,想跑确实是个挺危险的想法。
不过她刚接触这一行没多久,看着他们一群人蹲在暗处守着有些走神,那么多欠款的,都能守住?阿良说的没有坏账就真的没有坏账吗?
有些人是不想给钱但有的人或许是真没钱呢!那这账怎么收?
正走神着,她就看见阿良已经掏出刀子了,其他兄弟也是严阵以待的样子,这可不像是抓一个普通人,童玉绥收起发散的思维。
“来了。”
她听到季择有些冷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正在搬运货物的邮轮,快要发车了,很快,远处来了一个拎着个大包的男人,一身西装已经彻底报废,头上带着个四不像的帽子,压的很低,整个人都透着颓废与惊慌,他一边走着眼睛还四处看着,浑身展露出极致的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上吗?”阿良小声问道。
“再等等。”季择看着他移动的方向,眼中是捕猎猎物时的冷静,终于,男人躲进了轮船。
“上。”
季择此话一落,所有人都往那个邮轮冲去。
起初,童玉绥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任务,那人明显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同伙,可当她们被人围起来时,就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简单了。
“砰。”童玉绥一脚踹飞一人,只觉得战况不明,这明显是个私人码头,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守着?
那边打的更加凶残,已经见血,她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捡起地上的棒球棍继续打。
很快,人越来越多,童玉绥只能和自己人靠拢,一群人慢慢缩成一团,背靠背的相互抵着。
季择眯着眼睛,狼一般的盯着他们,“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我是季择,是慕爷的人,给个面子。”
对面老大邪睨着他,吐出一口血水,“季择?呸,什么东西,来我的场子闹事,找死。”
“放开我放开我。”阿良突然带着逃跑的男人从邮轮出来,身后的人还拉着几个生死不知的小弟。
阿良清秀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液,他笑起来,一副无害的模样,之后把死猪一样的男人丢在地上。
“这是我们要找的人,怎么会到你的场子来?秃鹰,我们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你可要想好了再动手。”
秃鹰脸色一变,哪里来的人,今天有一批货要走,根本不可能搭人,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瞬间明白有人出了岔子,慕行舟是条疯狗,虽不足为惧,但若是引来主人麻烦就大了,他语气一变,虽谈不上缓和,也比之前剑拔弩张的态度好了许多。
“这是个误会,我也不太清楚,你稍等,我去查查。”
“不用了。”阿良淡声道,手微动,后面的两个小弟把手底下鲜血淋漓的人丢下来,“他们就是卖给张强票的人,我帮你们处理了,不用谢。”
秃鹰看着明显没有气息的人脸色难看至极,他狰狞着露出一抹假笑,“这好歹是我的地盘。”
“哦!”阿良气人的态度依旧稳定输出。
双方唇枪舌战的交涉没人看到有人看到尸体时忍不住颤抖的手和怨怼的眼。
季择全程悠闲至极,甚至还拿出香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他似乎不太关注阿良那边的战况,而是看向远处的海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