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非在做梦?
男人不由地怀疑起来。
他不相信宋锦书放在好好的县衙不睡觉,大半夜的来到这个山咔咔找他。
“你是人是鬼!”
村里的老人常说,这山上有作恶的鬼,半夜喜欢变幻成漂亮的女子勾人魂魄。
宋锦书嘴角抽了抽,这人脑子不正常吧!
“我啊…是来找你索命的!”
话音刚落,她将隐藏在背后的锅掏出来,直接砸向男人的头顶。
“啊!!!!”
糟糕,失误了…
望着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宋锦书撇了撇嘴,这人真难杀啊!
使了吃奶的劲,也没能将人砸晕。
宋锦书手起锅落,连砸了几次,终于将人敲晕了……
隐藏在暗处的卢沈二人,看着面前凶残的一幕,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她原来还有这一面…嗯…挺凶悍的!”
沈风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卢若瑜:“你这小身子板能扛得住她几个锅底?”
“闭嘴!莫要毁她的名声,我与大人清清白白,你若要再言此话,休怪我不客气!”
卢若瑜眼底藏冰,话里藏刀。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容不得一个外男在这里张口闭口的造谣!
沈风华嘴巴一撇,就你正经!
不过他后面倒也不再说什么……
宋锦书不知道两人的交谈,她怕自己砸人没个轻重把人砸死了。
在确认男人晕过去后,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
嗯…还有气!
“谁在哪里?”
突然院子外面有人声响起,宋锦书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咬了咬牙翻墙跳了出去。
没曾想刚跳下来,就被人捂了嘴!
我命休矣!
在宋锦书的胡思乱想中,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大人,是我!”
嗯?卢县丞!
宋锦书抬头往上看,没错了,确实是卢若瑜。
而方才说话的人,发现了男人的异样,进院子查看才发现他头上流了血。
住的近的人家纷纷被吵醒,宋锦书心脏砰砰跳,希望他们已经将女人们转移这里。
不然等会儿打起架来,他们要挟人质就不好了。
这边眼瞧着两人即将被人发现,卢若瑜低声说了一句:“冒犯了!”
只见他搂着宋锦书连翻了两道墙,三两下就远离了人群。
四周只剩下两人紧张的剧烈的心脏声…
半晌,宋锦书诧异的问道:“卢县丞,你是不是会轻功啊?”
刚才短暂的飞在空中,她感觉自己像悬空飞翔一般。
“轻功为何物?”卢若瑜不解的皱了皱眉。
“就是你刚才带着我…脚尖一点…我们就到这了…”
宋锦书手舞足蹈的解释道:“你是不是隐世高人?”
卢若瑜沉默良久,他想打断她,可看到她兴奋的小模样,又有点不忍心。
“大人,我并不会什么轻功,也不是什么隐世高人…方才带着大人一起逃走,实属无奈之选。”
他在解释自己搂着她的事。
而宋锦书压根就没在乎这件事,她在乎的是他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
“卢县丞,没想到你身手这么敏捷,带着人都能爬墙。”
宋锦书满脸的羡慕,她要是有这身手,也不愁没饭吃了。
“大人想学?”卢若瑜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不不不不!这些高技术活不适合我!”
宋锦书内心在流泪,是她不想学吗?
明明是她没那个运动天赋!
每天跑个八百米都像去了半条命,要她天天起早贪黑,她真的没那个精力啊!
眼看着到了约定的时辰,宋锦书两人赶紧去和其他人汇合。
曹都头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动手了。
村子里的人,睡梦中的人都被迷烟迷倒了。
因此现在能活动的人只有那些大牌的男人。
宋锦书带来的人全部能够应付他们,她也不去当这个打头兵。
以她的身手,去了也是添乱,还是守在这里看护这群女人。
女人们互相依靠着,彼此取暖,她们害怕的望着面前的人。
因为上次宋锦书来的时候,女人们并未出门,也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
宋锦书叹了口气,真是可怜见的,同时她又一次怒骂那些畜生不是人!
她粗略地看了一圈,发现其中年龄小的,顶多不过十一二岁。
她们有的肚子隆起一个小包,有的则满身都是伤痕。
“你们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出去!”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宋锦书的话。
宋锦书也不恼,等全部带回去后,再好好跟她们说说。
再不济也有苒初在……
宋锦书在原地也不知等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困的眼皮子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没摔进火堆里。
得亏她自个一激灵,将自己吓醒。
终于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大人,我们成功了!五尖村的人都给我们抓起来了!一个都没少!”
女人们听见这番话,吓得更抖了,哭都不敢大声哭出。
宋锦书无奈,却也十分能理解她们的心情。
她朝着曹都头靠近了几步,询问道:“我方可有人受伤?”
曹都头兴奋的摇了摇头:“没有!一根根发丝都没掉!”
“嘿嘿,回大人的话,卢县丞和沈主簿身手不凡,一个能顶我们三四个呢!我们想要亲手抓人,还要求两位大人给我们分一分呢!”
“哦?”卢若瑜身手不错,她刚才体验过,但没想到沈风华竟也不错!
他不是楼里的倌儿吗?
在原身的记忆里,他还是头牌呢!
没想到他把自己的实力藏的这么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们先回村子里看一看!”
“大人那她们怎么办?”
曹都头指着颤颤发抖不敢看他们的女人们。
宋锦书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道:“带着一起回去!”
她正好趁此机会观察一下,这些人来的时日比苒初早。
也不知道对她们的男人还有没有感情。
还有些已经生了孩子的,也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她之前会代替苒初让牛草根签和离书,也是因为深知她痛恨牛草根。
清官难断家务事,要是有人是自愿的,她也没法替别人的人生做决定。